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淙少爺有老爺親自教導,定會一鳴驚人的!”
“對對對,”秋月也跟著附和,“嬤嬤說得對,夫人您就不必擔心了。我們在廬州頂多也就再待個三五年,等到了老爺身邊也就好了。”
金氏的眉頭稍微舒展,“也是。”
“不過這事我們既然知道了,也不能沒有表示,畢竟許夫子不但是老爺親近的堂兄弟,還是淙哥兒現在的夫子。”
“秋月,你去把我們從家裡帶來的那幾個方子找來,祖母曾說爹當年下場的時候,便用過這些藥方。我記得其中有一個便是考前幾天用的,喝了之後可以安神,你抄一份給嬤嬤送去村長家吧。”
“也儘一儘心。”
“對了嬤嬤,世人常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也不知道我們京城的方子,在廬州這邊好不好使。你送去的時候,記得跟他們說,先讓許夫子試試,免得好心辦了壞事。”
田嬤嬤回道:“是,夫人。”
“老奴定會讓他們一家,明白我們家的心意。”田嬤嬤暗自想著,這事是得說清楚,不但要把夫人的意思傳達明白,還要提一句淙少爺,讓許夫子知道淙少爺年紀雖小,但也是很尊敬夫子的。
可沒得做了好事還不揚名。
金氏見她明白了,便也不再細說,田嬤嬤是她的奶娘,雖然人嘮叨了些,但辦事還是很靠譜的。
不過雖然安排了田嬤嬤把藥方送去,但金氏的心事還是沒有完全放下,這天晚上在看到許淙睡得香噴噴,還在夢裡喊娘的時候,她神色凝重地讓秋月研墨,給遠在勉縣的許明成又去了一封信。
不過和以前的隨意相比,她的這封信寫得很慢,久久才落一言。
……
許淙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
然後才想起他今天不用上課,村塾已經放寒假了。
哦,放假了啊。
青木問他要不要讀書,許淙搖頭,按照他的習慣放假必須先瘋玩一整天,第二天才開始做作業或者預習下學期的功課。不過隨後他又想起自己昨天約了石頭,要給他講解怎麼才能更快,更好地背書的。
於是他對青木道:“你去請石頭,明天下午,到家裡背書。”
要論背書的環境,還是他們家比較好,現在許淙雖然沒有單獨的書房,但有單獨的屋子。石頭明天下午來了,兩人可以一起背書。
青木答應下來,看楊奶娘就守在許淙不遠處,於是放心地出門去。
放假第一天的許淙,陪他奶吃過早飯之後就在家裡溜溜達達,想著今天要玩著什麼。
這個時代,沒什麼好玩的。
玩具他有些膩了,其他遊戲人太少也不好玩,但要讓他在這麼冷的天出門不是為了讀書而是為了找人玩遊戲,他又不願意。
所以想來想去,好像,就隻剩下青木說的讀書了?
許淙搖頭,不,今天是放假的第一天,他堅決不要讀書!
必須玩!
正想著,秋月過來找他,“淙少爺,夫人說今日收到了老爺的來信,老爺還給您準備了禮物,讓婢子接您過去看看呢。”
信!
會寫詩的孫大郎!!
一聽到是渣爹的來信,許淙馬上就想起了會寫詩的孫大郎,於是站了起來,“快走快走,莫要讓娘久等。”
雖然這次有孫大郎的回信的可能性很小,但萬一呢?
他會寫詩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