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加更 女孩要富養,男孩要窮養……(2 / 2)

他們慌了。

“彆哭!”

“祖宗啊,求你彆哭了。”

“靠,屋裡都是黑氣,看不清了。”布偶熊頭疼。“小屁孩什麼的最麻煩了。”

黑氣之下,小蝶突然抱著小男孩。

黑氣轉淡,鑽到小蝶的體內。

小男孩愣了,不再哭。

“好吃。”小蝶童言無忌。

霍知儒卻氣得肺葉冒煙,強行拉開小蝶。“臭小子!休想拱我們家的小白菜!”

瞿錦司立刻抱走小男孩,帶他去洗澡,順便驗傷。

洗乾淨後的小男孩白白淨淨,相對的,皮膚的淤青格外顯眼。他穿著小蝶的白上衣和粉紅色背帶褲,尺寸剛好。

他老老實實地坐好,不安地看向南梔,然後被布偶熊吸引視線。

布偶熊太熟悉孩子看它的眼神。“彆想,老子是法器不是玩具,不陪玩。”

苦惱的瞿錦司扶眼鏡。“初步判斷他受的都是皮外傷,至於有沒有傷到內臟,需要去拍片檢查。他走路的樣子很生疏,要麼是從嬰兒時期被囚禁,要麼他和小蝶一樣突然長大。”

小男孩羞答答地注視同齡人小蝶。

小蝶又朝他齜牙示威。

許青庭揉眉心。“隻有一個處理的方法了,儘快教會他說話,讓他說出自己的來曆。”

南梔點點頭。“他的魔氣不受控,放任他在外麵會散播詛咒。”

喬園怯怯地提問:“要不要幫他起名?”

“叫霍小小怎麼樣?”霍知儒隨口說。“這麼瘦小,像個女孩子。”

“為什麼要姓霍?”南梔不理解。

“好聽啊,叫張小小也行。”

張零立刻投來淩厲的眼刀。

“定了,就叫霍小小吧。”

教他說話的任務,交給在家的五個大人。

南梔偷偷地拍下他的大頭照。

【拍攝錯誤,請拍攝正麵的全身照!】

霍小小竟然就是魔星。

“我,叫,霍,小小。”

“鵝……叫……沃……蝦蝦……”

霍知儒垂頭喪氣。

已是不知道第幾次教他說話。

“說錯了。”

霍小小怯怯地伸出手掌,讓嚴厲的張零打一下。

“我叫小蝶。”

霍知儒的表情瞬間陰轉晴天。“還是小蝶聰明,獎勵小蝶吃一塊蛋糕。”

羨慕不已的霍小小,看著小蝶張開小嘴吃蛋糕,肚子咕嚕嚕叫。

南梔歎著氣摸他的頭頂。“沒關係,我們繼續練習。來跟我說,我,叫,霍,小小。”

他睜著大眼睛注視南梔,注視她漂亮的粉毛。“我……叫……沃……蝦蝦……”

“有進步,獎勵一小塊蛋糕。”

張零的臉很黑。

因為看見南梔喂霍小小吃蛋糕。

“媽媽……”

還不知廉恥地亂喊。

南梔無奈:“我不是你的媽媽。我叫梔子,你要叫我梔子姐姐。”

“媽媽……”

陰沉的張零伸來尺子。

霍小小瑟縮一下,不情不願地伸出手掌。

午飯時,兩個小娃娃並排坐。

小蝶嫻熟地拿勺子舀米飯和肉餅。

霍小小學她的動作,卻把勺子喂到眼睛那,被飯菜糊一臉。

他的五官頓時皺一塊,是哭的前兆。

眼疾手快的張零,把雞腿塞進他的嘴。

他頓時不想哭了,用手抓雞腿吃,津津有味。

許青庭扶額。

教導孩子的任務,任重道遠。

而他的任務是給霍小小做心理疏導,讓其儘快適應新壞境。

晚上,霍小小屁顛屁顛地跟在小蝶的後麵,遠遠地迎接瞿錦司和喬園回家。

小蝶得到聽診器玩。

眼巴巴的霍小小不敢上前,隻有懷裡的手抓球可以玩。

小蝶拿聽診器聽霍小小的胸口,咯咯笑道:“你也會砰砰砰。”

