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休息一夜過後,第二日上午,江善唯裝模作樣的請曲悅去密室裡治眼睛。
九荒守在密室外。
曲悅解開目識封鎖,寫著接下來的培訓計劃,寫了一刻鐘後,問道:“小唯,我想問你幾件事情。”
江善唯正在搗鼓藥草,聞言抬頭:“師姐請問。”
曲悅斟酌著道:“我看你也不常修煉,修為卻比夏孤仞他們還高一大截,你爺爺是不是給你吃什麼仙丹了?”
“怎麼會呢,我平時連丹藥都很少吃。”江善唯好笑道,“我爺爺是渡劫期,我自小在他身邊長大,吸收他的真氣,修為精進的當然快了,師姐不是也和我一樣麼?”
曲悅微蹙眉頭:“你自小就不怕毒?”
江善唯答:“是啊,這可能是爺爺給我吃了什麼高品丹藥吧,不然藥神穀老祖的親孫子,若是哪天中了毒,可真是將爺爺的臉都丟儘了。”
曲悅思忖著又問:“那你自小還有彆的與眾不同之處麼?”
江善唯仰著頭想了一會兒:“我自小就特彆能吃,算與眾不同之處麼?”
曲悅:……
江善唯好奇道:“師姐今兒怎麼對我小時候這麼好奇?”
曲悅笑笑搪塞過去:“隨口一問罷了。”
她從儲物鐲裡摸出一盒智慧果,遞給江善唯,“往後你每天喂給皮皮吃一顆。”
還是讓皮皮早點說話,加入訓練吧,時間不是很充裕了。
“好。”江善唯接過去,有點兒不情願,“那隻賤鶴還真有氣運。”
皮皮的確有氣運,曲悅暗中看了江善唯一眼。
倘若江善唯並非人類,那必定出自某種厲害的果子精家族。
怪不得催熟的白月草根,能讓皮皮直接築了道基。
但奇怪的是,九荒咬了一口果子精差點兒被毒死,江善唯本身卻是沒有一點毒性的。
所以這個奇怪的果子精家族,產出劇毒果,也產出解毒果?
……
她揣著一肚子疑問回到房間裡,說自己要打坐吸收丹藥,將九荒趕了出去,催動一線牽。
曲宋:“送走了沒有。”
這十天開啟兩次一線牽,曲宋的開場白都是這一句。
曲悅知道原因,曲宋當年差點被九荒打死,心有餘悸,最清楚他動起來手來有多凶殘。
“沒有。”曲悅也問,“內奸的事兒有頭緒嗎?”
“沒有。”
沉默片刻,曲悅提出自己的建議:“二哥,不妨將目標鎖定藥神穀吧,江家老祖有嫌疑。”
曲宋不認同:“打消你的念頭,江老祖是父親的朋友。”
曲悅做出判斷:“正是如此,他對咱們特殊部門以及異人監獄了如指掌,而且……”
“什麼?”
曲悅的眼眸越來越鋒利:“我今日忽然想起來一件很巧合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當年異種蛇在華夏大肆捕殺修道者,掀起腥風血雨時,我剛好十四歲。”
“那又如何?”
“那一年,父親正式閉關合道,無論成功失敗,至少需要百年。知道父親閉關的,除了咱們兄妹,應該隻有父親的摯友,藥神穀江老祖……”
……
江善唯拿著果盒子出來,捏了一顆遞給皮皮:“吃!”
他對誰都好脾氣,唯獨對皮皮毫無忍耐之心。
皮皮不知這是什麼,才不要張嘴。
“你吃不吃!”江善唯準備捏住它的脖子灌下去。
卻見它朝後一閃:“不……”
江善唯一怔,它還沒吃果子,竟就會說話了?
皮皮也愣了一下,咦,它昨個才消化完白月草根,今兒就能說話了?
再試圖張嘴,卻又是仙鶴的叫聲。
等等。
江善唯瞪大眼睛:“你是隻母鶴?”
剛才那聲音,明明是個五六歲的小丫頭片子的聲音!
皮皮震驚的看向他,意思是你天天遛我,竟不知我是母鶴嗎?
江善唯真不知道,他看鶴長的一樣,也不知道怎樣分辨公母,心裡以為它是公的。
畢竟這麼賤,應該是公的啊。
想到一件事,他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你也太不要臉了,是隻母鶴,卻跟著我去如廁?!!”
皮皮翻了個白眼:是你牽著我去的好嗎?再說我都是閉著眼睛的,誰稀罕看你?
江善唯氣急敗壞:“沒想到你不但卑鄙,還好色!”
過分了啊,皮皮跳起來踹他一腳。
江善唯被氣昏了頭,一捋袖子,和它打成一團。
在地上滾了幾圈以後,江善唯壓到了一雙鞋子,仰頭瞧見是九荒,礙著自己神醫的身份,連忙爬起來:“蓋世前輩。”
皮皮也有點怕他,躲去廊柱後麵。
九荒亮出卷尺:“躺下。”
江善唯沒聽懂:“恩?”
九荒屈膝半蹲,指節叩了叩地麵:“你不是想要一具舒適的棺材?”
所以?
江善唯眼皮兒一跳,造個棺材還要量身定做?
要不要這麼認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