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有備選的情況下,她不喜冒險。
曲悅錯開話題:“對了,晚輩明日將啟程去往冰月穀,皮皮還不能說話,需要穀內一顆果子催長。”
君執微微一怔,蹙了蹙眉:“那在九國界外,還盤踞著幾個魔門,來去皆不易。”
“晚輩打算帶著君舒幾個一起走。”曲悅已經拿定了主意,“剛好訓練他們。”
“可以。”君執頷首。
“您若無事的話,不妨也與晚輩同行。”曲悅點出正題,“一來一回大概需要一個多月,為您療傷的事兒不能斷。”
“是為我療傷,還是怕自己應付不來,尋個打手?”君執調侃一笑。
曲悅回的坦然:“都有吧。”
最重要的是,路上更容易套近乎,進一步去了解他。
療程不能斷,君舒的安全,有這兩點理由,她相信君執不會推辭。
如她所料,君執稍作沉吟過後,應了下來。
……
曲悅回到島上後,先通知君舒幾人去做準備。
進入主院的院子裡,皮皮被江善唯鎖在廊柱下,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
曲悅走上去,睨著它道:“你想被清蒸,還是紅燒?”
皮皮打了個哆嗦,眼神堅持:三打兩勝,我贏了!
曲悅冷笑:“若無我的指點,第三局你會贏?”
皮皮眼神閃躲了下。
的確是,它那會兒怎麼就沒想到飛呢,是沒有經驗的緣故吧,往後它就知道了,規則是有空子可以鑽的。
她好像確實比自己聰明了一丟,恩,就一丟丟,不能再多了。
曲悅背著手,不給它好臉色:“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皮皮看著她。
曲悅回望:“我尚未想好,你且先跟在我身邊,聽我差遣。”
皮皮眼神裡透著疑惑,實在猜不透這女人的心思,真想讓它去參與那什麼九國試煉麼?
為何會選擇一隻鶴呢?
不過栽在她手裡一次,又被她指點一次,的確令皮皮生出了點畏懼心。它見識淺了,從未出過覆霜學院,還以為人類都是個性耿直的傻帽。
……
天風國,國師府。
聽著房間裡瓷器破碎的聲響,院子裡跪了一地的仆從,戰戰兢兢,抖如篩糠。
“怎麼回事?”自院外匆匆湧進來幾十個環肥燕瘦,各具風情的貌美女子,七嘴八舌地問,“夫君這是怎麼了?”
“啟稟夫人們,屬下也不知道。”守門的黑衣侍從滿臉茫然,“大人原本在園子裡打坐,突然憤怒起身,回房便開始砸東西。”
國師動了大怒。
一動怒就控製不住自己發瘋砸東西。
但他們家大人雖然喜怒無常,卻極少怒到無法自控。
究竟是誰那麼大能耐?
元化一將屋子裡能砸的全砸個乾淨。
他輸了。
他竟然輸給了一隻鶴。
不,他是輸給了那個小女樂。
可以,不錯,這很棒。
發泄完了以後,他陰沉沉勾了勾唇角,整整衣襟,將亂發一絲不苟的拂去背後,又慢慢取出護甲,套在自己的小拇指上。
掐個法訣,滿屋狼藉恢複原樣。
他倒了杯水潤潤嗓子,再將空掉的杯子倒扣。
拉開門出去時,已是一派風光霽月,優雅高貴的不可方物。
“夫君啊。”滿院子的夫人擔憂的看著他。
“沒事,練功出了點茬子,惹夫人們憂心了。”元化一淡淡一笑,溫潤如玉,溫柔的安撫著她們,又對親隨道,“走了,本座要去一趟學院。”
這一次的九國試煉不得不重視起來了,他決定親自教導。
又傳音給親隨,“寫封密信散去其他幾國,讓他們都知道覆霜國請來一位了不得的導師。”
“遵命!”
“還有,派人去覆霜,為本座殺一隻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