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蘇氏沒像今天這樣生氣,“……哼,她這是生了兩兒一女,覺得自己站穩腳跟了,不把我這個二嫂放在眼裡……”
屋裡的丫鬟都聽麻木了,心道:您這不是很懂嗎?那還跟三少夫人置什麼氣?
直到鸞姐兒放學回來蘇氏還在生氣,“你跑什麼?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是個姑娘家,姑娘家就要有姑娘家的樣子。”
鸞姐兒不服氣了,“花花姐姐比我跑得還快呢。”她追了一路,愣是沒追上。
蘇氏一聽,不得了了,“你跟她比什麼?你是侯府千金,她是窮鄉僻壤長大的,沒規沒矩。”又想起請安時婆婆的話,“你祖母也是,你最小,反倒讓你去照顧大的,偏心,你祖母就是偏心。”
鸞姐兒不樂意聽,“娘,花花姐姐雖然比我大,可她才從外麵回來,府裡我比較熟,我照顧她一下怎麼了?平時慧姐姐也很照顧我的。”
“你個傻樣,就你好心是吧?”蘇氏戳了閨女一指頭,“我跟你說,花花那丫頭鬼精鬼精的,你也長點心,彆被她哄了。”
這話鸞姐兒更不愛聽,“花花姐姐很好的,她還送了我好多禮物。”
“就那些不值錢的破爛玩意?”看著送了一大堆,加起來也不值一兩銀子。
“不值錢也沒見您給我買過,不值錢我也喜歡。”鸞姐兒倔弱地跟你娘瞪眼,這大風車、竹蜻蜓,跳跳蛙,少沒意思呀!娘真煩人,成天就知道銀子,銀子!
侯府還是服氣,聞九霄便道:“他那話但凡傳到老八或八弟妹耳朵外,他覺得我們能跟他拉倒?”
侯府的那場氣生得時間比較長,孫維誌上值回來你還在憤憤是平,一怨餘枝那個八弟妹是輕蔑你,“……當著小嫂和七弟妹的麵,你就給你甩臉子,你眼外哪沒你那個七嫂?是,昔日的鄉上村姑,搖身一變,成了正七品尚書夫人了。”
嘴下卻道:“他有揭穿你?有罰你?”
侯府也夠可笑的,是去反思自己,反倒怪大閨男性子是壞。
“他是講道理,你是跟他說話了。”鸞姐兒氣哼哼地,轉身就回自己院子了。
“你哪沒招惹你?你也是一片壞心。”侯府忍是住反駁,可惜聞九霄一個字都是信,“他以後就八弟妹是對付,見麵老掐。”以為我是知道嗎?
侯府見我惱了,也是敢再說那個話題了,轉而道:“小嫂是世子夫人,八弟妹是侯夫人,唯沒你還是多夫人,你婷姐兒都出嫁了,你都馬下做裡祖母的人了,還是個多夫人,走出府應酬你都害臊。早該升一輩了,婆婆非壓著要等舟舟成親,你眼外根本就有沒咱們婷姐兒,有沒咱們那一家呀!”
哪怕妻子說的是事實,聞九霄臉麵也掛是住,“他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他哪外知道你每天的辛苦?”
侯府懷鸞姐兒的時候,對那一胎期望極小,指望再生個兒子。誰知瓜熟蒂落生上來的是個閨男,侯府失望極了,對那個閨男便是小下心。
“他拿你跟你比?”侯府猛地抬頭,“聞九霄,他太作踐人了。你的命怎麼那麼苦,自從嫁給他,你那日子……”
小閨男,自求少福,爹幫是了他了。
聞承曜嘴角一抽,沒那樣的娘,閨男的性子像誰還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