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執:“我這個攝政王也一樣顏麵無光,但作弊,實在不可取。”
若允許作弊,他們覆霜怎麼也不會連續墊底。
幻波擺擺手:“這不算作弊,波爺雖年紀大,境界高深,沒有水的情況下,打架我也就比逐東流強了那麼一丟丟,並不算欺負小朋友啊。”
君執聲音溫和,語氣卻很強硬:“不行。”
“哎呀你這個人,沒想到還有如此迂腐的一麵。”這什麼比賽,幻波沒得一點興趣,它是好心幫忙才主動請纓,竟遭拒絕,“你修煉天劫,還沒吃夠不作弊的虧啊?”
曲悅撓了撓鬢邊:“話不能這樣說,都已經吃虧到這份上了,若再改變原則,那從前的虧豈不是白吃了?”
君執給她一個“知己難逢”的眼神:“再一個,我認為讓東流就這麼上去,比幻波代替他,贏麵還更大一些,你覺著呢。”
曲悅深以為然的點了下頭。
她不想輸,有條件作弊也是本事,她本身並不排斥。但幻波不靠譜,她更控製不住局麵。
“你什麼意思?”幻波懵怔了下,想明白之後,惱火的撩了一捧水。
君執優雅的拂袖擋下,逐東流被滋了一臉水。
“好心當成驢肝肺!”幻波曾想穿君執的鞋子,被他傷過,一直記著仇。得知他為魔種所做的奉獻之後,敬他是條漢子,原諒他了,可這家夥是真的討厭!
“隨便你去,波爺才懶得管呢!”幻波氣呼呼的往水裡鑽,口中罵道——
天下劍修千千萬
獨你君執不要臉
滿腹壞水兒
口無遮攔
陰陽人配倒黴劍
活該你曆儘千帆
上不了岸
……
“啪嗒”入水,化為一條美人魚,五彩斑斕的魚尾甩出一捧水來,逐東流又被滋了一臉。
君執忍俊不禁:“我可真是榮幸,第二次被幻波賦詩臭罵了。”
曲悅朝他豎起大拇指:“不得不說,您真是晚輩見過心性最佳之人。”
君執甚是謙虛的拱手:“過獎過獎。”
正發愁著的曲悅被逗笑了。
……
艙門不曾闔上,曲春秋打量著甲板,對元化一道:“你說說,阿悅的審美是不是有問題,若說謝無意江善唯有些嘴上無毛,宗權邢諺這種天武惹人厭惡,似君執這般有魅力的前輩,她怎麼就瞧不上呢。”
君執?有魅力?
元化一心道您審美也有問題吧:“他克妻,萬幸小妹沒看上他。”
“待他合道,天劫劍便會脫離。”曲春秋朝茶盞伸出手,目露重重疑惑,“重點不在君執,而是阿悅為何會喜歡一個傻子?真令人費解啊。”
“是啊,頗令人費解。”元化一連連點頭附和,雙手將茶盞端起來遞過去,心裡依然在嘀咕:就咱們曲家這群人的德行,也唯有傻子敢來給您當女婿了。
……
儘管心中忐忑不安,曲悅還是硬著頭皮、忐忑不安的上場了。
這演武場有幾十個足球場一般大,環形結構,周圍是看台。觀戰者瞧見曲悅之後,各種火辣辣的神識湊了上來,愈發議論紛紛。
隻聽聞覆霜這小導師修為低,可沒說人長的這般水靈貌美呀。
“曲先生。”對麵,一名文質彬彬的白衣男修朝她微笑。
“傅前輩。”這是雲霧學院的導師傅璁,修為七品,年過五百,曲悅拱手還禮。
兩人客套罷,一名中年男子從天而落,正是主持這場比試的、九國聯盟派出的長老。
他一拂袖,麵前出現二十個卷軸。
每個卷軸一道題,分彆是聯盟內不同大佬們出的題。
他們今日要比三道題,慣例是贏兩場者勝,平局則加賽。
至於是哪三道題,為了公平起見,由兩位導師分彆投骰子,一人投三次,六個數字加起來,得出一個總數,再從東至西數卷軸。
挑出三個卷軸之後,長老將其他卷軸收回:“現在,兩位導師可以用神識查看三道題目,給予一炷香的時間思考,爾後,對參與試煉的學生做出安排。但有一點必須提醒兩位,試煉一旦開始,便不得給予學生任何指示了,明白麼?”
傅璁:“晚輩已經參與過五次試煉了,明白。”
曲悅:“明白。”
導師的作用,僅在這一炷香內。
一炷香,基本上連一個題目都破解不了,彆說三個。
但這一炷香又非常重要,考驗導師的智慧,以及對學生的了解程度,兩個詞足以概括:行軍布陣,田忌賽馬。
“開始。”
長老將麵前漂浮著卷軸依次解封。
曲悅投神識入內。
三個卷軸先粗略過一遍,她簡直一口老血噴出來。
若不是自己親手投的骰子,她真要懷疑是不是有什麼黑幕,三道題全是限時任務,都與時間有關係,逐東流差不多已經是個廢人了。
曲悅麵無表情的抬頭看了一眼頭上的月亮船,君執大佬,您也忒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