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聲一看,眼皮再次狂跳了起來。
一個壯漢打翻了街邊炸油果子的鐵鍋,一整鍋沸騰的熱油直接傾斜而出。
油鍋前,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正在哇哇大哭。
看著滾燙的熱油撲向小男孩,甘繁仁和周圍的人心都涼了,一整鍋熱油淋到身上,那小男孩非得燙死不可。
因為小男孩距離油鍋太近,周圍的人就算想救人也沒時間。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條灰布橫空飛出,直接將熱油給擋了下來。
小男孩的父母反應及時,在灰布落下前,飛也似的將小男孩拽離了油鍋。
“哐當~”
油鍋落地,重重的墜地聲,震得眾人頭皮發麻。
事還沒完,油鍋下頭的爐子翻到,火星沾到了熱油上,“轟”的一聲,火光衝天而起。
又是一條藍布飛來,蓋在了火焰上。
悄無聲息間,火焰就滅了,阻止了火焰蔓延。
“咕嚕~”
甘繁仁再次咽了咽口水,看著淡定坐在桌前,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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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著茶水的李五丫,忍不住往後退了退了。
哪怕他再沒常識,也知道一層輕飄飄的布是沒法攔下熱油和撲滅火焰的。
可是偏偏攔下了,偏偏熄滅了。
誰能告訴他,這兩姐弟到底什麼來頭?!
隔壁桌的漢子也有些呆愣,弱弱的看著李五丫:“我的布......”
話還沒說話,就被同伴給攔了下來。
李五丫沒理會甘繁仁和周圍的人,目光直視著前方的李七郎。
李七郎還在邊躲邊喊:“我說這位大叔啊,咱們本來是賠點銀子就能解決的事,你現在攻擊我,這性質可就變了啊,你這是在逼我朝你出手啊!”
壯漢神色一頓,見後頭的追兵就要到了,猶豫了一下,掏出懷裡的荷包,直接扔給了李七郎。
李七郎接住荷包,立馬避到了旁邊,讓開了道路。
見他這麼爽快,壯漢都愣了一下。
早知道這臭小子要銀子,剛剛他乾嘛還要跟他打?
浪費他時間!
追趕過來的大理寺官兵見他放跑了犯人,當即大聲喊道:“抓住那個歹人,不許放跑他!”
李七郎見周圍的人都看著自己,朝著他這邊飛奔的官差也指著他,攤開雙手:“這不關我的事啊。”
大理寺官差氣得吐血,見那小子是因為悍匪給了銀子才讓開路的,當即喊道:“抓到那人,我們給銀子。”
李七郎眼睛亮了:“給銀子?你咋不早說,把銀子給我,我馬上幫你們抓人。”
官差見那小鬼還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氣悶的掏出荷包,扔了過去。
李七郎縱身一條,準確無誤的抓住了荷包,然後又顛了顛荷包的重量,笑眯眯的放到了懷中,閃身一閃就追向壯漢。
不過片刻,壯漢再次被追上。
壯漢大怒:“我給你銀子了!”
李七郎:“你那是賠償,現在是有人拿銀子讓我抓你。”說完,一改之前的閃避,抓起旁邊攤鋪的竹竿就開始往壯漢雙腿招呼。
壯漢跑不過他,再被竹竿攻擊了數次後,不得不轉身和李七郎對打了起來。
“你們跑快點,我把人給你們攔下了!”
後頭的官差見李七郎真的攔下了壯漢,而且還是十分輕鬆的和壯漢對打著,立馬就知道李七郎沒用全力。
“把另外兩個也抓住!”
“可是你們隻給了抓一個人的銀子,另外兩個不關我的事。”
官差頭頭有些想吐血,飛快的看向身後的手下:“把你們身上的銀子拿出來,回去後給你們補上。”
就這樣,又一個荷包朝著李七郎飛了過來。
看到荷包,李七郎懶得和壯漢糾纏,手中內力運轉,一竹竿抽在了壯漢小退下,“噗通”一聲,壯漢就踉蹌著跪在了地上。
見壯漢站不起來了,李七郎立馬朝著另外兩個壯漢飛去。
“砰!”
跑得慢的那個被追上,被李七郎一竹竿打在了後背上,直接打趴在了地上。
就在李七郎要去追第三個壯漢時,前方的街道口出現了一隊身著黑色飛魚服的人。
“特察司!”
