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子一家在西北的日子過得苦,估計因為這個,昕姐兒才這麼想賺銀子。
時芙音想到商學班難進,便問道:“祖母,我們兩什麼都不懂,不知您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時老夫人看著兩個孫女:“商學班,昕姐兒可以去試試,不過,不要抱太高的期望。”
昕姐兒想要過她說了算的日子,光有能力還不行,還得有籌碼,會經商賺銀子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籌碼。
不管是大家族,還是小門小戶,錢袋子都是不可或缺的。
時芙昕:“為什麼?”
時老夫人:“你們在國女監讀書一年了,知道當初文德皇後創建國女監的初衷嗎?”
時芙昕回道:“文德皇後想要女子也能像男子一樣走出家門讀書,在外擁有和男子一樣的地位,有展露和實現自身價值的機會。”
時老夫人點了點頭:“不錯,在太祖和高宗時期,國女監的學生不僅能入朝為官,還能在外經商。”
“不管是為官,還是經商,女子絲毫不輸於男子,在很多方麵,比男子做得還要好。”
“可惜,後來國女監攪入了皇家爭鬥中,入朝為官的資格被剝奪。”
“如此一來,展露價值的機會,就隻剩下在外經商一個了。”
“在英宗時期,有官員曾說,女子在外拋頭露麵經商影響不好,想將國女監商學班給取消了,你們知道英宗為什麼沒答應嗎?”
“因為當時的十大皇商,有五個都是國女監學生所在的家族。他們每年上交國庫的稅銀相當可觀,英宗舍不得這些錢袋子。”
“到了仁宗,也就是先皇時期,因為攝政王和四大輔臣的交鋒,國女監被無辜卷入,雖沒被取締,但一再被限製,直接導致,十大皇商就隻剩下一個是國女監學生所在的家族了。”
“即便如此,國女監商學班的學生會賺銀子還是深深印入了人們腦海中。”
“當今皇上對國女監的態度還算溫和,可能是國庫空虛,也可能是對以前的皇商不滿,還曾公開在宮宴上對北風先生說,希望國女監商學班再能出幾個經商天才。”
“有了皇上這麼一句話,國女監的學生,以及他們背後的家族怎麼可能不爭搶商學班的名額?”
說著,看向時芙昕。
“經商能力這東西,每個人的衡量標準都是不一樣的,好壞全憑監考教諭說了算,這裡頭可操作的空間太大。”
“伯府現在的情況,沒法給你助力。”
時芙昕笑道:“祖母,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會全力以赴,但不會期望過高的。”
時老夫人見時芙昕聽進去了,麵露滿意,隨即又看向了時芙音:“音姐兒,你就不要花太多的時間在這上麵了。”
這丫頭不如她妹妹膽大有闖勁兒,性子也較為溫順,不太適合經商。
“昕姐兒年紀還小,還可以折騰折騰,可你不一樣,你能呆在家裡的日子可沒兩年了,得抓緊時間學習那些有助於你過日子的本事。”
“找一個好婆家不是那麼容易的,即便找到了,若沒實打實的本事,也會在婆家受氣,這樣一來,還能有什麼好日子。”
“管家、看賬、管理庶務、交際應酬,這些東西對於你來說,才是重中之重,必須好好專研學習。”
“這男人呀,都是花心風流的,想要坐穩當家夫人的位置,就得有製衡的手段,最好讓夫家離了自己就不行。”
“這樣,不管男人有多少女人,你都能坐穩後宅。”
時芙昕聽著這些不太舒服:“這樣的日子是不是太憋屈了?”
時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想要不憋屈,也可以啊,那就看你們有沒有收服男人的本事和手段了。”
“都說了,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你要是能力夠,日子自然是朝著你們希望的方向發展,若是能力不夠,你又沒辦法控製和製約他人,那能怎麼辦?”
“好好學吧,這日子裡頭處處都是學問,學明白了,自然就能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