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葉呢?”鎮北王沉著臉問,他倒要看看是誰,敢傷了他的女兒。
對呀,春葉呢?
眾人麵麵相覷,還是大丫鬟硬著頭皮回稟,“稟王爺,春,春葉跑了。”
“好,很好,這麼多人,居然能讓一個丫鬟行刺了郡主,還跑了,要你們何用?來人,全綁了。”鎮北王怒極反笑,“戒嚴,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本王找出來。”
滿院的奴才麵如土色,紛紛跪下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聒噪,誰喊的?就地打死。”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令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顫抖著癱在地上。
聞九霄一共接到兩次消息,一次是,“成功,人已送走。”
所謂的成功,指的便是行刺楊掌珠這事,而人則指的是春葉。
第二次收到的消息是,“傷及心肺,垂危。”
這說的便是楊掌珠的傷勢了,太巧了,春葉當時特彆激憤,簪子紮得極深,傷到了楊掌珠的心肺,就算有名醫和珍貴藥材,也隻是吊著她的小命。
聞九霄把紙條燒了,在屋裡坐了許久。
五年了,他終於能鬆一口氣了。
外麵,太陽已經爬上樹梢,火辣辣地傾灑著它的光芒。街上隱隱傳來叫賣粽葉的喊聲,哦,原來都到端午了。
鎮北王府,鎮北王妃坐在女兒床邊垂淚,鎮北王則暴跳如雷,疼愛的女兒昏迷不醒,這麼久了連個小丫鬟都沒抓住。
“什麼時候本王的鎮北王府成了彆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了?”這是鎮北王最生氣的地方。
一個小丫鬟,他還不看在眼裡。可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鬟行刺了王府郡主,居然還跑出去了,這背後若說沒人相助,鎮北王是不信的。
一想到這,鎮北王就如坐針氈,“查,整個王府全給本王查一遍。”
他治軍嚴謹,自詡鐵通一塊,外頭的蒼蠅一隻都彆想飛進來。現在……一想到王府裡還有彆人的奸細,鎮北王就惱怒異常。
還有他的珠珠……
鎮北王曾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整個王府,上至王妃和各位側妃,下至書房伺候的通房丫頭,容貌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像他那個早逝的戀人,而最像的則是他的女兒楊掌珠。
鎮北王一想到女兒緊閉雙眼,無聲無息地躺在床上,他就想起多年以前類似的那一幕,他的情緒就無比暴虐。
餘枝卻有些煩,本來她賣止血散是非常隨性的,做出多少就賣多少,沒有?沒有就等著唄,不過是割破了一道口子,其他的藥也一樣用。
現在可不行了,不僅她才認的爹寫信來催,斜對麵的那兩個也日日來催,催得她都開始後悔認爹了。
把小綠放出來,一堆新鮮的藥材瞬間水分抽乾。餘枝一邊指揮著小綠乾活,一邊哀歎。
為了做止血散,她還收拾出了一間屋子,她居然都有工作室了,想想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不行,工作時間太長了,她不能陷在磨藥粉配藥中,她得解脫出來,龍舟都做好了,她要領著小崽子去征服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