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芙昕木著臉道:“這話你該問趙姐姐的。”
呃,這也不應該吧?
見趙玉燕有些臉紅,時芙音瞪了眼弟弟妹妹,笑著走過去拉著趙玉燕走到旁邊坐下。
趙大公子輕咳了兩聲,打破沉默,笑問道:“怎麼沒看到五郎?”
時大夫人笑道:“五郎去定國公府了,可能要晚點到。”
說起定國公府,趙夫人也就順勢坐了下來,和時老夫人、時大夫人她們聊了起來。
沒聊多久,就聽到時定旭一聲呼喊:“九哥,六姐姐,你們快來看。”
時芙昕和時定浩飛立馬快的跑到窗邊,趴在窗沿上,伸長著脖子往下看。
舉止和淑女、溫潤公子可不怎麼搭。
金月娥見時老夫人捂頭,訕訕一笑:“我家的九郎和昕姐兒淘氣得很,不能對他們有太高的期望。”
趙夫人看著跟著湊過去的小兒子,僵笑道:“孩子們年紀還小,活潑點好。”
“姐,你快來看,那什麼飄渺宮的少宮主到了。”
國學廣場上,一輛裝飾素雅的白簾馬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馬車兩側,站了十名白衣侍女,這些侍女頭戴白色帷帽,手中握劍,白裙飄飄,讓人移不開眼睛。
在看到她們的瞬間,廣場上和周圍的人就都猜測出了來人的身份,飄渺宮少宮主任若雪。
“排場可真夠大的。”
時芙昕打量了一下自己,還有姐姐、弟弟:“我們的出場不如人家驚豔。”
那位飄渺宮少宮主很會吸引眼球嘛,她這麼一出場,哪怕後頭闖關不怎麼樣,也足夠讓大家記住她了。
“當~”
“當~”
“當~”
隨著三聲銅鑼聲的響起,特長生考核開始了。
時芙音姐弟和家裡人說了一聲,就拿著報名時發的序號牌去了廣場上。
看著三姐弟離開,時老夫人和時大夫人、時五夫人、時七夫人都有些緊張,而時家姑娘們的神色,則有些複雜。
她們既希望時芙音、時芙昕能考上,有在國女監讀書的姐妹,說出去是很有麵子的事,可內心裡又不是特彆希望她們考上。
沒辦法,當初她們從邊關回來的時候,她們可都很瞧不上兩人的,如今被兩個被她們瞧不上的人趕超,沒人心裡能舒服。
百川酒樓旁邊的嶽陽茶樓二樓,曾雨薇帶著時芙芝和時芙冉也在關注時芙音、時芙昕的情況,母女三人都有些沉默,整個包間很是沉默安靜。
時芙冉年紀小,心性不足,忍不住道:“她們不會真的......”
曾雨薇斬釘截鐵的打斷:“不會的,她們一定考不上的。”
時芙芝眸光閃動,沒有說話。
真的不會嗎?
時五郎和時九郎的功夫都那麼厲害,時芙音敢去闖武陣,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至少時芙音是有可能考上的。
至於時芙昕和時定浩......每年報考音律的人可不少,可考上的卻寥寥無幾。
據她所知,吏部尚書家的顧二姑娘報考的也是彈琴,她雖沒聽過,可卻知道顧二姑娘師天波門掌門。
天波門,天下音律之首,尤擅通過音律調動他人心弦。
彈琴和不比闖武陣,武陣畢竟有規定,隻要闖過去了,哪怕時芙音不如飄渺宮少宮主任若雪,她也能進國女監。
可對琴音的鑒賞可就沒標準了,哪怕時芙昕真的琴技出眾,可考核老師聽過顧二姑娘的琴曲後,她也隻能淪為配稱。
時芙昕和時定浩十之八九是考不上的。
就在這時,母女三人聽到一陣騷動,時芙冉站到窗邊一看,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是曜三公子來了。”
楚曜帶著他的小弟,直奔嶽陽茶樓最頂層,五樓的包廂。
百川酒樓五樓的一間包間裡,一身常服的大皇子往嶽陽茶樓看了一眼,淡聲說了一句:“那家夥總是這麼高調。”
高長壽笑道:“估計是被王府裡的人壓抑很了,想在外頭多找點存在。”
大皇子轉動著手中的茶杯,沒在說什麼。
高長壽見大皇子有些無聊,笑著道:“老奴之前看到,安國公和信國公世子也在五樓包間,殿下要是無聊,奴才去請他們過來陪陪您?”
大皇子淡笑著搖頭:“算了吧,我如今的身份,他們躲都還來不及,就彆去找不自在了。”不等高長壽再說什麼,起身站到了窗前,百無聊奈的看著廣場上的人。
考核已經開始了,廣場被分為了好些板塊,書法、繪畫、棋局、舞蹈這些都開始了。
這些並不吸引大皇子,他隻是淡淡的一掃,就移開了視線,當看到廣場上的時芙昕、時定浩時,大皇子麵上才流露出了些許興趣。
“這兩姐弟也報考了特長生?”
高長壽見大皇子來了興趣,立馬派人出去打探,很快就將時芙音姐弟三人的報考信息告訴了大皇子。
大皇子聽後,笑著道:“這兩姐弟怕是要灰溜溜的回去了。”
因為贈送赤焰貂一事,高長壽對時芙昕姐弟感官還算不錯,也麵露可惜道:“可不是嗎,就不說其他報考學子了,他們兩個長在邊關,對音律能有什麼鑒賞能力?”
“顧尚書的孫女可是天波門的弟子,天波門的音律絕技,就是皇上也是誇讚的。考核人員聽了她的琴音,哪裡還聽得進其他的。”
另一邊包間裡,安國公蕭子清和信國公世子蘇羽澤,平國公世子曹雲霆也在談論天波門。
“聽說天波門有一門殺傷力極強的音律絕技,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曹雲霆好奇的說著。
蕭子清失笑道:“真要有這麼厲害的絕技,天波門會淪落為三流門派,隻能通過依附朝廷,給梨園培養樂師,才能在江湖上立足?”
蘇羽澤想了想道:“我聽我家老爺子說過,曾經的天波門是真的很厲害,隻是後來不知出來什麼事,突然就一蹶不振了。”
曹雲霆嗤笑道:“一般出現這種情況,肯定是天波門發生了內鬥之事。”
蕭子清走到窗前:“天波門發生了什麼,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我們在這裡瞎猜也隻是浪費時間。我們隻要知道,天波門培養的梨園樂師,彈奏的音律是真的挺好聽就夠了。”
說著,目光不由落在了廣場上拿到醒目的紅色身影上。
相較於飄渺宮少主宮任若雪那有些刻意的出場方式,最吸引他目光的還是這道颯爽利落的身姿。
她叫什麼來著?
好像是武昌伯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