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漸褪,地獄般的空間逐漸恢複生機。
被逼的上樹的母豬也終於從樹上下來了。
一隻纖白素手從藤蔓裡掙紮著冒出來,被猛地抓回去。
嗚嗚嗚嗚……
……
空間裡除了火燒的味道,還有那股子久久不散的甜香。
蘇軟軟疲憊的躺在陸時鳴懷裡,露出凝白肌膚,身上是一層細膩的花被。
兩人黑發糾纏,女人散漫的長發鋪疊在男人身上,海藻般細密。
昏暗的空間裡亮出幾絲曙光。
蘇軟軟努力睜開眼,看到原本烈火般的空間居然奇跡般的恢複了一大半。
居然……恢複了這麼多?
蘇軟軟震驚了。
晶核這種東西……難道還有雙修的說法?
不過更讓她震驚的是男人的臭不要臉。
“原來,還有這個功效……”
等一下,你為什麼一臉騷氣的表情?
男人垂眸,漂亮的桃花眼眯起來,白皙指尖輕撫過蘇軟軟發紅的眼尾,聲音慵懶道:“一天一次可能不夠,你看,我的空間那麼大……”
蘇軟軟立刻伸手一把捂住陸時鳴的嘴,正準備苦口婆心的告誡一下他趁著年紀輕應該好好保重身體,不應該以為自己有個不鏽鋼腎就胡來的時候,突然發現男人的眼睛好像也有什麼變化。
那沒日沒夜,熊熊燃燒著的烈火,從男人漆黑眼眸之中褪去大半。
隻餘一點細碎的小火苗,幽幽燃在眼瞳深處。
哎?
真的有效果?
蘇軟軟露出一臉癡呆呆的小表情,腦袋上疑惑的開出一朵花。
男人抬手,拉下蘇軟軟的小手手,在她掌心親一口。
“如果我剛才沒接住你,你怎麼辦?”
蘇軟軟一臉的理所當然,“你會接住我的。”
就像隻需要一眼,便能認出她一樣。
男人低笑一聲,然後突然俯身,一口咬住了她腦袋上的小花花。
小花花瑟縮著往後躲。
男人似笑非笑的鬆開。
“真甜。”
不知道是在說花,還是在說人。
蘇軟軟羞紅了臉,腦袋上的小花花隱隱綽綽顯出幾縷不可見的緋紅,然後在藤蔓虎視眈眈的目光下,瑟瑟發抖的縮成一團。
藤蔓興奮至極,伸出一根細小的枝條,輕輕戳了戳,然後又戳了戳。
小花蜷縮的更緊,被藤蔓包裹起來,就像是養在繈褓裡的嬰兒似得護著。
陽光更亮,蘇軟軟看到男人臉上的燒傷恢複大半,她摸著他的臉,一臉深沉道:“聖人雲,家有醜夫,如有一寶。”
陸時鳴:……
男人一翻身,將人按住。
然後蘇軟軟清晰的看到男人眼睛裡的火就那麼又燒起來辣。
蘇軟軟哆哆嗦嗦的表示,男人,你眼睛裡都是火。
陸時鳴則表示,女人,這都是你惹的火,隻有你能滅。
蘇軟軟:……無法反駁。
這火還真的是,隻有她能滅。
蘇軟軟:QAQ媽媽問我為什麼總是哭。
因為男朋友總著火。
……
蘇軟軟力竭的趴在陸時鳴懷裡,摳著自己的小手手,聲音嗡嗡的聽不真切,“你有沒有想過……”
男人閉著眼睛,單臂攬著懷裡的小姑娘,從喉嚨裡輕輕的哼出一個音,“嗯?”
蘇軟軟湊上去道:“你相信,靈魂穿越嗎?或者借屍還魂?”
陸時鳴低頭看向懷裡身段極好的屍,指尖輕動,像是彈鋼琴似得。
聲音微啞道:“那這具屍是從哪裡來的?”
蘇軟軟驕傲道:“這是我自己的!”
說完,蘇軟軟立刻閉上自己的小嘴巴。
恨恨的用小拳拳捶他。
套路,他又套路她!
男人輕笑一聲,撥開她汗濕的黑發,聲音輕柔道:“隻要是你,我都愛。”
唉呀媽呀。
蘇軟軟羞紅了臉,覺得自己需要抗糖丸。
在空間裡胡鬨了一天,蘇軟軟蹲在靈泉邊,奇怪道:“這個怎麼還是乾的?”
男人表示,可能是次數不夠吧。
蘇軟軟:……你他媽不鏽鋼啊!
好叭,你是。
兩天以後,在蘇軟軟哭天抹淚的自我懺悔中,男人終於把她放出了空間。
蘇軟軟淚眼婆娑的拿出陸時鳴藏在小破包裡的小斧頭,嚶嚶嚶的表示,“你再碰我,我就自殺。”
男人溫柔道:“彆亂碰,當心碰傷了。”
碰傷你心愛的小斧頭嗎?
蘇軟軟哭得更凶了。
然後她低頭,看到手裡的小斧頭。
多年不見,你怎麼都禿了?
蘇軟軟立刻把小斧頭扔給陸時鳴,“不是我乾的,它自己禿的!”
男人神色淡然的點頭,“嗯。”
然後時隔五年,終於再次拿出他的寶寶貝貝霜開始抹小斧頭。
抹完小斧頭,又開始抹蘇軟軟。
蘇軟軟堅強的表示她不需要。
男人卻堅持的表示她很需要。
“小寶貝,乖一點。”
男人黑發散亂,遮住額頭一角傷痕,露出的眸子波光瀲灩中盛著細膩的火色。更顯得整個人枯木逢春猶再發。
蘇軟軟:……你好騷啊。
然後男人表示他還能更騷。
……
蘇軟軟雙腿虛軟,兩眼無神的飄在走廊上。
“蘇軟軟!這幾天你去哪裡……你怎麼了?”
