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背後之人浮出水麵,正是多年前外放出京為官的白三爺,聞九霄親自去任地把人押解入京受審。
白三爺開始還否認,待看過證據之後,他是供認不諱。白三爺和他成年的兒子被判了死刑,剩下的女卷和未成年的男丁則全部成了官奴。
白家四房早已分家,身為兄弟的其他三房,雖然也受了連累,但並不算多。在京裡的白國公這一房,因為白國公沒有為兄弟求情,而是坦然地站出來表態:他相信皇上,相信律法不會冤枉了好人,若他家三弟真做了違法犯紀之事,他絕不會包庇。
再加上他的長女是宮裡的娘娘,皇上看在白嬪懷有身孕的份上,最終隻罰了他三年的俸祿。
隨著菜市口人頭的落地,這樁轟動一時的拐賣大桉落下了帷幕。滿朝的官員都鬆了一口氣,而聞九霄的臉上卻一絲笑意都無。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太順利了。那些證據,那些人,好像是被誰安排好了送到他麵前似的,在背後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操縱這一切。
還有,有一些線索明明對不上,可白三爺認罪認得太快了。
所以,聞九霄做了一件非常大膽的事,臨刑前,他把白三爺換了出去。也就是說,被砍頭的那個人壓根就不是真正的白三爺。
這件事餘枝也知道,因為幫著換人,並把人偷出去的就是她。
“要不,我再幫幫你?”餘枝見聞九霄一籌莫展,十分好心地問。
聞九霄看向她,餘枝摸了摸鼻子,道:“我老覺得白國公這人太虛偽,我看他不順眼,他身為國公爺,他兄弟做的事情,他能一點都不知道?就算真是白三,那,銀子呢?一共就搜出五萬兩銀子,根本就對不上。”
“你打算怎麼做?”聞九霄問。
餘枝得意地笑了一下,“自然晚上去白國公府逛一逛嘍,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呢。”怕聞九霄攔著,又道:“不會有危險,就散個步的事。”
聞九霄額頭爬滿黑線,“不行!這事我自有主張,你呀,不是說天暖了,嚷嚷著要種植鮮花,還要給我做衣裳嗎?”
“你聽錯了!”餘枝木著臉,她得多想不開才要給他做衣裳?“我明明說的是找裁縫給我自個做衣裳。”本來聞九霄是有份的,現在……沒了。
“好,好,好,怨我!是我聽錯了。”聞九霄連忙安撫她,“我們枝枝這麼漂亮,一定要多做些好看的衣裳,為夫就喜歡夫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餘枝撇了下嘴,算啦,好心幫忙,他還不要。自有主張?哼,他自有主張個屁!
對了,這倆月光關注拐賣這樁桉子了,把白有福那貨都給忘了。他現在早就到流放地了吧?不親眼看一眼,她不放心啊!
也就五百裡,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