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是, 小兔崽子, 活膩歪了。”
兄弟倆喋喋不休, 害的曲悅連元化一又說了些什麼都聽不清。
曲宋平時一副高冷樣,不談公事,隻談家事的時候, 特彆熱衷和曲唐抬杠。
幸好曲宋瞧不上曲明和曲清, 由著兩人結伴在外界遊曆,有難題從不找他倆商討, 不然今日湊在一起圍觀元化一,一線牽可能會短路著火。
在異人學院上學時,經常有師姐妹羨慕曲悅有好幾個哥哥,卻不知她也有苦惱。
整天聽幾個大老爺們鬥嘴,感覺也是很酸爽的。
所以曲悅被罩在家裡的那十年,可一點兒都沒覺得寂寞。
認識九荒以後,她簡直將這個自閉不愛說話的男人當成罕見的寶物。
元化一覺著她眼神飄忽,舉止有些怪異:“曲先生, 不知本座的提議如何?”
曲悅收回心思, 點點頭:“不過晚輩還是先吃口飯吧。”
浪費可恥, 而且她還真有點兒餓。
吃飽之後,兩人換了個地方, 去往河道旁。
當金魚船停靠在河邊,曲悅準備上船時, 倏然轉頭朝斜對岸的樓台望去。
三樓紅漆欄杆後, 佇立著一位衣飾華麗的男人。
正是白天在宮門外見過的唐贏, 神識依然是往她法衣裡鑽。
醉酒便罷,曲悅不與醉漢一般見識,可如今瞧他的神態分明是清醒的,唇角還帶著一抹挑釁的笑。
人多雜亂,元化一未能及時察覺,曲悅望過去時,他才穿過重重阻礙看到唐贏,眼眸一沉,旋即準備將他刺向曲悅的神識力掃回去。
曲悅快了元化一一步,從儲物鐲內取出一張貼紙,撕開一麵,“吧唧”拍在肩頭。
這是謝無意發明的防公狼符,感受到唐贏的神識力,符籙立刻自行解開封印。
排山倒海的力量自符籙裡湧出,順著唐贏的神識力追上去。
唐贏猛地抱住頭,目露驚恐,像是受到了什麼精神上的衝擊。
元化一狐疑,看一眼曲悅肩頭奇怪的貼紙。
一次性用品,已被她揭下來了。
防公狼符裡頭是一段“撿肥皂”的幻象,專治這種神識不規矩的雄性生物,讓他們親身感受一下被其他雄性生物按在地上摩擦的“性|福”。
當然此符隻針對直男。
“妖女!”唐贏清醒過來以後,怒不可遏的朝曲悅一指,一團火焰旋轉而出,化為火刃攻向曲悅。
附近的人見狀不妙,紛紛逃離。
“誰這麼大膽子,敢在天街動手?”
“快去通知巡城官!”
“通知什麼啊,沒看到動手的是唐家少主嗎!”
眼見那道火刃朝自己殺來,曲悅動也不動,元化一黑著臉反掌向上托起,河水似簾子一般被掀起來,結成水幕,攔下那道火刃。
水火在半空相撞,“嘶”,火舌熄滅,水幕落下,唐嬴也向後趔趄著吐了一口血。
巡城官來的極快,原本瞧見是唐贏還有些猶豫,再看對岸站著是國師大人,立刻將唐嬴“請”走了。
——“小妹,怎麼回事?有人欺負你?”
“沒事。”並不是怕哥哥擔心,曲悅是真沒當成個事兒。
“抱歉。”元化一毫不在意這段插曲似的,興致不減,依然請她上船。
曲悅也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施施然上了金魚船。
……
唐嬴被帶去天街官署,但沒人敢拿他怎麼樣。
才不過小半個時辰,太後便派人將他押回了王宮裡去。
唐贏剛走進去他姐姐的寢殿,就被一道掌風劈的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唐愫芸忙慌去扶:“爹,您下這麼重的手乾什麼?”
唐贏這才看到打自己的人是誰:“爹,您怎麼過來王都了,不用去給老祖護法麼?”
唐家主惱怒的指著他:“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不準你找元化一麻煩,你倒是好,吃飽了撐的,一天到晚盯著他乾什麼?”
唐嬴咬咬牙。
唐愫芸扶著他起來,也嗔怪道:“你挨打也不虧,元哥對咱們唐家勞心勞力,你是不是腦子有病,總針對他。”
唐贏冷笑一聲,不說話。
唐家主瞥他一眼,也是恨鐵不成鋼:“若不是你們這些小輩裡沒一個頂用的,也用不著指望著他,滾出去!”
等將唐贏轟出去以後,唐家主又對唐愫芸道:“看好你弟弟,彆讓他再惹事。”
“芸兒知道了。”唐愫芸點頭,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爹,那個姓曲的小女修,真是元哥的親妹妹?”
“老祖是這樣說的。”唐家主道。
“那就這麼放心讓他們兄妹相聚,不怕元哥想起什麼來?”唐愫芸擔憂。
“老祖說無妨,不必理會。”唐家主也不是很清楚具體情況,元化一是唐家老祖唐淨從世界外帶回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