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董:“......”
無言的沉默是最高級彆的尷尬。
阮甜都替他尷尬的手腳蜷縮心裡發麻。
沈赦臉上的氣色看上去不太好,腕上青色血管若隱若現,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每一次活動好像最後的流程就是拍合照。
校董帶著他們站在學校的照片牆前,前一天剛被貼上去的他們當時的畢業合照。
一個站在最邊緣,另一個在正中間。
校董硬著頭皮說:“合個照吧?”
阮甜和沈赦中間隔了一個人,她臉上沒什麼表情的看著鏡頭。
等拍完了照片,活動也就差不多結束了。
校董看沈赦好像不是很想滾蛋的樣子,又看了看阮甜,心裡有數,自覺帶著其他管理層先行一步。
沈赦握著阮甜纖細的手腕,將人用力往照片牆拽了拽,他臉上表情稍冷,對還在收拾攝影器材的人說:“幫我們照張照片吧。”
理所當然的嘴臉把阮甜看傻了。
沈赦瘦白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五指按著她的肩膀,一隻手的力氣就夠製住她。
阮甜又想翻白眼了,“我不想拍。”
她幾乎都能猜到沈赦接下來要說什麼話,阮甜冷著臉說:“沈大少爺,請你講講道理,然後你會發現,我們沒拍過合照不是我的鍋。”
“之前哪一回不是我哭著喊著求著你和我拍照啊,畢業的時候我沒找過你嗎?我沒有問過你嗎?結婚的時候我沒有問過你要不要拍婚紗照的嗎?”
阮甜在沈赦漸次白下去的臉色中,繼續說:“你現在這樣,真的沒意思。”
極致無語。
沈赦巋然不動,死死捏著她的肩。
阮甜冷臉和沈赦拍完了照片後,等到攝影師將照片洗出來之後,她二話不說的要了過來。
看了一眼,然後——將照片撕成了兩半。
一半是她自己,另一半是沈赦。
男人緊繃著下顎,眉宇間的神色漸次冷下去,看著被撕成兩半的照片,覺得他這些日子的和氣裝的很可笑。
沈赦的喉嚨像是被一雙手掌狠狠地扼住,呼吸不暢,喉嚨裡宛若含著一塊無形的刀片。
沈赦是高傲的,是一個循規守矩的、刻板禮貌的好孩子。
阮甜最愛的就是他正經的那一麵,穿著校服抱著作業本的冷清模樣。
沈赦也是這麼以為的。
可是現在好像沒用了。
沈赦被阮甜的舉動激的有些失控,他惡狠狠的扼住女人的手腕,沒輕沒重,直接將人貫到牆壁上,兩根手指掐著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彎腰低頭還想強吻她。
阮甜眼疾手快甩了他一個巴掌。
眼前的沈赦十分的陌生。
他分明是一個做任何事都不會出格的男人,做的事說的話永遠都挑不出毛病。
沈赦渾然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邊的血,“你勾/引我上床的時候,可不像現在這麼決絕。”
阮甜也不生氣,比起嘴毒,她很少有輸的時候,“無論我勾/引誰,在床上都會很主動,非你一人的專利,OK?”
沈赦果然被她氣到了,臉白如紙,一句多餘的屁話都說不出來。
從學校裡出來,阮甜就接到了一個晦氣的消息。
是程隨安的助理打過來的,大概的意思是電影女主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選,她不用來試鏡了。
阮甜握著手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她勉強打起精神來,說:“什麼時候找到的?方便說一下是誰嗎?”
助理道:“阮老師,這個得保密,隻能跟你說是個電影學院剛畢業的新人,很有靈氣。”
阮甜真是不甘心,她連試鏡都沒有就被刷下來著實無法接受。
可無論她向誰打聽,都打聽不出那個人是誰。
最後逼急了阮甜,破罐破摔,去了秦氏影業的總部,直奔秦遇的辦公室。
她敲了敲門,秦遇竟然親自來開門,看見是她挑了挑眉,單手扶著門把就要關上。
阮甜能屈能伸,用腳卡著門縫,狗腿子的對他笑笑,“秦總,且慢。”
秦遇這人賊喜歡蹬鼻子上臉,“我可擔不起阮老師這聲秦總。”
阮甜還是笑,“我想跟您打聽件事。”
秦遇冷嗤了聲,手漸漸鬆開,“我不白跟你做生意,總要給點好處。”
阮甜咬牙忍了下來,“您儘管提。”
秦遇輕飄飄的丟出來一句,“合約再延長十年吧。”
阮甜冷嗬了一聲,“你怎麼不去死啊!!!!”
說完之後,她沉默了。
“唉,秦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
“好吧,我的確是這個意思。”
的確是想他趕緊狗帶。
秦遇也懶得逗她,明知她的來意,說道:“你姐姐的閨蜜,電影學院第一名入學、第一名畢業的時安。”
阮甜愣了下,然後誠懇和他說了聲謝謝。
從秦氏大樓裡出來,阮甜抬起頭仰望星空,此情此景,她隻有一句話要說:我去你媽的女主!!!
女主的閨蜜當然也是被金手指庇護的人,也是少見的演戲天才,還有良好的家世。
周小喬的陰霾如影隨形。
周小喬通過秦岸和程隨安搭上關係,又不動聲色的把好閨蜜時安介紹給程隨安。
女主的光輝也能照耀在女主閨蜜的頭上。
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阮甜真的恐了。
阮甜這人,服輸的日子極少。
她給程隨安打了電話,都是助理接的,索性她就直接去程隨安的工作室堵他。
程隨安沒想到阮甜如此執著,他很看好阮甜。
她清純、演戲的時候能沉浸其中,也能帶動觀眾。
但正是因為她太清純,所以才不適合演略病嬌的角色。
而時安試鏡出來的效果,不算驚豔,而是合適,所以程隨安才把角色給定了下來。
阮甜烏黑的瞳仁定定望著程隨安,說:“程導,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沉頓半晌,她抿唇,道:“我不比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