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禦前侍衛(2 / 2)

寒門大俗人 畫筆敲敲 11322 字 11個月前

時芙昕看著時定浩:“今天你去哪了,怎麼一轉頭就看不到你人影了?”

時定浩沒有回答,而是端起桌上的茶碗‘咕嚕咕嚕’喝了幾口,然後才看向哥姐:“你們知道我和晟豪今天看到什麼了嗎?”

時定軒:“你們看到什麼了?”

時定浩環看了一下屋子,見丫鬟都不在,才壓低聲音道:“我和晟豪其實一直是跟在遊街隊伍後的,到了外城後,晟豪想要去方便,我們才脫離了隊伍。”

“找茅廁期間,我們誤打誤撞進了刑部尚書顧知嚴府邸的隔壁,親眼看到一群黑衣人出現在顧府。”

一口氣說完,時定軒總算不憋得難受了。

雖然他和趙晟明感到永定門的時候,暴亂已經結束了,可地上躺著的黑衣人卻還沒來得及收走。

那些黑衣人就是他們在顧府看到的那一批。

“你們怎麼不說話?”

見自己說完,哥姐全無反應,時定浩詫異了。

他和趙晟豪可是撞破了驚天大秘密。

“你們沒驚動顧府吧?”

“這事你們和其他人說過嗎?”

時定軒和時芙昕同時開口。

看著兩人嚴肅的表情,時定浩忙不迭搖頭:“沒有,我們是無意間發現顧府裡藏著黑衣人的,躲都還來不及,怎麼去會驚動他們?”

“暴亂鬨得那麼大,我們哪敢隨意往外說呀,我就和你們說了,趙晟豪那邊,估計也隻會和他家裡人說吧。”

時芙昕看著時定浩,嚴肅道:“這件事到止為止,出了這個門就給忘了。”

時定浩麵露不解:“為什麼呀?不上報官府嗎?”

時定軒和時芙音也看了過來。

一回來就被老太爺、老夫人叫過去仔細詢問了事情經過,兩人都覺察到今天的事透著不對勁,可內裡原因卻不太明白。

時芙昕將右安門發生的事說了一下:“今天不止永定門發生了暴亂,右安門也發生了絕巔宗師大戰。”

“什麼?!”

時定軒、時芙音、時定浩都驚住了。

時芙昕:“永定門的暴亂,是為了掩護攝政王的兒子從右安門逃走。”

“攝政王的兒子?”

“不是說攝政王一脈都被誅殺殆儘了嗎?”

消息太多勁爆,時定軒三人都太震驚了。

時芙昕繼續說著:“事關攝政王一脈,我們不能牽扯其中。”

時定浩猛地點著頭:“可是趙晟豪那邊”

時芙昕一臉篤定:“趙總督和趙夫人都是精明人,他們會和我們一樣閉口不言的。”

時定軒擰著眉:“我們怕是已經牽扯進去了。”

他和音姐兒都朝暴徒出手了,在攝政王一黨眼中,應該都是破壞他們行動的幫凶。

時芙昕將右安門的事說出來,就是為了給時定軒、時芙音提個醒:“哥、姐,日後你們出門一定要多加注意,我可聽說,當年的攝政王是睚眥必報之人。”

時定軒和時芙音點了點頭。

時定軒突然恍然道:“我知道了,葉師父催促我們離開,應該是不想讓我們牽扯太多。”

時芙昕囑咐了一句:“有些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不確定,這事就不要在告訴其他人了。”

時定軒三人都點頭應下了。

永定門暴亂震驚了整個京城,皇上知道消息後當即就發了大火,勒令京兆府、大理石協同特察司嚴查暴徒同黨。

第二天就是八月十五,所有人都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宮中不會舉行中秋宴。

可沒想到,中秋宴照常舉行。

時定軒這一批新進武進士都受邀參加了。

宴會期間,皇上聽京兆府府尹提及昨天時定軒等人幫忙捉拿暴徒的事情,當場誇讚了他們,並直接封狀元時定軒、榜眼蘇羽桐、探花陸方池為四品禦前侍衛,其他人也各有官職。

消息傳回武昌伯府後,時家上下自是無比高興。

時大奶奶看著喜形於色忙進忙出的丈夫,眉宇有些不展:“相公,你難道就沒有任何不高興?”

