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還不得成京裡的笑柄?
一邊是候府的顏麵,一邊是老三的寸步不讓,侯夫人真愁死了。換一個兒子,哪怕是老大,她都能直接做主了。偏偏是老三,她是真不敢!誰知道這個孽障能乾出什麼事?
四年前,她有心親上加親,想把大哥家的萱姐兒說給他。老三不樂意,她就想著讓兩個小兒女見一見,說說話,說不定就看對眼了呢。
她讓侄子成哥兒給老三傳話,把他引到後院的小樹林。誰能想到那個孽障,那個孽障當著萱姐兒的麵掐著成哥兒的脖子把他往水裡按。
要不是她趕到及時,成哥兒都要被他溺死了。那是他的親表弟,他都能下這樣的死手,還有什麼事他乾不出來?
萱姐兒嚇得一刻都不敢在候府呆,回去後大病一場。成哥兒整整燒了三天。因為這事,大哥大嫂都對她有意見。成哥兒到現在見了老三都跟老鼠見貓似的。
侯夫人是真不敢擅作主張了。
“去,把侯爺請來。”子不教,父之過,憑什麼光她一個人煩惱?
武安侯在丁姨娘的院子裡,這不蘇氏有孕了嗎?太醫都說是兒子,武安侯能不重視嗎?可他一個做公公的,不好直接見兒媳婦,隻好到丁姨娘這裡來問問情況。
武安侯也是個湖塗的,你要問兒媳婦的情況,找侯夫人啊!你找個小老婆乾什麼?這不是打正室的臉嗎?
“有事?”武安侯被請過來有些不大高興。
侯夫人更不高興,沉著一張臉,“餘氏,就是五年前老三外頭那個女人,沒死,被你兒子找到了。還給老三生了個兒子,你兒子死活要明媒正娶,你說怎麼辦吧?”
“沒死?確定是老三的兒子?”武安侯震驚。
侯夫人沒好氣的斜他一眼,“若不是老三的親子,這事能到侯爺跟前嗎?”她自個就處置了,老三也沒話說。就是因為是,她才投鼠忌器。
“哈,老三有兒子了,這是好事呀!”武安侯大喜,“那孩子該有五歲了吧?你見過了?”
侯夫人垂下眼瞼,“沒有,王媽媽見過,說生得好,跟老三小時候一模一樣,一臉聰明相。”
“那你還等什麼?把孩子接回來,候府的血脈怎麼能流落在外?老三也是個胡鬨的。”武安侯更高興了,府裡的子嗣太單薄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孫子,太好了。
“孩子娘呢?”侯夫人問。
“老三不是鬨著要納嗎?看在她為候府誕下子嗣的功勞上,就抬進來吧。”武安侯很莫名,這點小事還處理不了嗎?
侯夫人冷笑,“可惜你兒子現在不想納了,他要明媒正娶那個女人。”
“胡鬨!”武安侯臉沉了下來,“他要怎樣你就由著他怎樣嗎?”
“不然呢?”侯夫人反問,“你還不知道老三嗎?是我能做主的嗎?侯爺威風大,他興許能聽侯爺的,這事侯爺就多費心吧。我聽侯爺的。”
侯夫人擠兌,並迅速把鍋扔了過去。
武安侯被她噎得說不出話,老三……那個逆子更不聽他的。可他現在騎虎難下,隻好道:“我找他談談。”
侯夫人鬆了一口氣,聲音都輕快了,“妾身等著侯爺的好消息!”
武安侯聞言,瞪了她一眼,背著手走了。
侯夫人一點都不在意,她想:王媽媽說的那樣好,她是不是去看看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