霍小小聽不懂什麼是砰砰砰,但很開心,學她揚起嘴角,第一次展露生疏的笑容。

待錄製完小視頻的許青庭上輪椅,小蝶爬到他的懷裡聽兒歌。

霍小小隻敢坐在旁邊聽。

到了睡覺時間,霍小小差點又要哭。

看見小蝶可以進南梔的房間,他也要進去,抱著南梔的腿不肯放手。

“媽媽。媽媽。媽媽……”

“不準亂喊!”張零揪著他的後衣領。

他委屈,他難過,他想找南梔媽媽撒嬌。

南梔摸摸他的頭頂。“小蝶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你要到彆的房間睡。我們明天又能見麵啦。”

“媽媽!”他使勁搖頭,想抓南梔的手。

“我陪你睡。”

張零陰沉的麵容布滿烏雲般,黑眸子閃爍嚴厲的冷光。

霍小小嚇得忘了哭。

八月上旬,暑假過去一半。

南梔帶娃帶得心累,天天一拖二。

小蝶求抱抱的時候,霍小小抱她的腿;霍小小求抱抱時,小蝶吃醋,搶先一步跑來。

每次打架,霍小小是挨打的份。

雞飛狗跳的帶娃生活,終於熬過去。

兩個娃娃長得很快,小蝶已是八歲的模樣和身高,烏梅般的眼睛靈動清澈,是小美女胚子。

霍小小的營養跟上來,體型變得壯實,比小蝶高一點點。他虎頭虎腦的,學會控製情緒以後,魔氣收斂。

“快點澆完水,進去吃早餐。”小蝶指揮霍小小幫小園姐姐澆貓薄荷。

貓薄荷茁壯成長,喬園每晚洗澡前,都會變成小黑貓來吸貓薄荷。

偶然忘了時間,是南梔他們把沉醉的她撿回來。

“你為什麼不幫忙澆水?”

小蝶敲他的頭頂。“敢質疑我,翅膀硬了是吧?梁叔說今天做牛肉餡餅,你想不想吃?”

霍小小眼前一亮,賣力地加速澆水。“這個花好看,摘給梔子姐姐、霍哥哥和許哥哥,小園姐姐和瞿醫生也要,唔,張哥哥也有吧。”

“我也要摘!我們比一比誰摘得快?”狡黠的小蝶搶跑。

“啊,等等我,我還沒澆完水……”

“啊~人生啊……”霍知儒在一樓的浴室品茶,隨便跟許青庭傾訴。“半個月前,小蝶還是黏我的小團子,現在我像孤寡的父親一樣。”

許青庭輕笑一聲。“要說父母親,他們倆才合適。”

“嗬,到現在還沒正式告白,他到底行不行?”

許青庭接過盛了清茶的茶杯,瞥見他手腕的小青斑。“你的手腕長出新的了。”

“人生如夢,人生如戲。”霍知儒呷一口茶,舌尖碰到微鬆的後槽牙。

吃過早餐後,眾人圍著霍小小坐,詢問他的來曆。

他局促地扣手指。“我記得很黑的地方,還很臭,被很多冷的東西壓著。然後,有個老伯放我們出來,我就跑了。”

“老伯?倒?壓著你的是不是紫紅色的小人?”

他點頭。

南梔一拍大腿。“懂了。那個老伯是醫院停屍間的護工,嬰靈受你的魔氣影響,血洗婦科。”

喬園吃一驚。“可能嗎?那時他隻是一個胎兒吧?”

“他身上濃濃的魔氣怎麼解釋?”

