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玉霜的觀念裡,小叔子的東西那就是侯夫人的東西,侯夫人的東西不就是她跟世子爺的嗎?
被兩個女人惦記的軟煙羅,已經變成小衣穿在了餘枝的身上,“不愧是軟煙羅,就是舒服。”跟冰絲似的,穿在身上透心涼。
餘枝一口氣做了七件小衣,一星期七天輪著穿唄。
衣裳已經有好幾身了,就不用再做了,餘枝讓江媽媽給做了一頂帳子,把江媽媽給心疼地呀,“這樣珍貴的料子拿來做帳子,怪可惜的。”
有什麼可惜的?她享受到了呀!
她才不會傻的壓箱底,誰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存著不用隻會便宜彆人。
餘枝是聰明枝,可不是傻子枝。
“什麼?你沒有聽錯?”聽著木頭送來的消息,餘枝坐不住了。
木頭搖頭,“是猴子先聽到的,那個人跟彆人炫耀,說銀子特彆好掙,他就推了個老太婆,趙有誌就給他一兩銀子,還說趙有誌是冤大頭,可好騙了。猴子就去叫我,我見過那個人,他和趙有誌是一個學堂的,我撞見過他們一起從風月閣裡出來。”
趙有誌!
本以為江媽媽摔倒是意外,沒想到是人為,罪魁禍首還就在隔壁。
他這是記恨江媽媽攔著不讓他進門,哼,真是又毒又壞。
餘枝本來還不想趕儘殺絕的,這貨竟然敢對江媽媽下手,她還跟他客氣什麼?
“木頭,過來。”餘枝對著木頭招手,待他湊近,低聲跟他說了幾句,“記住了嗎?”
“記住了。”木頭鄭重點頭。
“那你去吧!哦,到廚房讓櫻桃給你裝些吃的,你帶回去。”
木頭本不想拿,餘枝看了他一眼,他隻好默默地點頭。
餘枝繼續蕩秋千,開始小幅度地搖晃,後來越蕩越高,都能看到隔壁院子裡那隻悠然啄食的蘆花雞了。
沒過兩天,桃花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繼書生趙有誌被人蒙麻袋尋仇之後,斷腿還沒好,他又被人打了,四五個壯漢圍到他家裡打的。
不僅把人給打了,還把家給砸了,凶神惡煞的模樣。一向跋扈潑賴的李嬸呼天搶地,隻剩下哭了。
有心軟的見他家可憐,想上前勸阻。
那些大漢就說了,他們是東大街柳葉胡同小寡婦的婆家兄弟,這個趙有誌跟小寡婦勾搭上了,這不是給他們死去的兄弟戴綠帽子,欺負他們家沒人嗎?
眾人一聽,紛紛退開了,不敢管了。
最後還是有人怕鬨出人命喊來了裡長,裡長費了好大勁,才把人勸走。
再看趙有誌,躺在地上,也就隻剩個進出氣了。他娘頭發散亂,跟個瘋婆子似的,不住地哀求裡長,求他幫忙把兒子送醫館裡。
那叫一個慘呦!
餘枝站在梯子上,看得可高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