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半魂半怪的玩意,連我也對付不了,你趕緊躲起來吧。”
南梔抱緊它往房間跑。
它鬆一口氣。
她衝進第一個房間然後關門,地上的同學們還沒蘇醒。
原文裡有男主角一乾人的法器絢爛作戰,她啥都沒有。
她決定乾學渣該做的事情。
拎起布偶熊的後頸,她與它大眼瞪小眼。“英明神武的前輩,你一定有方法喊醒它們,對不對?”
“我是英明神武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沒錯,但是喊醒他們做什麼?你還想出去湊熱鬨嗎?”
“你沒有想過,門上的符對那個怪物沒效果嗎?”
布偶熊:“……”
“到時怪物進來,我和你豈不是等死?”
!!!
“靠,老子很少見過這種玩意。”它說“很少”的時候故意加重語氣強調。“放老子下去,看老子大顯神威!”
南梔環顧五個同學,把布偶熊先放在樊宇的胸口上。
啪!啪!
它軟綿綿的熊掌給班長扇耳光。
嫻熟,利落。
“你扇我的時候是不是很爽?”南梔幽幽地問。
“亂說,你暈倒之後我的心頭肉都要化了,巴掌打在你的臉上疼在我心上呐。”
“嗬嗬。”
樊宇迷惘地睜開眼睛,還沒回神。
布偶熊可不想被他煩,爬去聞雨情那扇醒她。對方一有蘇醒的跡象,它又爬去另一個人身上扇耳光。
“唔……我們居然倒在地上。”
“我醒來前覺得有人扇我耳光,是誰?”
“隱約看到有東西爬上身來。”
布偶熊躲在南梔的懷裡裝死。
南梔打斷他們的議論:“後院出現體型很大的怪物,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想想對策。”
他們表情突變。
趁他們整頓,南梔拉開書桌的抽屜,找到一盒沒有受潮的火柴。然後她翻衣櫃和床底下,在床底的木箱找到一瓶刺鼻的酒水。
趴在她頭頂的布偶熊默默看著,預感即將發生大事。
“你們聽。”黃浩文忽而提醒道。
走廊深處傳來類似撞擊的怪聲,像是一個大胖子強行塞進一個木桶,不惜被木桶刮掉皮肉脂肪而發出摩擦。
南梔驚愕:“它進來了。”
幾道蒼白的電筒光射/去走廊的儘頭,照亮塞滿逼仄空間、長滿膿皰的肉。
雙頭,臃腫的身軀擰成麻花,無數黑發盤踞橫梁和兩側的格子門。
輪到聞雨情等人震驚得窒息。
南梔這一次冷靜多了,看清楚雙頭的外貌長得像。“她們才是村長的女兒,那糾纏楊銳的吊死女鬼是誰?”
他們一怔。
油頭大叔的故事版本沒有吊死女鬼,她是誰?
“先不管,解決這怪物再思考。”
“我有一個計劃,你們先能不能趕她們去後院?”
他們看向南梔手裡的酒瓶和火柴盒,心領神會。
楊銳活動手指關節,招來地麵的灰塵形成一堵灰蒙蒙的牆壁,禁錮怪物。“讓爺爺我逼她們後退。”
與此同時,荒涼的後院。
野草圍繞的水井上,張零坐在井口的邊沿,放下修長的雙腿,悠閒的模樣如同曬月光的老大爺。
後院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昆蟲覆蓋龐然大物,它們貪婪地吸食怪物的怨力,哫啖怪物不算新鮮的肉。
吱吱吱……進食的聲音比夏蟬的鳴叫更加興奮高亢。
怪物的蛞蝓身軀,連接塞進側門的雙頭怪,濕漉漉的黑發粘滿黏液,鋪在地上散發腥臭味。
一條啃食得千瘡百孔的胳膊伸出來,扒拉開附近的蟲子,露出一張雙臉融合的少年臉。
左臉的神色惡毒怨恨,右臉則平靜哀傷。
“為什麼!你不是答應讓他報複嗎?為什麼要這樣做!”左臉憤怒地質問張零。
張零百無聊賴地仰望無星無月的夜空。“我想看月亮,看星星。”
“你說什麼?彆敷衍我們!”
張零不耐煩:“我來回收有害垃圾需要理由嗎?”
“你!給我死!!!”
盛怒的怪物掙紮著扒拉蟲子,布滿血洞的手拍死一堆蟲子。不料,它們化作黑煙又重新凝聚成各種各樣的昆蟲。
打不死,打不完。
沒完沒了。
估摸需要一會兒才吸食儘怪物,張零看向吃力塞進側門的另一頭怪物。
四個怪物共用一個身軀,卻存在不同的意識。
蛞蝓身軀還長著一顆老年人的腦袋,皮膚皺巴巴,滿臉哀怨。
張零冷笑:“村長,有沒有後悔過?”
他流出血淚。
轟隆隆——
屋裡產生震蕩和巨響,夾雜憤懣的慘叫。
張零猜到屋裡發生什麼事,似笑非笑地斜睨大片蟲子,想到某張會嚇得慘白的臉,心情像陽光下的向日葵。
雙頭怪物的身軀開始往外退。
狼藉的走廊滿地碎木,兩側的格子門被她們的長發攪碎,傾瀉進凜冽的空氣。
四條胳膊劃爛兩側的木板。
她們滿嘴尖牙,哢嚓哢嚓地咬合。
糜爛的身軀像枯敗的花瓣。
長發的另一端,被黃甜甜抓在手裡吸收怨力,轉化成精神力。
“你悠著點,彆貪吃。”黃浩文的虛空符文燒傷她們的身軀,但不能令她們化作青煙。“她們是怪也是魂,到底是什麼東西?”
聞雨情的原子振動,和樊宇的空氣壓縮炮各轟炸一個腦袋。
她們立馬擰麻花般蜷縮一團躲開,不甘心地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