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九霄險些被她氣笑了,問她:“因為什麼心情不好?”
當然是因為損失那麼多黃金啦!可這事能跟他說嗎?
“楊掌珠死了。”餘枝隨便找了個理由。
聞九霄挑眉,“你殺的?”
“當然……”餘枝把話本子一放,從躺椅上坐起來了,“……不是了。”她冷哼一聲,道:“你怎麼會覺得是我殺的呢?我這麼善良柔弱的女子,連雞都沒殺過,我怎麼會殺人呢?
“在你心裡,我就是個殺人狂魔嗎?楊掌珠是很討厭,我也的確厭惡她,可她都躺床上不能動隻剩半口氣了,我能對一個手無寸鐵毫無反抗能力的人下手嗎?
“看吧,咱倆三觀不合,在許多事情的認知上存在重大分歧,即使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也不過是同床異夢罷了。
“三爺,咱倆成親的事,要不你再考慮考慮唄。”
餘枝一本正經地掰扯著。
聞九霄插了一塊水果送進嘴裡,慢條斯理地嚼了**下,咽下,抬眸就對上餘枝巴巴地眼神,他忽然就對她笑了一下,認真無比地問:“同床異夢麼?你怎麼就知道是同床異夢?這總得同了之後才知道吧?”
餘枝風中淩亂了,剛剛,聞九霄是在調戲她對吧?最正經的表情,嘴裡卻說著虎狼之詞,除了聞九霄,也沒誰了吧!
不要臉!
餘枝放在膝蓋上的右手攥緊,又慢慢舒展開,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沒一拳搗他眼上。
“你想得真美,這天還沒黑呢。”餘枝暗諷他白日做夢,淨想好事。
“天黑了就可以麼?”聞九霄表情誠懇,像是沒聽出她的嘲諷。
“不可以,什麼都不可以。”餘枝有些抓狂,好懷念不說話,隻用冷淡的目光看人的聞三爺。隻要我神經夠粗,彆說聞三爺的視線了,就是X、y射線,我也照樣可以熟視無睹。
聞九霄一臉遺憾,“不可以麼?我還以為天黑之後就可以了呢?比較枝枝臉皮薄,同床……”
“閉嘴!”餘枝噌的一下站起來,漲紅了臉打斷他的話,“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再胡說八道,我就,我就……”她氣得都忘詞了。
“你就怎樣?把我抽牆上當畫像摳都摳不下來嗎?”聞九霄眼裡浮上笑意,整個人好整以暇地望著餘枝。
難怪這個女人總愛氣他,原來氣人的感覺這麼爽!尤其這個人是她,眼睛大大的,臉兒緋紅,可真好看呀!
“不,我會把你吊在這棵石榴樹上,頭朝下,腳朝上。”餘枝身體前欺,俯身湊近他的臉,森然威脅,“天亮放下來,天黑再吊上去,讓你好好做一做……美夢。”
紅唇吐出最後兩個字,然後身體嗖地回撤,餘枝居高臨下睨了他一眼,施施然回屋了。
聞九霄抬起的手頓在半空……
半天,啞然失笑!
這個女人啊!
與她一起,日子便不會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