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失神的看著趴在地上明顯已失去意識的男人,叢露滿麵都是惶恐之色。
她隻不過是想把他打暈而已,真的是從未想過要害他性命!雖然這人在她所有認識的人中,是最以奴役她為樂的。叢露顫抖地手指再次小心翼翼的伸到其依然是趴伏姿勢的,就如同她之前看到的那些試探人是否已死的人的鼻翼之下。
“他...他真的沒有呼吸了!他真的是死了...怎麼辦,我...我殺了家主!!我竟然...”叢露隻覺一股甜膩的血腥味彌漫了自己整個的口腔。因為過於恐懼,她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將下唇瓣咬得鮮血淋淋的整個是一片模糊。“不行,我不能讓他們抓到!他就是來專門抓我的,我隻不過是防衛過當而已。我...我要離開這!”
顧不得將失落在屍體旁的那個,自己特為收拾出來供自己‘逃亡’的包裹,在越來越暗的夜幕的遮掩下,叢露來不及分辨方向,隻憑借著自己的‘直覺’,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感覺能有活命機會的方向狼狽的,甚至可以說是慌不擇路的一頭撞進了,幾乎每一步都要與死神過招的末世平原的腹地。
而在其離開之後不久,就在這除了接到像蘇薇那樣接到了極個彆任務的人,方能進入的地方,就在這橫呈在路口的屍體的旁邊,很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全身都是一色漆黑打扮的,且還用一方黑巾擋住了大半個麵部的男人。
用腳尖很輕鬆的便將這具,在他老板的眼中非常有價值的屍體給翻轉向上。蠍子煞有興致的瞧了半天,口吐濁氣的咧出一口因為多時為刷,而已有些泛黃的牙齒:“連個隻覺醒了水係異能的女人都打不過,就這還能成為一家之主?這西海基地也真是該換人管了!”
將傳聞中一直‘無緣得見’的大人物用已經快磨平了的鞋底好一個揉搓,蠍子方才認定這人果真像之前逃進死路的女人所說的,這人果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癟癟嘴,將全身都是精肉,但皮膚卻保養得格外滑膩的‘屍體’甩到了自個的背上,而後便用極快的速度衝著與叢露想去相反的方向抬腿掠去。
十幾分鐘後,蠍子臉不紅氣不喘的將白撿來的‘戰利品’直接丟在一旁足有半米多深的篙草叢中,一個人形的草叢坑瞬間出現。“大人,我撿到了一個很特彆的‘東西’。”
“竟是些沒用的,哪帶回來的扔哪去。”安惠聞聲朝著人形篙草叢的地方掃過一眼,在發現似乎是一具沒有活氣了的男屍後,便興味索然的隨口問道。這蠍子可是越來越喜歡拿她開心了,她又不是沒見過死人。或者應該這麼說,她見過的死人著實是多的不能再多了,這丫算老幾?難不成這西海的死人,還要比死在京都的那些人高貴了不成?
聽出老板語氣中的不滿,蠍子連忙上前兩步在其耳邊小聲道:“這人就是傳聞中的,覺醒了三係於一身的蘇家的現任家主。老板,我用性命發誓,這人絕對就是在上任蘇家的家主亡故後,便強勢的命令西海所屬的那些異能隊,單方麵與咱們的血組斷了交易的蘇子和。”
“他?!他這是死了?你在哪找到他的?”安惠豁然起身,雙眉緊鎖的來到被蠍子隨意砸出的人型草坑前,毫不避諱的伸手將男人的下顎挑起。
“真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是他。”
“誰說不是呢,而且弄死他的還是一個隻覺醒了水係異能的女人。”
“那女人什麼來頭?竟然隻憑異能中最弱的水係,就能將覺醒了三係異能的強者弄死?蠍子,你這不會是想逗我開心吧?”
“大人,這我可是親眼所見!當時這位年輕的蘇家主對那個女人可是全程未動任何的武力,隻是嗎木著臉一個勁的扯著那女人的胳膊往回走。這不,那女人可能也是被其逼急眼了,聚集了一個碩大的水囊就將這...這位家主給生生砸死了。”
“砸的是後腦?”
“是,的確是後腦。”
“嗯,這便說的通了...既然這樣...”
安惠在可以說死的極冤的蘇家家主的屍體旁來來回回的踱著步連走了幾趟,就在蠍子心生悔意,後悔將這個麻煩帶回來的時候,就見他麵前一向極少露出笑顏的老板,就像是想到什麼好事般抿然一笑,而後者隨之就是一個從頭打到腳丫子的冷顫。
“蠍子,你過來。我有事要交代你...”
“是!”蠍子強忍住發自心底的驚恐,臉上不露一絲異色的豎起耳朵聽著這位極善於利用一切,她所能利用的,麵善心卻極其毒捩的女人。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其當成了棄子。而就如他之前所想的那般,這女人竟然在短短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就想出了連他都不由叫好的,一個陰險至極的謀劃。
“我剛才對你說的,你都聽明白了?”安惠審視著眼前麵露驚訝之色的男人,也是自己用的最為順手的暗影小組中不論是能力還是腦筋都是最為強悍的第一人。
蠍子迅速將整個計劃在自己的腦海中從頭到尾的仔細捋了一遍,而後才躬身道:“必不讓您失望。”說罷,便在安惠的點頭示意下,速度極快的背負起將那具眼下‘價值極高’的屍體,借著已經黑下來的天色,順著那條徑直通往還未被開發的危險區域僅可能快的飛奔而去。
目送一人一屍離去後,安惠嘴角上揚,心情非常好的對著已經全然黑下來的天空,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這天上竟能憑空掉下這麼大的一個‘餡餅’。這總算開了慧眼的老天爺,果然是垂憐我的。蘇薇,讓你逃了這麼多次,今兒的這份大禮你可得接好了...哈哈哈!這個世界上,沒人能逃過我的手掌心,沒人!”
安惠長舒了一口氣,覺得從頭到腳都格外的舒暢了許多後,才麵帶微紅的朝著離自己不遠處,正苦等她過去享用其用心做出的,在眼下的她看來也是在接連幾天的露宿以來,格外豐盛且彌漫著濃鬱的肉香的咎子明所在的方向走去。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安惠覺得這話可一點都沒說錯。沒見就連那個自打遇上以來,一直都不得她青眼,卻礙於其還有‘可用之處’不能輕易除去的穆昊哲,她都覺得格外的順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