許青庭打斷二人,繼續詢問:“後來你遇發生什麼事?”

“我……爬來爬去……不太記得了……後來有個叔叔帶我回家,但他不讓我出去,綁著我,打我。”

“為什麼帶你回家?他是什麼人?”

霍小小迷茫地回憶片刻。“他……我隻記得他說了一句。他說,我是新的祭品。”

此言一出,其他人色變。

激動的張零抓著他的肩膀。“你真的聽清楚他說新祭品?”

霍小小緊張地點頭。

“那個叔叔長什麼樣子?”

他指著自己的脖子。“這裡有一塊顏色。”

張零和瞿錦司的殺氣令屋裡的氣氛蕭索。

無助的霍小小瑟瑟發抖。

小蝶鑽進南梔的懷裡。

“你們冷靜。”南梔嗔怪道。“小小,是誰給你這裡的地址?”

“姐姐。兩條辮子的姐姐。”

南梔凝重地沉默。

瞿錦司冷靜下來。“小小和咒殺醫護人員的嬰靈呆在一塊,他的魔氣極有可能影響其他嬰靈。如果他半個月前被囚禁,錄音公司的咒域隻是嬰靈的作為。問題就在這,這些嬰靈即使遍布各處,產生的咒域也能聯動,範圍非常廣。”

“沒錯,它們的咒域還被鏡子後麵的幕後黑手入侵,我大致猜到它們想做什麼。”

南梔迎著大家的目光,繼續分析:“喬園的誠摯高中失控,出現不可控的鏡子。張零和瞿醫生遇到神秘的男人,星星孤兒院的咒域被入侵,嬰靈的咒域也被入侵——它們想通過範圍大的咒域入侵人間。”

霍知儒毛骨悚然。“像了像了,它們一直想乾這事。那麼,曾經身為域主的小園也是祭品?”

聞言,喬園臉色鐵青,不安地攥拳頭。

“不隻是她。”張零沉吟。“彆忘了上次在家裡,它們對付我們幾個。我們幾個,可能都是祭品。”

南梔心頭一突。

原來抽中他們並非偶然。

“最後一個問題。”南梔一直疑惑不解。“為什麼你總是喊我媽媽呢?”

“媽媽會發光!”

“什麼?”

“媽媽在黑黑的那個地方,發光,很多很多光。”

張零了然。“你當時也在嬰靈的咒域裡麵?在那個黑黑的地方裡麵?”

“沒,我感覺到!”

他們暗道不可思議。

“小小。”南梔溫聲告誡:“你的體質太特殊,會惹來那個壞蛋叔叔和收容人員。你不能隨意外出。”

懷裡的小蝶義憤填膺:“小小不能被抓走!”

霍小小的心,像是徜徉在溫暖的海洋。

他拍胸口保證:“家裡好玩,我不會出去的。”

八月中旬,南梔要到學校集合,和九名同學一起前往夏令營。

她很不放心家裡的大人和小孩,逐一叮囑他們彆亂跑,叮囑瞿錦司和喬園儘量兩點一線。

“我要出門了,小蝶和小小一定要乖乖地留在家裡。”

“知道啦!”

“梔子、張零,路上小心。”他們異口同聲。

兩個孩子舍不得,一起跑來抱緊她。

南梔悵然若失。

“走吧。”張零也背上背囊,和她一起出發。

她並不意外,因為接受軍訓的新生,也要到大學集合。

但當前往夏令營舉辦地的大巴,與載新生軍訓的大巴,往同一條路線行駛時,她不淡定了。

[梔]:你們去哪軍訓?

[張大壞蛋]:翠湖山。

[梔]:???!!!

[張大壞蛋]:可能你們的校長,盼望我們新生能蹭課。

校長好絕。

家裡,梁叔、許青庭和霍知儒如常看管孩子。

霍知儒帶兩個小孩一起品茶,覺得今天的茶不夠味兒,不好喝。

“總覺得家裡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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