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子中的弟弟不解:“跟著逐東流做什麼?”
傅璁沒有解釋,他收到了一個消息,逐東流沒有時間概念了:“反正邊獵殺天魔獸,邊不遠不近的盯著逐東流,見他眉心出現淘汰印記之後,便上前絆住他半個時辰。倘若是你先出現印記,召喚你哥哥來,與你擊個掌,爾後繼續盯著他,寧可少獵殺些天魔獸,也要盯緊他。”
弟弟為難道:“師尊,我未必攔得住逐東流,聽聞他得了神劍機緣,情急之下,突圍而出,咱們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麼?”
傅璁:“不會的。”
沒有時間概念,哪裡會急,隻需將逐東流淘汰掉,五對四,基本贏定了。
……
長老:“時間到。”
他展開第一幅卷軸,“參賽的弟子入內吧。”
“我隻能整體布局,入內後,若有我不曾預料到的情況發生,你們商量著來,若有分歧,以皮皮的意見為準。”曲悅囑咐完,朝他們擺擺手,“進去吧。”
“好的先生!”
等他們進入畫卷中之後,與雲霧國的五名弟子,一起被阻攔在一座銅門之外。
長老對他們、也是對演武場內所有觀戰者宣布完規則,銅門漸漸開啟。
長老拖著長腔:“比賽開始——”
觀戰者們各個拭目以待。
雙生子偷瞄一眼逐東流,而逐東流幾人則相互以眼風交流了下。
在雲霧國其他幾人準備進入銅門時,夏孤仞第一個拔劍,出手便向其中一人攻去!
那弟子是雲霧五人中唯一的劍修,吃了一驚,旋即也抽劍擋下!
嘩!
君舒、雲劍萍,逐東流先後拔劍,一時劍光璀璨,劍氣交織,將餘下四人團團圍住。
雲霧領隊道:“莫要與他們糾纏,闖出去!”
試圖突圍,卻沒有皮皮的速度快,被皮皮一翅膀扇了回來,重新進入劍陣之中。
總之,皮皮負責查漏補缺,保證五個人誰也跑不掉。
……
卷軸內的場景,投射在半空中。
傅璁見狀微詫,看向曲悅:“曲先生是準備先虛耗?”
曲悅搖了搖頭。
傅璁好笑道:“你們覆霜實力雖強,可這些孩子都是些三品,彼此間差距不算太大,這樣打下去,能一直打到結束……”
說到此處,他笑容猛地一收。
果然,曲悅略有些羞赧地道:“晚輩正是想要他們一直打到結束……”
如此一來,兩方成績全是零蛋,等於平局。
曲悅各種估算之下,沒有一種辦法能令獲勝幾率超過半數,那不如打平呢。
果真和傳聞中一樣狡猾,傅璁麵露不悅,看向半空的長老,想開口說點兒什麼,又忍下了。
因為覆霜不曾違反任何規則。
……
銅門未進,打了兩天兩夜,雙方精疲力儘,最後成績都是零蛋。
第一題打平。
沒有休息的時間,直接進入第二個卷軸,開始第二局比試。
覆霜故技重施,依然比賽規則剛宣布,長老剛喊出比賽開始,便毫不留情的動手。依然平局。
到了第三局,覆霜又是如此。
整整五天,演武場上的觀戰者們,愣是看著兩夥人在門外群架打的昏天暗地,無休無止。
不知逐東流的情況,便想不通曲悅為何要平局。
然而,他們得出一個訊息,覆霜和從前的確不太一樣了。
從前的覆霜劍修腦袋一根筋,說去打妖獸那就打妖獸,不屑於耍任何心機和手段,將劍修的風骨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眼下,顯然各個都將“贏”這個字擺在了首位。
又強悍又能屈能伸的劍修,是真的可怕。
先前他們聽聞覆霜準備在這次試煉中揚眉吐氣,進入前三,是當笑話聽的,現在覺著似乎並不是什麼難事。
……
三場平局,主持試煉的長老頭疼的厲害。
簡直是在胡搞,可若是製止曲悅吧,沒犯規啊。
曲悅:“按照規則,三場兩勝為贏家,平局則加賽。我們兩家現在是平局,所以需要再加賽一局,一局定勝負。”
曲悅的目的,就是將三道限時任務的題熬過去,再抽一題出來。
她真不信了,還會抽到與時間相關的題目。
如果有,那便一個套路走到死,繼續平局,直到與時間無關為止。
這也令曲悅悟出一個道理,劫難是粥,心態是火,得慢慢熬。
長老也是無語:“好,再抽一題,你們重新投骰子。”
曲悅提出請求:“晚輩可以請人代投嗎?”
通常都是導師來投的,但也沒說不許代投,長老很爽快的點點頭,心道你隻要彆再搞平局,怎麼著都行。
曲悅趕緊將看台上的江善唯喊來。這家夥是天道親兒子。
江善唯來到她身邊,有些興奮:“師姐,你想讓我代你投骰子?”
曲悅剛要點頭,忽又搖頭:“不了。”
她飛去上空月亮船的甲板上:“爹,您替我投一次吧?”
曲春秋:“你是覺著為父渡完三劫,運氣便會轉好?”
曲悅:“不,我是想您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