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你覺得像嗎。”
王箐一愣,隨即道:“是像。跟您年輕時的模樣,真像。”
賀蘭老夫人的屋裡有年輕時的照片,那上麵的妙齡少女和盛淺長得九成相似。
都是漂亮的美人胚子。
隻是。
“當年那個孩子要是沒有丟,也該她這般大了吧。”
賀蘭老夫人黑眸眯了眯。
王箐心裡微驚:“老夫人是懷疑這位盛小姐就是當年丟失的那個孩子,可是渲市離那個省那麼遠,可能嗎?”
“晚上阿執回來了,讓他到我這邊一趟。”
“好。”
賀蘭執,是賀蘭老夫人唯一的兒子。
也是賀蘭家掌權人。
賀蘭執還有一子,在外的名聲也很響亮,隻是他本人極為低調。
京城的子弟不會時常提及這個人。
真正有能耐的子弟,都很低調。
但最低調的就是賀蘭家。
不提及,幾乎都快要忘了這麼大一個世家。
一旦提及,無人不忌憚。
賀蘭家的勢力,到底是和彆人不太同。
哪怕是宋家那樣的世家,也不敢說能和賀蘭家匹敵。
彆看賀蘭家現在人丁單薄,背後的勢力給力,就連旁支也十分的團結一氣。
這就是外人忌憚賀蘭家的原因。
當然。
龍家那邊也不差。
但也僅是在龍雲廷沒有退出來之前,現在龍雲廷從那裡麵退出來了,在外人看來,龍家已經開始走向了商業發展。
一旦沒有那層保護色,龍家隨時都有可能會被人踩在腳下,然後沒落。
賀蘭執剛下車,王箐就趁著夜色走了過來,“先生,老夫人讓您過去一趟。”
賀蘭執雖已是中年的狀態,並沒有發福,更沒有變醜,反而隨著年紀的增長,魅力也跟著上漲。
賀蘭執回頭對助手說:“你先去辦好那件事,有什麼問題再處理。”
助手點頭,“好。”
“阿謹還沒回來?”
“還沒回,中午的時候,給家裡打了電話,說晚上在外麵住,就不回家裡了。”
王箐一邊回話,一邊接過賀蘭執手中的外套,然後走進另一邊的客廳放好就出來。
賀蘭老夫人的院子。
賀蘭執走進屋內,看到老太太已經泡好了茶等自己,賀蘭執走過來坐了下來:“媽,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睡。”
“我特地等你回來。”
“是有什麼事嗎?”
賀蘭執心裡覺得奇怪,這麼多年了,老太太可從來沒有這樣大晚上請自己過來說事的。
難道家裡有了什麼變故?
不對。
他是這個家的掌權者,最清楚這裡邊的情況。
“今天遇到了個孩子,”賀蘭老夫人突兀的說。
“孩子?您出去了?”這可是稀奇事。
“我人倒沒出去,是有個和我年輕時長得極相似的小同誌來家裡了,看到她,我就想起了那個孩子。如果那孩子長大,也該和她一樣大了,模樣也應該差不了多少。”
這個時候有個相似的人來賀蘭家,這不得不讓賀蘭執心裡起了疑心。
“會不會是巧合?”
“我知道你心裡邊在想什麼,可世間哪裡有這麼多的巧合,”賀蘭老夫人皺了下眉,“那孩子是替你大姨送一份東西過來的,想必你大姨也見過這個孩子了。隻是你大姨並不清楚當年發生的事,更不知道家裡有這麼一個孩子丟失了。”
“媽,那個孩子已經死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湘榆也不會出現那方麵的精神問題……”雖然他也想那孩子隻是丟失,而不是死。
賀蘭老夫人眼神一暗,在看到盛淺時,心裡邊就存了一絲彆的僥幸。
現在兒子一兜冷水潑下來,賀蘭老夫人就有些承受不住。
看著老母親暗淡的眼神,賀蘭執也不忍。
當年發生那件事,家裡老爺子為救家裡人死,緊接著就是那個孩子。
後來的賀蘭家就更加低調了。
在沒嫁到賀蘭家前,賀蘭老夫人在居家也不是多好受,賀蘭老夫人和居老太太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賀蘭老夫人可以說是小妾的孩子,多少都會受到一些不公的待遇。
再加上賀蘭老夫人那副長相,當年受到的苦可想而知。
賀蘭老夫人和賀蘭老爺子的相遇,相愛,到結婚,中間也費了好大的勁。
也是賀蘭老夫人爭氣,年輕時是一方之地的傳奇女子。
不然賀蘭家說什麼也不會讓她進門。
一生中,賀蘭老夫人經曆得太多,到了老年,還在承受那些痛苦,那孩子的死和賀蘭老爺子的死分明與她沒關係,她卻將責任攬到她的身上,這些年來,她日日夜夜活在這自責當中。
好不容易在今天碰上這麼一個人,讓她心裡燃起一些希望。
賀蘭執有些後悔說那句話,想了想,道:“如果您真喜歡那孩子,等尋個時間,我認她做乾女兒,以後就是您的孫女了。”
賀蘭老夫人倏地抬頭看賀蘭執,眉梢染著幾分喜色:“當真!”
賀蘭執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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