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枝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了,到了車上那婦人便把匕首收起來了。
餘枝能老實地被她劫持走嗎?那肯定不能。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就算反抗不了,惡心我也要惡心你一把。
這一路,餘枝內急了兩回,尋死了兩回。眼下,她捂著胸口,張大嘴巴急速地喘氣,“不行了,我頭暈,胸悶,喘不過氣來了。”
整個人靠在車廂上,頭從車窗使勁往外伸。
“彆給老娘耍花樣。”婦人伸手把餘枝拽回來。
餘枝硬掙著繼續往車窗蹭,“真的,喘不過,氣。”嘴巴張大,呼哧,呼哧,跟那離了水的魚似的,臉兒也白了。
婦人瞧她這模樣不像裝的,臉上帶著三分不耐,“事兒多。”再加上車夫提醒她,“彆把人弄死了,主子說要活的。”
婦人倒沒把餘枝繼續拽回來,反正四下裡荒無人煙,她也跑不了。
餘枝把頭伸在外麵,一邊呼吸新鮮的空氣,一邊暗暗打量環境地形。她要脫身,不得滾個坡、墜個崖什麼的?
馬車走在崎區的山道上,餘枝覺得差不多了,回身隻一招就把婦人砸暈了,劈裡啪啦先揍她一頓,邊揍邊喊疼,“不要打我,求求你了,我聽話,彆打我,啊,疼!”
前頭趕車的車夫忍不住皺眉,“行了,不是說了彆把人弄死了嗎?”
餘枝頓了一下,接著揍,接著慘叫。
三輩子了,她也沒被人用匕首指著,這口氣不出了對她以後的摸魚心境都有障礙,她還能突破嗎?
眼瞅著婦人要醒,餘枝對著她脖子又來了一下子,好了,繼續發泄。
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婦人,餘枝吐出一口濁氣,活動活動手腕,該輪到外頭那個了。
車夫與這婦人是老搭檔了,也知道她脾氣大,但主子交代過要活的,她把人弄個半死,回頭連話都回不了,主子不得生氣?
他扭頭想再提醒,卻正對上從車裡出來的餘枝,“你沒事?”他童孔緊縮,心道壞事了。
“我當然沒事,有事的是你的同伴。”餘枝還對他笑了一下。
這人反應也算迅速,伸手就來抓餘枝的腳踝。餘枝躲過,抬腳一踢,車夫撞馬身上了。馬一吃疼,拚命往前跑。車輪彆了一塊大石頭,車廂一歪,整個朝左側翻去。
左邊就是陡峭的山崖------
車廂先掉下去的,把車夫也撞下去了,馬和車廂連在一起的,自然不能幸免。
至於餘枝,她純碎是太意外了,沒反應過來,也被連累了------
才想過墜崖,這會就實現了,她這到底是什麼嘴?
你能想到她掉下去的瞬間有多糟心嗎?
可餘枝所說的墜崖,是馬車帶著壞人墜下,不是她也跟著一塊陪葬。
風聲就在耳邊,餘枝想,她還是想想怎麼保命吧!她有一種預感,這一回她若是死了,就徹底地涼了,不會再有穿越了。
事不過三,真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