看到來人,最後一個壯漢不跑了,反而快速折返了回來,然後和手拿竹竿的李七郎來了個麵對麵的遭遇。
“臭小子,你找死!”
說完,壯漢就不管不顧的攻殺了過來。
“砰!”
李七郎知道自己近戰不行,直接踩著街上的攤子縱身跳到半空,劈頭就朝壯漢抽打過去。
一次沒打中,來第二次、第三次。
李七郎就在貨攤上,起起跳跳,總算在第八次的時候,擊中了壯漢頭部,將人打倒在地。
“累死我了!”
李七郎跳下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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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扔了竹竿,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摸著懷裡的荷包,快步朝著李五丫走去。
這時,大理寺官差也趕到了,飛快的撲向壯漢,將人給捆綁了起來。
看著對麵走來的特察司人,官差們都鬆了口氣。
幸好啊,幸好先特察司一步抓到了犯人,要不然這次的功勞又要被特察司搶走了。
“姐,京城人的銀子真好賺,哈哈,就抓了三個小毛賊,我就掙了好幾十兩銀子。”
李七郎眉飛色舞的來到了李五丫麵前。
李五丫笑著誇了一句:“我家七郎就是能乾。”
旁邊的甘繁仁卻眼皮狂跳,你們管江洋大盜叫小毛賊?!
賺了銀子的李七郎心情大好,對著店小二說道:“小二,再把剛剛的鹵肉重新給我們來一份。”
李五丫補了一句:“打包。”
李七郎不解:“不在這吃?”
李五丫:“你想被人當猴戲看?”
李七郎這才注意到街道上的人都在看著他們這裡,立馬挺直了腰杆,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不要太崇拜爺,爺隻是個傳說,大家該乾嘛乾嘛去吧!”
“噗~”
押著三個犯人剛走過來的大理寺官差聽到這話,肩膀都抽動了起來。
落後一步的特察司人也麵露古怪的看著李七郎。
“這是哪來的活寶?”
“才多大呀,就敢稱爺了!”
見官差和黑衣人都走了過來,李七郎想到了什麼,忙不跌的捂住了那幾個剛賺到的荷包。
官差隊長看了看李七郎,又看了看坐在凳子上背對著他們的李五丫,問道:“你們是哪家的?”
李七郎眼珠轉了一下:“我們今天剛進京,還沒什麼名聲,不值一提。”
官差隊長和特察司隊長都挑了挑眉。
“聽你的口氣,北方來的?”
李七郎想著西北也是北方,便點了點頭:“北方來的。”
兩個隊長眸光閃了閃,想到今天回京述職的懷遠總督,都沒在多問。
“多謝小爺今日出手相助,改日必會登門道謝。”
嗯?
李七郎疑惑了,登門道謝?他們知道他是誰嗎?
犯人抓到了,大理寺的人要記著回去交差,沒有多留就快步離開了。
特察司的人也跟著走了。
他們一走,街上的人才紛紛鬆了口氣,開始整理被弄得烏煙瘴氣的街道。
這時,店小二提著打包的鹵肉過來了:“小爺,你的鹵肉打包好了。”
“多少銀子?”
“不要銀子,小爺出手抓了歹人,這鹵肉是小店免費贈送的。”
“那多不好意思。”
李七郎笑眯眯的接過了鹵肉。
李五丫站起了身,拿過李七郎手中準備付菜錢的碎銀子,放到了隔壁桌上:“不好意思了,得勞煩你們重新去買新布了。”
剛剛油鍋打翻得太快,她找不好合適的遮擋之物,就用了這桌人買的布匹。
“不用.....了。”
放下銀子,李五丫就帶著李七郎走了,走出幾步,朝著躲在角落的甘繁仁扔去一塊碎銀子:“你的領路費。”
很快,兩人就彙入了人流,消失不見。
蜀記鹵香二樓,每個臨街的窗戶都是開著的,這些包間的人都將街上發生的一幕看在眼裡。
“懷遠總督趙誌文今天回京,那兩個小孩是趙家的?”
“十有八九,趙誌文是出了名的猛將,他的子嗣也非等閒之輩呀。”
川記鹵香門口,
甘繁仁手握著碎銀子,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北方來的,身手還那麼好,不是懷遠總督家的人還能是誰?
天啦,他差點偷了總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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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公子、小姐的荷包!
......
“姐,我們後頭有尾巴。”
“還記得我們來北市走的哪些路嗎?”
“當然。”
“好,原路返回,甩開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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