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一群人聚集在了酒店樓下,連金雕、畫眉和君太白、程雲等人都連夜趕來,傭兵們全副武裝, 蓄勢待發,像是準備圈地炸場似的,使得很多顧客步伐匆匆不敢停留, 免得一不留神就被牽扯到了星際大戰之中。
酒店經理對此毫無意見,因為暗鴉兵團言明在此住宿期間造成的所有損失都會雙倍賠付, 包括房費, 這樣一來酒店不虧反賺, 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隻是酒店雇員們的動作都不自覺地放輕了些,畢竟那些人手中的武器可不是假道具。
趙青從電梯裡出來,鸚鵡跟在他的身後,所有傭兵的視線都禁不住黏在了這兩人的身上, 如同看著究極任務目標一樣,目不轉睛,眨也不眨。
畫眉和秦繁看得呆住了, 鸚鵡身上什麼時候戴了枚戒指,竟是和團長同款?!
秦繁對首飾品類不太熟悉, 她猶豫著小聲說道:“那兩枚戒指也許是現在流行的大眾款式?”
畫眉認真辨認了好一會, 方才嚴肅地得出結論:“不會, 那應該是私人訂製的星耀石指環, 市麵上沒有流通的。”
孔雀用胳膊捅了捅金雕, 壓低聲音道:“團長之前有帶戒指的習慣嗎,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金雕目瞪口呆道:“我也沒見過,但是重點不是戴戒指的位置嗎?那是無名指!”
孔雀當然知道那是無名指, 他還知道無名指代表著已有伴侶,這比帝國今天宣布重新組建還要勁爆。
老鷹愣了愣,強忍震驚地說道:“淡定點,這有什麼奇怪的,你們看鸚鵡戴的不也是無名指?”
孔雀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這不是更讓人難以置信嗎?
隻有一旁的肖覃保持著老神在在的模樣,他就知道鸚鵡和團長之間有什麼不清不楚的聯係,傷重垂危的時候最容易真情流露,好死不死那個時候一般醫生都會在場。
有時候肖覃懷疑他會不會因為知道太多,而被鸚鵡半夜拖出去滅口?
趙青沒打算遮擋和隱瞞,他大大方方地展示著修長的手指上戴著的黑色戒指,不僅他的隨便讓人看,也不許鸚鵡把戒指摘下來或者藏起來。
蘇越習慣在行動的時候帶上一雙黑色皮革手套,但鑒於此時的團長也許想要展示打磨手藝和製造工藝的念頭,他便配合地將手套收起,戴著和團長同款的黑色戒指招搖過市,引來無數目光。
君太白推開何言,找機會湊到了蘇越的身旁,壓低聲音問他:“怎麼回事,你和烏鴉搞上了?”
蘇越看著他,不禁眉眼微抽。
程雲咳嗽了一聲,糾正道:“彆說得這麼粗俗,蘇越,你們搞了幾次?”
蘇越的腦海裡劃過了要不要當場堵嘴的想法,但這樣做有點突兀,看上去像是內訌一樣。
何言抓了抓才拆了繃帶的頭,不明白他被救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瞪著雙眼擠到了蘇越麵前,道:“你搞他做什麼?那是傳奇傭兵烏鴉,以心狠手辣著稱,就算你戰力超群也防不住床上暗殺,不怕他借機把你扒皮拆骨給吞吃乾淨嗎?”
蘇越拍了拍他的被剃得有點紮手的腦袋,道:“彆看見人就喊打喊殺,暗鴉兵團特意過來營救你,要懂得感恩。”
何言一把拉下了他的手,道:“感恩歸感恩,為什麼要把你送給他?現在都星際時代了還流行以身相許嗎,何況就算要許也是我去吧?”
蘇越上下掃了眼瘦了一點的何言,委婉地說道:“團長喜歡結實一點的,你可能不太行。”
何言無言以對,我就是說一說,你還嫌棄上了?他握了握拳,靠近蘇越低聲道:“你說句實話,不要顧慮彆的,你是不是心甘情願的?”
君太白和程雲也眼神專注地看著他,他們和趙青的相處不多,更多是通過各種傳聞和報道了解到烏鴉本人,那可是一尊煞氣衝天的戰場槍神,有權有勢,有財有色。
趙青現在看上了原本是臥底的蘇越,情到濃時自然什麼都好,可萬一以後翻臉無情又把舊賬挖出來開始算,那該怎麼辦?
蘇越又不像趙青這樣家大業大,聲名顯赫,他除了擁有一身戰力和一群老小拖累外,還有著悲慘的過往,扭曲的人生,殺手的身份一般也見不得光,看著就不像是個條件好的對象。
蘇越陷入愛情的羅網裡麵想不了太多,他們必須得思慮周全,不想讓蘇越在被人禁錮或者遭到暗算了。
蘇越笑了笑,語氣自然地說道:“彆胡亂猜測了,有誰能強迫我嗎?”
三人一時無言,確實在場的各位都沒有資格和實力威脅蘇越,更不用說強迫他成為所有物了。
這麼說,蘇越和暗鴉團長是動了真心的?他們就這樣宣布在一起了?接受了這個看起來匪夷所思,細想又順理成章的事實後,三人看向趙青的眼神就變成了充滿信任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