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剛生的皇子死了(1 / 2)

寒門大俗人 畫筆敲敲 8876 字 8個月前

時定軒被抓,時家上下無不震驚,震驚之後就是焦急,時定軒是時家最出息的後輩,他要是出事,時家好不容易恢複的一點元氣又將沒了。

不僅如此,因為事關宮妃龍種,說不定還會累及時家,一個弄不好,武昌伯府就將在京城徹底消失。

「五郎最是穩重,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時老太爺召回幾個兒子,讓他們都出去打探消息。

最後,根據從各方打探到的消息得知,時定軒今天在宮裡巡視的時候,遇到了大著肚子的曾美人,後來兩人發生了爭執,時定軒將曾美人推倒,導致曾美人直接見了紅,提前早產。

如今曾美人還在生產中,但是生產不順,大出血,很有可能保不住肚子裡的龍種,更甚至,可能會一屍兩命。

知道事情原委後,時家人的心直接沉入了穀底。

時芙昕眉頭擰成了疙瘩:「不可能,我哥一定是被曾家女陷害的,他不會這麼衝動的。」

時家人當然知道這個,可是事關龍種,龍種要是出了事,即便時定軒是被陷害的,也會被皇上遷怒。

時正德突然看向時芙昕:「今日之禍,歸根結底就是你們之前做得太過。」

聞言,正擔心她哥情況的時芙昕眼眸一抬,猛地看向時正德:「五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時正德不顧時五夫人給自己使眼色,冷哼道:「昕姐兒,我很早就想說說你了,你一個姑娘家,做事也太沒顧忌、隨心所欲了。」

「你要知道你現在已經不再是邊關的野丫頭了,是伯府的姑娘,在外的一言一行都會連累伯府的。」

「之前你們家和正坤一家的矛盾,你自己看看你們鬨成什麼樣了?」

「不僅讓正坤丟了官,連曾老太爺也被罷官。曾老太爺被罷官,曾美人她能善罷甘休嗎?」

「你們在鬨事的時候,可有想過伯府,正坤和我們是一家人,曾家也是伯府的姻親,你們這是往死裡得罪人呀。」

「我鬨事?!」

時芙昕從來不會忍氣吞聲,「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怒目看著時正德:「五叔,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當初是我們在鬨事嗎?」

說著,麵露譏笑。

「你現在說和李正坤是一家人了,當初他們家重傷我爹和我們一家的時候,怎麼沒看到你這個好弟弟去勸說一二呢?」

「現在跑來質問我,說我鬨事?五叔,你還能再欺軟怕硬,再窩囊一些嗎?」

時正德「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指著時芙昕:「你說誰欺軟怕硬,誰窩囊?」

時芙昕不顧時芙音的阻止,毫不相讓道:「說你呢,不辨是非的懦夫!」

「你......你.......」

時正德氣得擼袖子,一副想要過來打時芙昕的模樣,不過被時五夫人和時芙洢幾個給拉住了。

時芙昕這邊,也被時芙音強行拽到了一邊。

時正德麵色鐵青的看著坐著不動的時正和、金月娥:「四哥、四嫂,你們也不說管管昕姐兒,你們自己看看,她眼裡還有沒有長輩?我看李家就沒說錯,這丫頭就是一個六親不認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時正和、金月娥雙雙看過來的冷漠眼神的給嚇斷了。

時正和麵無表情看著時正德:「五弟,你剛剛說什麼呢?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這個樣子的時正和,讓時正德有些害怕,到底沒敢重複剛才的話。

其他人沒想到會吵成這樣,時五夫人趕緊道:「四哥,你彆生氣,相公他剛剛在胡言亂語呢。」

時正茂和時大夫人也快速站出來打圓場

時正德倒是被勸來坐下了,可時芙昕卻不想這麼算了。

她哥剛出事,這些人不說共同承擔解決問題了,反而跳出來翻舊賬指責他們,如此推脫責任,隻能同富貴不能同患難,簡直讓她惡心透了。

時芙昕冷漠的看著時家人:「李正坤和你們是一家人,但和我們家卻沒有丁點關係,不僅沒關係,反而還是仇人。你們要舍不得他們一家,大可把他們接回來,我們走就是了。」

「昕丫頭,說什麼呢!」時老夫人聲音尖銳,麵色難看。

時芙昕看著她:「說心裡話。」

時老夫人看著沉默不語的時正和、金月娥,隻覺得腦殼抽抽的疼,知道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明白了,不僅會讓次子一家對府裡有芥蒂,也會讓府裡其他人對次子一家生出不滿。

深吸了口氣,時老夫人才看著時芙昕:「昕姐兒,牙齒和舌頭還有打架的時候,更何況是至親的家人。」

「人要是一吵架、一生氣,就不要家人,就絕交,那身邊親近的人隻會越來越少,到了最後,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你有脾氣,彆人也有脾氣。做人做事,你有你的原則,彆人也有彆人的想法。」

「之前正坤一家鬨出的流言蜚語,你們讓正坤受到了教訓,不管教訓大小,那是你們的能力。」

「對此,府裡的人就算各有各的想法,那也沒有言語的資格,畢竟這事沒有影響大家,那就和大家無關。」

「或許你們會覺得我們有些事不關己,但是這不就是你們想要的自由嗎?」

「現如今,事情的發展影響到了家中的每個人,那麼府裡的人就有資格發表意見和看法。」

「你五叔是缺少了些擔當,言語也欠妥,但是他這樣,也是因為他害怕擔心呀。」

「不是每一個人的承受能力都特彆強,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解決問題的能力。」

「在你五叔的認知裡,覺得五郎牽扯進宮妃龍種的事情中,這就是天塌的禍事,他承受不住,抱怨發泄幾句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這些話雖是在說時正德,也是在說其他人。

涉及皇嗣,誰能不擔心呢?

伯府真要被牽連,沒有人能逃得了。

事關自身安危,大家心裡有怨言也是正常的。

雖然嫡母的言語不怎麼中聽,但卻點出了自己的真實心理,時正德有些不自在道:「母親說得極是,我就是太擔心咱們家了。」

時老夫人斜了庶子一眼:「你這一遇到事就推卸責任往後退的性子,也是會讓人寒心的。你要繼續這樣下去,有一天你要糟了難,是不會有人相助的。」

時正德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時老夫人沒有就此停下,繼續道:「一個家族,能力強的人,難免都事事衝在前頭,做得多也就錯得多,出了事很有可能會成為大家發泄怒火的對象。」

「雖然這是人之常情,但我還是奉勸大家少做這樣的事。因為沒能力的人總是需要有能力的人庇護的,小心把人得罪死了,直接被一腳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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