蘇軟軟幽幽道:“可能是腎虛。”
倪陽:……
倪陽抬頭,看到蘇軟軟身後容光煥發,一臉似笑非笑表情的陸時鳴。
時隔五年,這位仁兄終於二度逢春,喜笑顏開。
而當事人蘇軟軟則表示後悔,非常的後悔。
晚上,大家一起坐在豪華的長桌子上吃晚飯。
蘇軟軟抖著小腿肚,紅著大眼睛,一副被掏空了小身體的樣子。一邊啃胡蘿卜,一邊問倪陽,“你沒有什麼事要問我嗎?”
倪陽不由自主的跟著抖腿:……問你的私生活嗎?我沒興趣。
那邊,肖彘領著肖寶寶和倪媚一起出來吃晚飯。
多年不見,肖寶寶依舊非常乖巧,“不是,不是,不是……”
倪媚依舊非常溫柔的上來就要咬人,然後被倪陽掰斷了一根口紅,哭著跪了下來。
“你們知道的,現在大家對喪屍都很敵視。我……”說到這裡,倪陽沒有再說下去。
倪陽身為南方生存區的領導者,如果被人知道養了兩隻喪屍在身邊,一定會引起□□。
而且南方生存區也沒有表麵看著那麼平和。
它甚至比其它生存區更為混亂。
因為南方生存區裡擁有最多,最強的異能者。
“不過幸好,肖彘恢複了。”
說到這裡,倪陽看向肖彘的視線便滿是溫柔。
肖彘那張剛毅的臉上露出薄紅。
時間仿佛靜止,倪陽盯著他,不知道為什麼,眼眶突然紅了。
她低頭,使勁插起盤子裡的牛排,狠狠咬了一口。
蘇軟軟微微偏頭,看到倪陽的表情。
肖彘坐到倪陽身邊,給肖寶寶和倪媚圍上兜兜,喂了東西,這才開始自己吃飯。
不過他吃的不多,像是這些東西不合他的胃口。
吃完了飯,大家各自回屋。
肖彘上前道:“軟軟,我能不能跟你要一些花,我想給寶寶和倪媚吃了試試。”
這幾年,南方生存區一直沒有放棄對喪屍的研究。
不過彆人研究的是如何打敗喪屍,而他們研究的是如何替喪屍治療喪屍化的身體。希望能拯救那些變成喪屍的人,甚至於那些擁有智商的異能喪屍。
陸時鳴跟在蘇軟軟身後,隔開肖彘。
陸時鳴雖纖瘦,但挺拔。
他擋在兩人之間,蘇軟軟連肖彘的腦袋都看不到。
蘇軟軟拿出自己的桶,給肖彘裝了一桶小白花,並慷慨的表示不夠吃還有。
肖彘感謝完,提著桶走了。
陸時鳴靠在牆邊,把玩著他的小斧頭。
褪去了麵具的男人肌膚白皙,眉目如畫。隻除了額角那一塊傷痕尚未消退。
路過的女仆紛紛側目,對陸時鳴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蘇軟軟生氣踮腳把陸時鳴的臉捂住。
男人低笑一聲,反身將人壓到牆上。
掐著她白細的小下巴道:“離肖彘遠一點。”
蘇軟軟表示,你居然連這種醋都吃!
男人的眸色在黑暗中晦暗不明。
他輕輕掐了掐蘇軟軟的小臉蛋,貼著她的小耳朵說了什麼。
蘇軟軟猛地一驚,下意識攥住陸時鳴的手,那張小臉頓時慘白。
看到蘇軟軟的表情,男人微蹙眉,“這種事情,不是早該猜到的嗎?”
大概是因為小姑娘的臉色實在是白的嚇人,所以男人臉上的笑意也跟著淡下來。
“怎麼了?”
蘇軟軟搖頭。
纖細眼睫顫動,像是被戳中了心裡那股極度的不安感。
“軟軟,我需要你告訴我所有的事情。”
陸時鳴單臂撐在牆上,另外一隻手拂開蘇軟軟垂落下來的黑發,動作溫柔的幫她撥到耳後。
“軟軟,告訴我真相吧,嗯?”
蘇軟軟緊張地攥緊陸時鳴的手。
就像是在獲取勇氣一般。
她低著小腦袋,沉默地抿唇。
突然,不遠處傳開一聲巨大的撞擊聲。
“哐當”一聲,走廊儘頭的那扇門被撞開了,倪陽高挑的身體像隻斷線的風箏,狠狠撞到牆上。
門內急速跟出一個東西。
小山似得體型,動作卻快如閃電。
正當他要咬住倪陽的時候,一柄斧頭從側旁切出,阻止了他的動作。然後密密麻麻的藤蔓從地底鑽出,將那小山似得東西纏縛住。
這座小山似得東西是肖彘。
他像隻蠶蛹似得被藤蔓包裹住,高壯的身形掙紮用力,喉嚨裡發出清晰的“嗬嗬嗬”聲。
剛才,陸時鳴跟她說的就是這件事。
蘇軟軟還沒準備好,就看到了。
陸時鳴說的是,肖彘會間接性喪屍化。
他是個半喪屍化的喪屍人。
沒有人知道原因。
而且恐怕整個末世,也隻有肖彘這一個病例。
用通俗點的話來說。
這個就是病,要用肖彘的名字來命名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