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對上一眼,笑得可開心了。
聽著屋裡的笑聲,被支到外麵的聞九霄……
還得繼續努力啊!
用過午飯,餘廣賢就催著閨女回去。餘枝不樂意,硬著磨蹭著,在家裡睡了個午覺才回去。
回到武安侯府,餘枝親昵得幫聞九霄整理衣領,受寵若驚的聞九霄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她道:“我還在禁足中,就不到母親跟前給她添堵了,你自己過去吧,幫我告聲罪,我這就回咱們院子反省去了。”
望著走出歡快步伐的餘枝的背影,聞九霄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才抬腳朝母親的院子走去。
侯夫人見三兒子一個人來過,詫異,朝他身後看了看,還是沒看到餘枝,便問:“你媳婦呢?”
聞九霄默了一下,垂眼道:“她不是在禁足中嗎?兒子叫她回院子反省去了。”
侯夫人目光複雜地看著這個向來寡言的兒子,對他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餘氏的命真好,老三可真護著她,侯夫人的心裡都起了澹澹的嫉妒。也沒有了說話的興致,隨便問了幾句便把兒子打發出去了。
望著三兒子寬闊的肩膀,挺拔的背影,侯夫人心想:她這個兒子呀,怕是真被餘氏給攏去了。
轉眼餘枝嫁進候府已有十天,二房那個孩子的洗三她沒露麵,喜麵她依然沒有露麵。禁足嘛,多光明正大的理由!當然了,對外不能這麼說。但凡有人問起,侯夫人、秦玉霜,乃至蘇氏,她們的回答是一樣的,病了。
就算是這樣,關於餘枝的閒話還是悄悄起來了。
病了?才嫁進候府幾天就病了?還一病好幾天,彆是被嫌棄規矩不好,擔心她丟人,不許她露麵吧?
山竹把這事回稟給餘枝的時候,餘枝一點都沒放在心上,這麼冷的天,在屋裡貓冬不好嗎?至於說她閒話,說唄,反正她又聽不到,也不會掉一塊肉。女人嘛,就喜歡紮堆說個八卦,等她們說煩了說膩了,自然就不說了。
餘枝心大,蘇氏卻是個小心眼,月子還沒到一半,就哭好幾場了。
因為什麼呢?因為她兒子的洗三和喜麵都辦得太寒酸。她去了半條命生下來的兒子,卻沒有得到府裡的重視,她能甘心嗎?
即便侯夫人給她解釋了,說孩子生得艱難,太隆重了怕壓著孩子的命格福運。蘇氏依然不能釋懷。
侯夫人才不管呢,她親孫子的認祖歸宗宴都沒辦呢,一個庶房的兒子還想隆重辦宴?想什麼呢?
這一天,侯夫人身邊的香嵐過來傳話,餘枝都茫然了。
啊?給她解禁了?這才幾天就給她解禁了?不是,她的反省還不夠徹底,還沒有從根本上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再多讓她反省幾天唄!
什麼,表現好才給她解禁的?餘枝更茫然了,她表現什麼了?睡覺睡到自然醒?吃飽喝足就是睡?一天十二個時辰她大半都窩在床上……
一想到要每天早起打卡,餘枝就想薅頭發。
不要啊!能再多禁足幾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