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田思怡:“你怎麼還做這個?你爸的飯菜我們都做好了。”
蘇茴:“沒事,之前存有,這個雞蛋是他們爺爺奶奶給的。”
“好,幫我們說聲謝謝,對了,今晚上不用你在醫院,我晚上來,我等會兒回去拿飯,你來做什麼,家裡隻有幾個孩子,你放心我還不放心呢。”
女兒那邊之前還有前車之鑒,有小偷看上了她家的財貨,幸好發現及時,報了案,清靜了,不然要是有人知道她晚上沒回去,隻有4個小孩,那怎麼成呢。
她這樣說,蘇茴看她精神還好,不至於像之前臉上那疲憊得要倒下的模樣,也就同意了。
蘇茴問蘇淺明:“今天感覺怎麼樣?醫生怎麼說?”她伸出手給他把脈。
蘇淺明樂嗬嗬的笑著。
把脈女兒一直都是半調子,能看出什麼來?
“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回去了,注意休息,不能使勁。”他都懂。
好歹也是個有十幾二十多年赤腳大夫經曆的人。
加上受傷時候他反應的也快,沒有耽誤,立刻就來醫院處理了,三天出院,到時候隔段時間來拿藥就可以了。
每天在醫院裡住床位也是一個花銷,在家也一樣。
在住院的這三天,蘇淺明是被人輪流伺候著,他旁邊床位的人不止一次的跟他說:“老兄,你這一輩子值了,真的值了,你看看我,養了那麼多兒子有什麼用?我一出事,還沒死呢,就這樣。”
對著他這情況,蘇淺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不清楚他的過往,隻能看到他的老伴來送飯的時候,態度不冷不熱,其他人也沒有怎麼來,點個卯就走了,這關係是明顯的不怎麼樣。
田思怡給小外孫喂了一口雞蛋,問女兒:“你接下來還要繼續投稿嗎?這繼續投稿,你還有把握嗎?”
蘇茴:“你彆給他們吃,他們家裡又不是沒有。這個不好說,還要看運氣。”
田思怡:“吃一口沒事,以後不是我說,成是最好,不成也沒關係,日子還是照舊過。”她高興是高興,就怕這迷了他們的心,女兒一把年紀了,是個大人了還好,外孫還小呢,年輕氣盛,要是得失心太重,到時候反倒容易走偏了。
他拉著保國:“你可不能把這看得太重了,我們不靠這個吃飯的,人就要踏踏實實,明白外婆的意思嗎?”
“外婆,我知道的。”
張保國的心沉了沉,突然之間他又想起了黑市上的事情,看了一眼蘇茴的方向,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向媽媽學習,有很多不懂,有什麼可以驕傲自得的,這樣一想,就感覺那股驕傲的躁動都被冷水給潑下去了。
到了出院的時候,蘇仲和常小荷的兩個兄弟一起輪流把他背回去的,按理來說如果張平還在的話也要出力,不過他都不在了,也沒的說。
這也是當初說親的時候特意說了常小荷做媳婦的緣故。
他們蘇家是外來戶,在村裡無依無靠,找當地兄弟多的,不容易被欺負,有什麼,也容易找的到人。
蘇仲回家了,蘇茴送錢他們不收,索性也不堅持送錢,而是做了湯湯水水送過去。
張安國他們每天吃的雞蛋也說不吃了,省著給外公吃,既然他們有這份孝心,蘇茴就不天天給他們煮水蒸蛋或煎蛋了。人生在世,孝道是必須要考慮的,隻顧念自己的人,太過自私,他外公對他們可以,從來沒有對不起的地方,隻有疼愛的份,要是不記得他的好,就有些冷心冷肺了。
一天攢一個雞蛋,十天送一次,這樣也就差不多了。
被好吃好喝的養著,一段時間下去,傷沒有好全,蘇淺明居然肉眼可見的長胖了。
被他們村不少探望的人看了,暗地裡都說他有福氣,有子孫福。
家裡有人受傷,工分少了,還要好吃好喝的養傷,一時半會兒的沒什麼,時間久了就容易出怨懟之心,帶上嫌棄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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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保國坐的端正,拿著一支筆,久久不動。
他想寫第二篇,可是沒有寫好。
或者說,寫得不夠好,都被他擦掉了。
他臉上有些苦惱,不知道自己該寫什麼。
還是寫歌頌祖國、報效祖國的嗎?
他上一篇已經把自己想要表達的都寫出來了,現在寫,沒有什麼可寫,其他方麵呢?
歌頌山河?
無從下筆。
他的眼神飄到了前麵攤開的報紙上。
這份報紙是後來買的,他已經能把上麵寫的文章背出來了,感覺他們都寫得很好,而且很多樣了。
他無聲的歎了口氣,看著自己弟弟。
張衛國“雄心勃勃”的也想要投稿,他下筆如有神,已經寫了很多了,但是他的文字……怎麼說呢,詞彙量還有待提高,而且平平敘敘,連媽媽那一關都過不了。
不過他沒有放棄,讓改就改,讓重寫就重寫。
小小少年也想要大家的誇讚,他願意付出相應的努力。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