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自立說:“這都是應該的,這些票,我們家還是能弄來的。”
範雲霞一聽,便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師長的兒子,這家底確實不一樣。
當初那個算命瞎子沒說錯,他們家白露就是個有福氣的,要嫁來城裡享福的。
範雲霞又說:“另外呢,白露的爸爸是烈士,所以你們家如果來提親,那得是組織上找領導介紹才行。”
“這個也沒問題,我爸說可以找政委做介紹人。”唐自立又道。
範雲霞又點點頭,這就很體麵了,便道:“既然都能做到,那這事兒就穩當了,我這邊沒什麼意見了,不過在正式說親前,還是要跟你的父母見一麵的。”
“是,這個我會跟我爸說的。”唐自立有些激動,他甚至忘了謝白露還沒看上他這件關鍵的事,整個人像飄在雲上似的,騎著自行車去了某個軍區研究所。
他的大姑父汪事業就在這裡做副所長,唐自立直接找到他,讓他檢測分析一下雪花膏瓶子裡麵的藥水。
汪事業很好奇,“什麼藥水這麼金貴,還要找我親自做檢測?”
唐自立很嚴肅的說道:“靈丹妙藥。”
汪事業笑了,唐自立說:“大姑父,我不是跟您說笑的,這個東西真的很重要。倘若可以仿製出來,將是一件巨大的成就,可以讓無數傷兵獲得新生。”
汪事業一聽,便也認真起來了,“行,我知道了,我會儘快分析好告訴你結果的。”
唐自立讓汪事業留了樣本,又從汪事業那裡換了一個密封瓶裝好剩下的藥水,這才去了軍區醫院。
冷金蘭是軍醫,唐自立兄弟倆從小就對這裡很熟,也認識不少叔叔阿姨,他熟門熟路的找到了燒傷科的曾醫生,把藥水拿了出來。
“你說這是汪副所長最新的研究成果?對傷口恢複有奇效?”曾醫生說:“汪副所長研發的那肯定是好東西,但是你就拿了這麼一點過來,有什麼用?”
“我大姑父說了,用生理鹽水稀釋了效果是一樣的。”唐自立麵不改色的說道。
曾醫生知道唐家人的能耐,反正現在小石頭已經這樣了,不如就試一下這個新藥水的作用,總歸是不可能更差了。
當天上午,曾醫生就用生理鹽水稀釋了那些藥水,然後細致的用紗布敷在小石頭的燙傷上。
唐自立其實是有一些忐忑的,所以他哪兒都沒去,全程守在病房,一眨不眨的看著曾醫生給小石頭換藥。
但這個藥水確實很神奇,小石頭本來疼的徹夜哭喊,可是敷上這個藥水後,他卻慢慢的不疼了。
曾醫生滿臉驚奇,“不愧是汪副所長,這藥真是立竿見影啊,就是真的太少了。”
唐自立一本正經的說道:“目前還處於研發階段,要不是我,誰也拿不出來啊。”
曾醫生說:“你對這個孩子也確實很關心了。”
“誰叫他跟我一樣,都是從小就沒媽照顧的孩子呢?”唐自立隨口說了一句,可是沒想到一扭頭,卻看見穿著白大褂的冷金蘭就站在小石頭的病房裡,麵色慘白,如被雷擊。
“冷主任。”曾醫生打了招呼就趁機溜了出去。
“媽,你怎麼有空來這邊?”唐自立問道,畢竟冷金蘭是外科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