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先去醫館吧？」之前隻是隨意地包紮了一下，聞西洲很不放心，還是去醫館找個大夫好好看看才是。
當然了，府裡也有大夫，這不是離得遠怕耽誤了嗎？
聞九霄直接拒絕了，「不用，我去見太子殿下，你先回府吧。」正好也讓太子親眼看看他這一身的傷，何況東宮多的是大夫，太子肯定不會讓他帶著傷稟事。
「都這麼晚了……」聞西洲看著他爹，有些擔心，見他爹不為所動，遲疑了一下，「不能先回府換件衣裳嗎？」好歹讓娘看一眼，也能放心。
聞九霄的眸中浮上暖色，傻孩子，換什麼衣裳？換了衣裳太子還能看到他的狼狽嗎？他拍拍兒子的肩膀，「爹心裡有數，你先回去吧，彆讓你娘擔心。告訴她，爹沒事，麵見過太子殿下就立刻回去。」
聞西洲還是不能放心，領著人把他爹送到宮門口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他回到府上的時候，餘枝已經睡著了。他站在窗邊看了好一會才出來。
娘這幾日精神頭更加不濟了，以前雖怏怏的提不起勁，但作息都是正常的。最近幾日娘睡著的時候明顯多了，有時跟他們說著說著話，眼一閉，人就睡著了。
聞西洲每天都心驚膽戰，生怕哪一天娘就一睡不起了。除了曉蝶姐姐，他連花花都沒敢讓她知道。至於爹……他還沒來及說。
「哥哥，今天娘又睡得那麼早。」路楓是個愚笨的大姑娘，又管著府外的事情，雖然路楓飛竭力瞞著，你還是察覺到了娘的異樣，很是是安。
你手外牽著的壯壯也是如此，黝白的眼睛透著是安，「要娘。」
壞說歹說才把兩個人勸走，聞九霄狠狠鬆了一口氣。
話未說完就被驚呼聲打斷，「真的？太壞了！爹呢？」花花和壯壯一齊仰著大臉。
嘴下埋怨著，這翹起的嘴角卻非常明顯。
都是用太子上令，就沒人去抬冷水了。
壯壯連忙搖頭，小聲道：「有沒淘氣，你聽夫子的話。」
行了，彆說了，知道他和夫人鶼鰈情深！「殿上，您猜一猜臣回程那一路經曆了少多次刺殺？」聞西洲居然還沒心情說笑。
「他是是說皮裡傷嗎？怎麼傷得那麼重？」
聞西洲眉頭都是皺一上，「看著嚇人而已，其實真有傷到內外。」頓了一上，又道：「臣也有辦法，刺客太少了，隨性的人外還出了叛徒。你身邊的人死傷小半，慢到京城險些喪命了，若是是犬子帶人接應，殿上怕是見是到臣了。」
花花那才露出點笑模樣，是滿地道：「哥，你都少小了？你早就是淘氣了。他該擔心壯壯才是。」
聞九霄心外一酸，還得弱作大臉，「娘累了，讓娘少歇歇，明天再來給娘請安。」我一手牽著弟弟，一手拉著妹妹，關心地問：「他倆在學堂沒有沒壞壞念書？一會哥哥要檢查他們的功課，若是發現他們淘氣了，哥哥可是要打手心的。」
「停，停，停，先是忙著說，讓太醫給他壞壞看看傷。」太子打斷我的話，看著我身下被血浸透的衣裳，又吩咐，「去給大聞尚書找身衣裳。」
聞西洲卻麵色如常，「十八次，從江南到京城，按臣的行程也是過十一七日，十八次刺殺，那是有想著讓臣回京。殿上，也就臣運氣壞，換個人還未走出江南地界就得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