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九霄有些不自在,情話還是不大好意思說。不過他心裡卻像煙花炸開一樣,餘小枝這是吃醋了?那不就表示她心裡有他嗎?一想到這,他看著她的目光就越加繾綣。
“我知道你什麼?知人知麵不知心,畫人畫皮難畫骨。”她想離他遠點,腰卻被聞九霄牢牢摟住,動彈不得。不知怎的,她心底竄起一股邪火,“啪”地就拍了聞九霄一下,“我就生氣怎麼了?告訴你聞三,咱倆說過的話是算數的。這輩子你隻能有我一個女人,納妾你是彆想了。我這人心眼小,像今天看美女跳舞的事也是不許有的。”
就算知道今天的事聞九霄一點錯都沒有,但餘枝就是不高興。純粹的欣賞歌舞也就罷了,可馬家明顯居心不良,她就是不喜歡彆的女人覬覦她男人!那種感覺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她不大氣,不灑脫,怎麼了?
“手拍疼了吧?我看看。”聞九霄握著餘枝的手,那個心疼勁兒呀,就彆提了,“心裡不痛快你就擰我幾個,拍都傷手?”好像餘枝是紙湖的似的。
餘枝瞪他,“聞三,我說真的,沒跟你開玩笑。”
見她氣得小臉都紅了,聞九霄連忙安撫,“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全都你說了算。我本來也沒想過要納妾,那幾個姑娘是馬家擅自安排的,我要是早知道就不去了。”
這話是真的,若早知道馬家打這個主意,他真沒興趣去。是他太高估馬家了。
“那你可以製止呀,你就說對歌舞不感興趣,見了夫人以外的女人就頭疼,我就不信他還敢再安排?”餘枝凶凶的。
聞九霄眼睛一亮,“這法子好,以後就照夫人的辦法來。”
“還有以後?”餘枝抬手,作勢要打人,被聞九霄捉在手裡,“沒有,沒有。”彆的話卻是一句也不敢說了。
“這還差不多。”餘枝憤憤的吐出一口氣,“熱,放開。”餘枝很嫌棄,掙紮,想要把聞九霄推開。
聞九霄穩如磐石,嘴上哄著,“不熱,為夫一點都不熱。”
餘枝氣結,“我熱。”誰管你熱不熱?
“……為夫為夫人打扇。”聞九霄撇見被餘枝扔在一邊的扇子,手腕一翻就打開了,徐徐扇著,“如何,不熱了吧?”溫柔小意的模樣。
餘枝掙不開,又見他這般放下身段哄自己,也不好再作,哼了一聲,不作聲了。
外頭趕車的清風見馬車裡安靜下來,咧開嘴笑了,慢悠悠地趕著馬車往縣衙去。
馬家的氣氛有些凝重,小輩們看著父親難看的臉色,都不敢開口說話。最後還是嚴家主沉吟再三,道:“老哥,你說縣太爺是個什麼意思?”
“父母官的心思豈是我等能揣測透的。”馬家主眼底的陰戾一閃而過,“之前的打算行不通了。”
今兒這一出恐怕是縣太爺故意的,那些話也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吧?姓聞的以為自己是縣太爺便能一手遮天了嗎?
還有那個姓餘的,小白臉一個,瞧不起誰呢。
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