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疏狂首先上線,在商城裡研究了半天馬匹,最後用開服時候贈送的半價券給自己買了一匹渾身雪白的玉獅子。
他正在揚州城外試馬,青蔥白玉的衣裳,配一柄銀白長|槍,昨天晚上武林大會的風頭讓不少人都認出了他。而傅疏狂本人,顯然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這麼出名的一天,就是那種,走在路上都有人來搭訕的那種。
“你好兄弟,你是昨晚那個,那個一槍逼退穆十四的不知名俠士吧!”
眼前這個穿著少林新手套的和尚玩家頂著個油光噌亮的光頭非常興奮地和傅疏狂對話。
傅疏狂愣了一下,第一時間沒想到自己該說點什麼。
那和尚玩家繼續道:“兄弟,你練得什麼功夫啊?現在江湖上沒什麼門派是耍槍的吧?難道是什麼獨門秘籍?”
眼見和尚玩家和傅疏狂對上了話,周圍有觀望的玩家也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說開了。
“大俠,你和牧流風什麼關係啊?昨天你擋在他麵前,是真愛嗎?”
“哥們,你武功真俊,這槍法叫什麼啊?”
“大哥,能不能帶帶我練級啊?”
“哥哥,加個好友吧?我等級也不低,我們可以一起練級。”
傅疏狂被“熱情”的人群嚇到了,他騎在馬上連連後退,奈何他背後也有人。麵對一個接一個問題,傅疏狂腦子一抽,嘴裡禿嚕道:“家人們,買裝備嗎?認準這套青白色布甲,不要998,不要888,隻要688,少俠套裝帶回家!”
“靠,原來是廣告嗎?”
“這也能接推廣?多少錢一條啊?”
趁著人群訝異的怔愣檔口,傅疏狂趕緊策馬狂奔跑遠。
在通往練級區的其中比較偏僻的一條路上的某個茶攤上補充了一點乾糧之後,傅疏狂又悄悄摸回了揚州城門口,一打眼就看見了蹲在護城河邊上不知道在乾什麼的雲想想。
你問他是怎麼從一大堆相似的建模裡麵認出雲想想的?他們家阿花扯了塊布,上麵寫著白雲山團建小分隊,和算命先生的幡一樣,就那麼靠在身邊。
傅疏狂走過去,戳了戳背對他的雲想想,“阿花你乾嘛呢?”
雲想想嚇了一跳,原地蹦躂起來,那動作有點像是受到了驚嚇的雪豹。
附近有玩家看到雲想想原地起跳那麼高,驚呼了一聲:“好輕功!”
雲想想順了順氣,“嚇死我了。”
傅疏狂撿起她滑落在地的布幡,靠近了看隻見白布上滿是毛邊,和杆子固定的地方打的結倒是很牢固,就是有點醜。
“你手藝不太行啊。”傅疏狂評價道。
雲想想一把搶過自己做的布幡,“哎呀隨便用一下嘛,就和機場接人舉個紙片某某人或者某某公司一樣的嘛,能看清楚就行了。”
傅疏狂不和他糾結這個,繼續剛才的問題,“河裡有什麼啊?你跟那兒看老半天。”
雲想想表情一下子興奮起來,“你看最新的論壇熱帖了嗎?有人說他在河裡的魚身上撿到了錢。好大一筆一百兩金的銀票呢。”
傅疏狂:“魚身上,撿錢?”怎麼聽著有點怪呢?
等等,“魚身上就算有銀票,也濕了吧。泡那麼久,不會碎啊?”
雲想想眨眼:“人家有截圖,是魚背著錦囊,錦囊裡麵有小竹筒,然後竹筒裡麵塞著銀票!”
啊,好複雜,傅疏狂砸吧了一下嘴:“那這條魚力氣挺大。”
雲想想白了傅疏狂一眼,“那你看著我們團建小隊集合,我繼續看魚。”
傅疏狂於是舉起團建小牌牌,和阿花一起蹲在河邊上,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論壇熱帖越來越熱的原因,護城河邊上撈魚的人躲起來了,大家都在關注魚,也沒人來和傅疏狂搭訕了。
等了約莫十來分鐘,牧流風和顧庭霄一起到了,牧流風晚到是因為跑出去網咖上遊戲,顧庭霄則是早上出門鍛煉回來。
傅疏狂很佩服老四能早起晨跑這一點,寢室裡晚上一起健身房擼鐵可以,早起的話,傅疏狂隻能早起吃早飯。
人都到齊了,雲想想也沒撈到魚,不說雲想想,揚州護城河邊上也沒人撈到帶錢的魚,倒是有人撈出了超大一條黑魚,那玩家尋思著是不是能拿去燉了。
傅疏狂點了一下人頭,問雲想想,“你同學不來?”
雲想想道:“趕小組作業呢,生死時速,她來不了。”
傅疏狂很能理解,“行,那我們出發!”
眾人“浩浩蕩蕩”往驛站走去。
路上,傅疏狂問起顧庭霄和牧流風知不知道河裡帶錢的魚那個事情,牧流風道:“我記得是哪個節日的彩蛋?怎麼又出現了嗎?”
傅疏狂當然是不知道節日彩蛋的,但顧庭霄和雲想想知道,顧庭霄說是之前花朝節的彩蛋,雲想想補充道:“對,但花朝節隻能撈到銅板,這次有人撈到了100兩金的銀票!”
牧流風發出“謔”地一聲感歎詞:“這麼富的魚?”
顧庭霄也露出詫異的表情。
顯然,這兩人和傅疏狂一樣,一大早並沒有去網上衝浪。
雲想想於是又快速講了一遍早上的熱門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