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過,這遊戲因為還沒有實裝捏臉係統,導致玩家們的臉翻來翻去不過男性1號-9號,女性1號-9號,也就是走在路上撞臉是個極其正常的常發性事件。
而且遊戲沒有頭頂姓名,所以認人是個非常困難的事情。尤其是,現在很多玩家穿的都是門派校服,梳的頭發也都是門派標配。這為找人提供了更困難的環境。
綜上所述,傅疏狂見柳堂飛很明顯的搜尋舉動,判斷出他是在找人。但他不太能第一時間找到人。不過柳堂飛是有傾向的找人,他目光多半停留在那些光頭玩家——
嗯,就是剛才和傅疏狂打招呼的那個光頭玩家一樣打扮的玩家身上。
灰色的僧袍,光頭,一看就是少林寺的玩家。而少林寺的玩家,在玩家比例裡,數量還該死的有點大。
柳堂飛顯然也覺得龐大的玩家基數很操蛋,他表情很不耐煩。正當他的目光掃向傅疏狂不遠處的光頭,而光頭要走不走的動作讓他懷疑的眯起眼的時候,傅疏狂快走幾步,一把拉住光頭,在光頭略帶驚悚的目光下,站到了柳堂飛麵前。
“喂,你剛砸了我一個酒壇。”傅疏狂表現得很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
光頭眨了眨眼,反應很快,扯著傅疏狂的胳膊道:“兄弟,這是飛帥啊。咱們惹不起。”一邊說,一邊拉著傅疏狂像是要把他拉走的樣子。
傅疏狂還插著腰,勢要與柳堂飛理論到底,並開口討要醫藥費。
“謔——”周圍玩家眼見剛剛打完了架又有新樂子,瞬間興奮起來。
傅疏狂不依不饒,光頭也很像是新人玩家的怕事老玩家朋友,一直在勸傅疏狂算了算了。
看熱鬨的群眾卻不想“算了算了”,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砸到人一點不表示,確實不應該啊。”
“對啊對啊。就好比交通事故,撞了人一走了之不太好吧。”
柳堂飛被傅疏狂搞煩了,又聽到圍觀群眾的議論聲,眼神凶橫地往聲音發出的地方一掃,“有你們什麼事?自己追過來看熱鬨,活該。”
“看熱鬨怎麼了,我們還不能看熱鬨啊?”
“遊戲公司你家開的啊?”
“我就看,我就看!”
群眾的逆反心理就是這麼被激起來的。
傅疏狂在圍觀群眾們的“聲援”下表現地更加囂張,把撒潑碰瓷無理取鬨等等演的那叫一個淋漓儘致,講道理,周圍群眾都快看不下去了。
柳堂飛翻了個白眼,懶得和他再講,一腳用力一蹬,踢飛地上的塵土落了傅疏狂一臉,人已經飛到了幾米開外。
傅疏狂憤憤地叫罵幾句,和他的“光頭朋友”離開了。
看熱鬨的玩家有些還記得柳堂飛是在追秘籍,很果斷地跟了上去,有些已經完全忘記當時為什麼跟著人群追過來,隻當是瓜吃完了,就地散了。
傅疏狂和光頭走出一段,和柳堂飛拉開了距離。
光頭看著傅疏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真誠道:“謝了,兄弟。”他沒問傅疏狂是怎麼看出來柳堂飛的目標是他的,但他很好奇傅疏狂為什麼要幫他。
傅疏狂看著光頭,很隨意地道:“我說我隻是單純被砸了一個酒壇子感覺很不爽你信不信?”
光頭哈哈一笑,“我信啊,為什麼不信?”
傅疏狂也笑了,“不過他要是反應快,應該很快就會追過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傅疏狂帶點烏鴉嘴屬性,他剛說完,背後就傳來柳堂飛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們倆個耍我?”
光頭臉色一變,拉著傅疏狂拔腿就跑。
傅疏狂是個沒有任何屬性點的新人玩家,他也不會什麼武功——除了那套半點練度都沒有的槍法——柳堂飛卻是江湖聞名的輕功大佬,這三個人的他逃他追,最後誰插翅難飛不難想象。
背後的柳堂飛距離他們越來越近,因為體力係統的原因,體力耗儘的傅疏狂喘的不要不要,“兄弟,為什麼,為什麼拉上我?”
傅疏狂想說,他追的是你啊,你自己跑了不就行了。
光頭愣了一下,“下意識就——”
就這麼愣一下的功夫,柳堂飛又拉近了和兩人的距離。
現在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壞消息是柳堂飛幾乎已經追到他們頭頂,就差落地了。
好消息是傅疏狂和光頭已經跑到了徐千兩的店門口,而且徐千兩這個點沒有在交易行,而是站在店門邊上,看著他們倆。
傅疏狂朝著徐千兩瘋狂揮手,並呼喊“老大!”
他為什麼知道徐千兩是徐千兩呢?
因為大部分玩家都是俠客打扮,而徐千兩——天天出入交易行,一身金燦燦帶刺繡的有錢人家少爺裝扮讓他在玩家裡極有辨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