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在和江媽媽咬耳朵,“姑娘心真大,若是我,我早氣死了,姑娘跟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一點都不惱,連秋千都照樣蕩。
“什麼心大?姑娘那叫------”江媽媽拍了她一下,努力想詞,“豁達,有肚量,是這樣說的吧?”
“問我呢?”櫻桃翻翻白眼,“我跟姑娘才學幾天?您都不懂,我能懂什麼?”
“那你還不好生學?”江媽媽忍不住去戳櫻桃的額頭,“你這丫頭倒是氣性大,你說你怎麼這麼虎呢?她是乾慣了活的婦人,手勁大著呢,你怎麼就敢追過去,她要是奪了刀砍你怎麼辦?”
想想那後果,江媽媽都覺得害怕。
櫻桃不服氣,“我能讓她奪了刀?我長腿乾什麼的?我不會跑嗎?她可慫了,我在外頭把門砍得梆梆響,她硬是沒敢露頭。”得意洋洋的樣子。
“萬一呢?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到那時你哭都晚了。”江媽媽教導著,見她不以為然,氣道:“都是姑娘慣著你,瞧都把你慣成什麼樣了?”
這話櫻桃可不愛聽,“說的好像姑娘沒慣著您似的。“
江媽媽想想,姑娘待她確實好,不由笑了,”你這丫頭,還學會頂嘴了。“
櫻桃吐了下舌頭,做了個鬼臉,江媽媽又笑了。
現在的日子擱以前哪敢想?所以得惜福。
餘枝的肚量一點都不大,她不過是在等待機會罷了。
等了好幾天,終於讓她找到了趙有誌落單的機會,麻袋往他頭上一罩,直接把人拎胡同裡揍個半死。
要收拾一個趙有誌,餘枝多的是法子,然而她就喜歡這樣簡單粗暴的,拳頭砸在**上,那感覺多爽!
至於殺人誅心什麼的,嗬,就這麼個破爛玩意,還不值得她費那個心思。
每天聽著隔壁傳來的慘叫聲,餘枝就開心,每頓飯都多吃了半碗。
這邊餘枝把趙有誌給揍了,那邊聞九霄把他二哥也給蒙麻袋揍了,兩人的手法驚人得相似。
唯一不同的,聞九霄揍完人後還安排他二哥的同僚撞見,於是整個京城都知道了武安侯偏疼的那個庶子給人揍了。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大家嘻嘻哈哈看熱鬨,都在猜測他這是得罪了誰。
而揍人的聞九霄呢?第二天就拍拍屁股隨駕出京避暑去了,就連聞承曜自己都沒往他身上想。
餘枝是幾天後才知道他不在京裡的,江媽媽在街上遇到了清風,聽他提起的。
哇嗚,棒呆!
餘枝忍不住歡呼。
就好比在公司裡,雖然你一整天都不一定能見到領導的麵,但有一天他突然有事沒來上班,你會覺得空氣都是香的,天都更藍了。
餘枝現在就是這種感覺,金主大人並不常來桃花裡,但他在京裡,餘枝做點什麼都覺得束手束腳的,好似會被他抓住小尾巴。
現在------
耶耶耶,領導不在,事情搞起來。
本打算把金主大人的畫像放在最後的,現在------趁著他不在,先安排了。
餘枝一改平日的懶散,興衝衝的開始作畫。
金主大人無疑是最好看的,漆黑如墨的一雙眸子,裡麵卻半分情緒都沒有,微微上挑的眼尾,帶著幾分天生的冷淡。讓人在他麵前,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些。
黑色的深衣,領口敞開些,再敞開些,對,露出漂亮的胸肌,禁欲之中又增添了些許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