時定榮麵露詫異:“我為什麼要不高興?五弟出息,我很開心,以前吧,我做為嫡長孫,振興時府的重任都壓在我肩上,如今總算有個人能和我分擔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時大奶奶默了默:“你也說了,你才是嫡長孫,被低下的弟弟比下去”

時定榮總算明白妻子的意思了,搖頭失笑道:“你呀,到底是婦道人家,如果伯府的爵位還在,我或許還要擔心一二,可伯府爵位到了祖父那裡就到頭了。”

“既然沒有爵位爭搶,自然是府裡的兒郎越出息越好,這樣祖父百年之後,咱們家才能繼續立足於京城。”

院門外,同樣擔心兒子心裡會不痛快的時大夫人聽了時定榮的話,麵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定榮能這麼想,可見是真的長大了。”

時大夫人看了一眼院裡的長子長媳,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就在彆人團圓喜樂之際,安業坊,四海賭坊後院,昏迷了兩天一夜的楚曜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小子命夠大的,這麼重的傷都扛了過來。”

看著用‘恨鐵不成鋼’眼神看著自己的楚謙,楚曜扯了扯嘴角:“十一哥,又是你救了我。”

楚謙有些無奈的坐到了床前:“楚曜,聽十一哥一句勸,彆這麼拚命,命隻有一條,死了可就真沒了。”

楚曜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你以為我想啊,可是輪回殿的規矩,我不能不遵守啊。”

楚謙麵露後悔之色:“怪我,當年要不是我,你根本不會進入輪回殿。”

楚曜麵無表情道:“和你無關,進輪回殿,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

楚謙懊悔的揉了一把臉。

楚曜看著他:“十一哥,楚琥的屍體呢?”

楚謙睨了他一眼:“你還惦記呢?”

楚曜:“當然惦記了,我這一身傷可全都是因為他。”

楚謙:“被南捕宋九思帶進宮了。”說著,又忍不住數落了起來,“你說你,差點丟了小命,可功勞卻是彆人的,你這又是何必呢?”

楚曜看著他:“十一哥,你說我要是讓楚琥活著出了京城,皇上還會重用我嗎?”

楚謙沉默了,半晌後:“不重用就不重用,你就是混吃等死,也能一生富貴。”

楚曜的臉冷了下來:“靠王府的施舍?要是那樣活著,還不如死了乾脆!”

“你”

楚謙不知說什麼好了,榮親王府的情況確實太複雜了些。

沒再說這個,楚曜又問:“獨臂人方無塵呢?”

楚謙:“逃了。”說著,冷哼了一聲,“宋九思就是個廢物,帶了那麼多人都沒能留下方無塵。”

楚曜卻是道:“絕巔宗師哪裡是那麼容易抓的。”

楚謙還想吐槽兩句,可見楚曜露出隱忍的痛處,連忙起身叫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進來。

老者快速在楚曜身體上紮了數十根銀針,楚曜的麵色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等他平複,楚謙才問道:“你這次內力怎麼反噬得這麼厲害?”

楚曜眼中劃過殺意:“輪回殿裡有叛徒,楚琥對我用了離魂煙。”

楚謙又忍不住了:“當初,你就不該承襲殿主那一身的內力的。”

楚曜:“不承襲,那我怎麼能入得了皇上的眼呢。”說著,看向楚謙,“十一哥,我真的不後悔,凡事有舍有得,這點痛,我受得了。”

楚謙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不是說安業坊來了個什麼賽華佗嗎?你這傷勢太重,古老說他治不了,我讓墨翎去一趟吧。”

楚曜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多糟糕,也很想見見賽華佗,便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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