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承曜又把她的嘴捂上了,“祖宗,你小聲點。這麼要命的話能往外說嗎?傳出去一星半點的,你還想好嗎?”彆說侯夫人了,就是父親那裡都不會輕饒了去。
家醜不可外揚,好不容易把三弟妹的出身掩了過去,這是能往外說的嗎?
見妻子冷靜下來,聞承曜才鬆開了手。蘇氏一得到自由,便捶打聞承曜,“我在自己院子裡還不能說了?你這個死人,這麼用勁捂我嘴乾什麼?”
聞承曜顧忌著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僅不敢躲,還擔心她動作太大動了胎氣,“你小心點!你也說了,三弟妹是那麼個出身,口無遮攔不是正常的人嗎?你跟她計較什麼?不是失了身份嗎?”
“哼,什麼口無遮攔?她就是故意的,她諷刺我,嘲諷我,她就是踩著咱這一房向她的親婆婆賣好。”蘇氏咬牙切齒,恨不得能撕下餘枝幾塊肉。
“你想多了吧?她能有那麼多心眼?市井之中的婦人吵架不都這樣嗎?她就是沾染了一身的不良習氣,你呀,以後離她遠點。”聞承曜勸她。
蘇氏憤憤不平,“憑什麼要我躲著她,而不是她躲著我?就因為老三是嫡出,我就要讓著她嗎?也不看她配不配?”
聞承曜心道:你還知道老三是嫡出?不過她正在氣頭上,他可不敢火上澆油。隻得哄著她,“對,對,她不配。沒讓你躲著她,我的意思是三弟妹跟老三一樣,都是混不吝的,你現在是瓷器,犯不著跟她個瓦礫碰,她皮糙肉厚的,你若出點事,我不得心疼死。”
一番溫言軟語,終於把蘇氏哄好了,“算你有良心。”下一刻又憤憤,“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老三兩口子簡直天生一對壞坯子,就連那個小兔崽子都不是個好東西。”
虧她還覺得他生得可愛,簡直是個小惡魔!蘇氏斜睨著夫君,數落,“你說你也是的,考他乾什麼?”沒考倒小崽子也就罷了,還沾了一身腥。“在這麼多人麵前說長輩是非,一點教養都沒有,野生的就是野生的。”
聞承曜臉色難看極了,為自己辯駁,“他好歹也是我侄子,我考考他怎麼了?”
蘇氏冷哼一聲,“是你考他,還是他考你?”
聞承曜臉色更難看了,“我這不是多少年沒摸書本,記差了嗎?這麼點的孩子,我哪知道他知道這麼多?”哪怕跟妻子,他也不能說自己是故意的,因為這實在太丟人了。
本以為小孩子好湖弄,沒想到把自己湖弄進去了,大意了!
侯夫人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就歎氣了,老三媳婦……唉……就是個樣子貨。規矩上太差了,還心直口快,聽不懂好賴話。
好在瞧著還算聽話,不著急,慢慢教吧!
侯夫人這樣安慰自己,但她很快就被自己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