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回到村裡的盛冠華看到魂不守舍的羅敏娟,問道:“媽,您怎麼了?”
“沒,沒什麼……”
羅敏娟突然心虛的避開兒子的目光。
從那邊回來後,她就仔細的回想當年那一幕。
或許真的有可能出錯了。
可明明當時抱回來時,衣服是一樣的,那條係繩也沒有注意。
因為她也不記得自己有沒有綁上。
直到這次看到那條爛掉的係繩,羅敏娟後知後覺的想起有這麼一回事。
因為一心求子,所以她去求問過道人。
拿了好幾條繩子回來,孩子出生就綁腳上。
綁繩時,她還串了枚小玉珠子。
她在已經腐化的繩子下,找到了那顆細小的珠子,正是她求來的那一枚。
珠子不腐,能辨識得出。
羅敏娟無法想通,其中到底是出了什麼差錯。
“媽您是不是擔心爸,後天就是周六了,我們再去一趟縣城吧。”
盛冠華也想要看看他爸的情況。
“有你姐在,你還來回折騰做什麼?”羅敏娟現在一點也不想去見盛淺。
“媽,要不,我給我姐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問什麼問,”羅敏娟突然大聲道。
盛冠華被嚇得一愣:“媽,您到底怎麼了?”
羅敏娟道:“媽就是累了,對不起啊,媽剛才不是故意吼你的。冠華,有你姐在,我還是很放心的,我們去一趟縣城,第二天又趕著回來,不是瞎折騰嗎?”
盛冠華覺得羅敏娟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仔細回想,家裡也沒發生什麼事。
或許是他太多心了。
“那我打個電話去問問?”
“還是我來打吧,”羅敏娟心裡虛得要命。
“那您問清楚了,咱們再抽個空兒去一趟縣城。”
“媽知道了。”
*
林市。
盛淺和居百楓再去了一趟醫院。
向家還沒有考慮好。
盛淺就留了自己住的地方,又離開了。
“萬一向家不肯用你呢?我們要一直守在這?”居百楓想了想,又說道:“我們現在也不急於一時,實在拿不到,我們再找彆的機會。”
居百楓已經後悔和盛淺提建機場的事了。
如是他不提,盛淺也就不必用這樣的方式來林市,還做了這樣冒險的事。
“既然來了,那就不能空手而歸,我們就在這裡再住兩天。”
“兩天後呢?”
“如果兩天後他們仍舊堅持不治,那我們就打道回府,”如此也是向老的命。
既然無法更改這個人的命運,她也不勉強。
“好,那我們就住兩天。”
既然要在林市住天,盛淺還要打電話和戴健文他們說一聲。
根本就不用兩天。
第二天晚上。
向老就受不了那種疼痛,嘴裡嚷著要死。
緩過之後再承受那樣的痛苦,任誰都受不了。
他們請了一個又一個的醫生過來,都拿向老的症狀沒辦法。
至於中醫。
向濟安根本就不敢再相信。
盛淺一招就讓老人家緩解了疼痛,說明盛淺是真的有一手。
深夜。
向濟安和向越就找到了盛淺的住處。
盛淺睡得正沉,突聞外麵的聲響,就立即起床穿衣服,推門出來,向濟安和向越剛好要敲門。
看到穿戴整齊的盛淺,父子倆愣了愣。
“是向老出了狀況?”
“爺爺他下午就開始疼得厲害……”向越要向盛淺說明向老的情況。
盛淺卻大步朝外走,“先去醫院再說,穴位隻能讓他短暫的緩解。如果不用藥用針,後果我想向老的主治醫生已經和你們說得夠明白了。”
父子倆的神色都有些變了。
醫院。
大半夜的,值班的醫生站在病房裡,拿向老根本就沒辦法。
盛淺進到病房就大步走到向老的麵前,在滿臉疲憊的主治醫生麵前朝向老連按了好幾個穴位。
主治醫生嚇了一跳,臉色大變:“你在對病患做什麼,住手!”
說著就去拂盛淺的動作。
“他身體的神經受到擠壓,血管被針紮出了堵塞,再加上藥物壞了他的五腑,如果不及修複回來,他撐不過一個月。”
一個月已經算是最長了。
這樣下去,半個月的時間老人家就該走了。
主治醫生愣住在當場。
盛淺說出的這些,是真正讓向老痛苦的大症狀。
盛淺將主要的症狀說了出來,也就說明她是有幾分本事。
主治醫生不禁打量盛淺。
如果不是盛淺說出那番話,主治醫生早就勃然大怒了。
“病患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太多,那幾個主要症狀是被人治壞了。現在要用同樣的路數修複回來,向部長,要不要做,也麻煩你們在這一兩天做決定,一旦過了這樣最佳的時間,後麵就算是想要救,我也沒有辦法。”
盛淺是想要拿機場的建設,可也不想為難自己。
她說的這番話,也確實是真的。
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盛淺也不敢出手。
向家人看著床上漸漸緩和些的老人家,心裡也是亂如麻。
是救還是不救?
“爸,我們讓爺爺做決定吧,與其讓爺爺這麼痛苦,倒不如試一試。”
向瑤抹了抹眼淚,啞聲對向濟安道。
向濟安卻看向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眉頭緊皺。
他是不讚成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姑娘做這種事。
但他們也沒有辦法治愈向老的情況,倒也不知如何回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