“盛淺,你沒事吧。”
何衛國返回醫院,看到盛淺就急忙過去,察覺得到盛淺的心情不好,卻不知道怎麼安慰。
盛淺站在門前,望著往往來來的醫生和病人,以及家屬。
聲音有些悠遠,“我沒事,就是聞不慣醫院裡的那股味道。”
何衛國哦了一聲,撓了撓頭,說:“那我先上去看看阿姨他們。”
盛淺擺了擺手,自己往外走去。
何衛國也不打擾盛淺。
盛淺在外麵轉了一圈就回去了。
手術還在繼續。
羅敏娟看她回來,馬上站起來盯著她。
盛淺淡聲道:“我沒走。”
“你要是敢走,我打斷你的腿,”羅敏娟惡狠狠的說。
盛淺沒所謂的坐到了一邊,看向盛冠華:“明天我讓人送你回去繼續讀書,不然你的課程跟不上。”
“姐,我不會回去,我要在這裡跟你們一起等爸康複。”盛冠華怎麼可能放下這裡回去。
“那你的功課怎麼辦,你不是說將來要考京城的大學嗎?”盛淺是有能耐將他塞進去,可他的成功不如意,到了大學還是會被人說三道四,他自己心理不強大,肯定會容易鑽牛角尖。
“我過後補習回來,姐,我能跟得上。”
盛淺道:“既然你堅持留下來,那就留三天。”
這兩天應該就能知道真正的結果了。
“好,我就再留三天,隻要確認爸沒事,我就回去。”
盛淺瞥了他一眼。
臭小子撿字眼說話呢。
盛淺看向羅敏娟,“您帶著冠華先去休息,這裡有我和何衛國,不用擔心。”
羅敏娟表情奇怪的看了眼何衛國,嘴裡指責道:“你是不是真的跟龍家斷了?然後找了這麼個人?”
何衛國眼眸瞪大,連忙擺手。
“阿姨,我,我不是……”
“您胡說什麼,何衛國是我的員工,一直在替我做事。”
羅敏娟還是不相信,質問道:“那你跟我說,到底有沒有跟龍家斷了關係。”
盛淺無奈道:“這事我們以後再說。”
“不行,你現在就跟我們說清楚,龍家多好,你怎麼能背著自己的男人出來偷吃,還選這樣的,”羅敏娟皺眉打量滿臉通紅的何衛國。
何衛國快要急死了。
他和盛淺是清白的,真的什麼也沒有。
盛淺淡定的道:“我沒有背著誰偷吃,還有,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冠華,你們先去休息。讓你衛國哥帶著你們去,我在這看著。”
“姐……”
“快去。”
見此,盛冠華隻能過去拉住羅敏娟,“媽,我們聽姐的,先去休息。”
盛冠華也想留在這裡,但看她們倆就要在這裡吵起來,還是先將羅敏娟帶走再說。
羅敏娟被拉走了,還一邊數落盛淺的不是,又瞪向何衛國,嘴裡跟著罵了起來。
何衛國隻能尷尬的解釋自己和盛淺是清白的。
儘管解釋了,羅敏娟還是罵何衛國跟盛淺單獨進出,招人閒話,還勒令何衛國離她女兒遠遠的,她女兒現在可是嫁入豪門的少夫人,豈是一個什麼也不是的何衛國能碰?
盛淺剛等了一會,手術室的門就被推了出來。
醫生在前,後麵跟著被推出來的盛力。
盛力還在昏迷當中。
頭上包裹的紗布,盛淺快步上前,“醫生。”
主刀醫生看向盛淺:“你是傷患的家人?”
“我是,不知道手術的情況怎麼樣?”盛淺直接問道。
主刀醫生說:“情況不樂觀,一次手術隻暫時保住了他的命,現在就給他轉病房。”
“能轉獨間嗎?腦部重傷的人,受不吵鬨,”盛淺直接給盛力要了單獨間病房,多交一份錢能得方便和安靜,也值得。
盛力轉移到了單獨的病房,護士開給他上氧氣罩,打吊瓶。
盛淺看了眼打的藥水,微微皺眉。
等人全部出去了,盛淺關上病房的門,查看盛力的腦部情況。
又從手裡拿出一瓶藥,倒了一顆給盛力喂下。
剛喂下,護士又進來了。
盛淺不動聲色的退到一邊。
何衛國將盛冠華他們帶去旅館後就急忙過來,走到盛淺的身邊:“盛叔的情況怎麼樣?”
“不太樂觀。”
何衛國張了張嘴,想安慰一句卻不知道說什麼。
盛淺道:“晚上我留下陪夜,你現在就回十蓮鎮。”
“還是我留下來陪盛叔吧。”
盛淺畢竟是女孩子,也不方便。
盛淺卻堅持讓何衛國回十蓮鎮。
何衛國說明天早上再過來就回去了。
戴健文看到何衛國回來,趕忙迎上去:“盛淺她爸沒事了吧?”
“情況不太好。”
“怎麼回事?”
“好像是被硬竹刺紮到了腦袋。”
“怎麼就紮腦袋了!這可就嚴重了,搞不好還有可能成植物人,”戴健文眉頭皺成了川字。
何衛國聞言,不由得更加擔心盛淺了。
而此時的盛淺正給盛力把脈。
眉頭皺到了一起。
鬆開了手,看了眼沉睡中的盛力。
“能撐得過去,也是你的萬幸。”
盛淺又給盛力喂了兩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