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對餘枝無比欽佩,唯有聞九霄心情複雜,“枝枝怎麼會知道這些?”
呃,現代人誰不知道?可這話不能說呀,餘枝隻好道:“看書呀!多看書就知道了。”還瞎編,“書中連錢鐘粟、黃金屋和顏如玉都有,下個油鍋,噴個火,自然也會有了。三爺,多看書哈。”
看書?看話本子嗎?聞九霄望著她,心裡那叫一個複雜啊!
知道道士是騙子,那就更好查了。認真往深裡一查,嘿,這貨還真是個騙子,而且還是個行騙二十餘年的慣騙,之所以沒被人逮住,是這貨從不在一個地方多呆,頂多半年,即刻走人。就算有人發現上當受騙了,也找不到人了。
什麼九華山上的高人,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這個清風道士就是個野道士,連度牒都沒有,跟著一個老道士學了幾手。老道士去世後,他就正式繼承老道士的衣缽,出師開始行騙了。
這貨相貌生得好,捯飭捯飭就一副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很有欺騙性。這假道士不僅騙人錢財,還騙色。當然,膽子不夠大,黃花大姑娘不敢騙,小寡婦和成了親的婦人卻騙了好幾個。怎麼查出來的?當然是這道士親口說的。
不說不行呀!都進了大理寺地牢,不招試試?死倒是不會讓你死,弄個半死還是可以的。這道士本就不是什麼意誌堅強的人,這邊板子一打,他就什麼話都說了。
哦,順便提一句,城南那個撞了邪的後生根本就是個托兒,收了這道士的銀子,兩人合夥演了一出戲罷了。啥撞了邪,啥陰氣,啥抓住了邪祟,全都是騙人的。
在被抓進大理寺之前,聞承曜和蘇氏的確又找了這道士,求他指點。這貨拂塵一擺,說了一番話,中心意思是很凶險,不好辦,得開壇作法請神靈。而改運有違天道,他要開壇作法會遭反噬,所受之傷至少得養上三五年。
聞承曜兩口子苦苦哀求,最後價錢談到了兩萬兩,道士才勉強答應。
聞九霄一直留意著二房這邊的情況,見他們不僅往外當東西,還變賣了蘇氏的一個莊子,便知道他們是在湊銀子。等這邊銀票一交出去,道士作完法,聞九霄立刻讓人把那道士給抓了,連帶著把他的住處也給抄了。除了二房的兩萬兩銀票,還有好幾千兩,此外,還有不少女人的首飾。
好了,騙子道士進了大牢,小崽子可以去給他親愛的二伯父表演絕技了。
“二伯父,我新學了個絕技,表演給你看看。”小崽子一手拿著桃木劍,一手抓著符紙,左舉右舉,又是轉圈圈的,跳起了大神,最後還大喝一聲,“呔,妖怪,哪裡逃!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手一揚,手中的符紙起了火,被他甩了出去。
二房兩口子覺得可眼熟了,這不是,這不是跟那位高人道長作法時一模一樣嗎?聞承曜大驚,問小崽子,“舟舟,你怎麼會?跟誰學的?”心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我爹大理寺新抓了一個道士,是個騙子,這符紙上有黃磷,溫度一高就自動起火了,他就是用這手法騙人的。我聽鳴蟬說二伯父也請了一個道士,怕你上當了,特意來告訴你一聲。二伯,你沒被騙了吧?”小崽子一臉關心的模樣。
“沒,沒有。二伯父怎麼會上當呢?”聞承曜笑得像哭一樣,心裡突突的,覺得太陽穴也在跳。
小崽子瞅著他,“二伯父你真沒上當?我聽我爹說,那壞道士騙了不少人呢。你說實話沒關係,我不會笑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