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結束彆急著出來?
什麼意思?
傅疏狂追問了幾句, 但徐千兩沒再回複了。
他回到遊戲一看,這廝又上線了。
這遊戲就這點不好,通話極其不方便。
你都說了彆出來, 就不能順便把原因也說了?
說話說一半,吃方便麵沒有麵!
傅疏狂憤憤地念了徐千兩兩句, 遠在紅綃閣的徐千兩打了兩個驚天噴嚏。
“一定有人在罵我。”徐千兩嘀咕道。
旁邊一個和他合資坐莊的玩家埋頭算比例, 眼也不抬道:“掙錢重要, 快快快,我覺得還能再開一個本次賽程中誰用時最短獲勝的項目,你覺得怎麼樣?”
徐千兩:“都打了一半了,不如開個冷門點的東西,賭有沒有人會跌下台子。”
“......你確定?”算比例的玩家,也就是錢多這下抬頭看他了。
徐千兩:“我敢說,這個項目,外麵肯定沒有。”
錢多道:“說實話,你說你要開這項目,我第一反應是你是不是和牧流風有合謀讓他假摔了。”
徐千兩:“本著公平公正的賭博環境, 我連有人埋伏兄弟都隻是發了一句話就重新上線了,天地良心,我又不是王臣那種無良黑心奸商。”
“那不是因為你其實並沒有聽清楚人家到底埋不埋伏嗎?”錢多毫不留情的戳穿徐千兩。
徐千兩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倒也沒說錯。
大概半個小時前, 他饑餓值見底, 抽空出門吃個麵的功夫就聽到有兩個係統三號奶油小生臉的玩家在麵攤邊上半米以內的一個豆花攤位前毫不掩飾的高聲闊論著——
“確定他們都在演武場?堵他丫的,和咱們柳哥過不去,給他們些顏色看看。”
“沒錯,我們的人看著他們進去的,穿綠衣服,渾身上下綠得和蔥似的。”
“好, 多叫點兄弟。”
當時徐千兩的腦子就和那圖書館的查找索引一樣,刷刷刷就根據關鍵詞列出了具體內容。
柳,柳堂飛的柳。
綠,傅疏狂和牧流風的綠。
堵人,堵我兄弟。
好啊,吃個麵都能聽到那麼勁爆的消息。
徐千兩咽下嘴裡那口麵,想探頭再看看的時候,卻見那兩人朝著遠處跑去,漸漸遠去的聲音大概是在說“柳哥,兄弟們都準備好了。”“一定給你找回場子。”
而那柳哥好像說了句什麼“誰讓你們自作主張?”
徐千兩沒聽清楚,這到底是堵人啊,還是不堵人啊?
算了,不管怎麼說,叫兄弟們彆急著出來肯定沒錯。
明天就是禮拜一,論熬夜,一般學生和社畜肯定是沒有第二天都沒課也沒啥實驗的傅疏狂和牧流風能熬。
徐千兩就琢磨著,我方光從物理上就能打敗對上,從而達到兵不血刃的目的。
他自己覺得挺行,就是沒想到他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卡的傅疏狂渾身難受。
“為什麼啊?你說老大是發現了什麼對我們不利的情況?還是晚出來有官方彩蛋啊?”
傅疏狂對著輸給了明釋等著最後再打一場季軍戰的牧流風叭叭叭。
牧流風腦子裡想著一會兒怎麼打唐辭,壓根沒把傅疏狂的話聽進去。
“下麵,有請大俠牧流風,大俠唐辭,上場進行第三名的爭奪戰!大家掌聲歡迎!”NPC話音剛落,牧流風猛地跳起來,“我上了!”
傅疏狂:“......哦,你加油。”
牧流風和唐辭站在演武台兩邊遙遙相望,沒有人說話,一次對視之後,兩人同時出手。
唐辭瞬間繞後靠近牧流風,牧流風也不是吃素的,反身還招,長劍和匕首相撞的瞬間,兩點寒光向著牧流風飛去。
“好家夥。”牧流風臉色微變,抽回長劍試圖擊落暗器。但暗器並不是直直掉下去,反而在他軟劍富有韌性的劍身上反彈了一下飛了回去。
這下輪到唐辭後退。
牧流風“嘿嘿”一笑,“輪到我了。”
說吧,急攻上去。
台下觀眾大部分看不清細節,隻知道剛才還主動攻擊的唐辭一下子變被動了。
有人在問剛才發生了什麼。
同伴說沒看清,猜測是兩個人靠近的一瞬間對了一章,唐辭可能受了點內傷。
傅疏狂:“......”
這兩個人就沒有哪個是專精掌法的,根本不會把內力浪費在對掌這種事情上啊!
這是遊戲,對掌的收益真的不高啊兄弟,你快清醒一點!
“咋辦啊,唐糖?我們現在給誰加油。”一個妹子揉了一把臉,搓搓自己喊酸的腮幫子問甜妹。
甜妹抿著嘴,看得出臉上表情相當糾結。
隔了好久,久到台上牧流風和唐辭內力都僅剩三分之一的時候才做了個腳踏兩條船的決定。
“誰弱勢我們就給誰加油。”甜妹道。
“那,現在誰弱勢啊?”
“他倆不是不相上下嗎?”
“血條就差幾百血,一個普攻就能翻盤,這算弱勢嗎?”
妹子們嘰嘰喳喳地討論孰強孰弱的時候,牧流風和唐辭雙方血條數值再次呼喚,這次變成了牧流風血條數值少,而唐辭稍高。因為牧流風一個不慎,讓唐辭的柳葉鏢擦到了手臂。
甜妹雙眼發直:“巧了,我也分不清。嗐,算了。這樣吧,我們先給大師兄喊,再給師哥喊,輪著來,保證雨露均沾。”
“這個好,這個不費腦子。”妹子們舉雙手讚成。
然後,觀眾席裡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大師兄加油!”和“師哥加油啊!”
為了公平端水,甚至連字數都一樣。
其他人看甜妹她們都一頭霧水。
“怎麼,這兩人請了同一個啦啦隊嗎?”
同一個啦啦隊最後還是沒能公平端水,因為在他們馬上就要喊“師哥加油啊”的時候,牧流風忽然倒地。
輸了。
他輸了。
一直到NPC宣布季軍得住,牧流風都沒從地上爬起來。
“牧流風怎麼了?不會是受不了這個刺激擺爛了吧?”
“看他臉上表情,心情很崩潰啊。”
觀眾們議論紛紛,傅疏狂卻站了起來。他覺得老四很大概率是遇到了不可抗力的情況,就像他上次那樣,動不了啊。
牧流風確實動不了,但比起動不了這個事實,他更想不通的是,他怎麼就動不了了呢?
唐辭快步走了過來,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湊到牧流風鼻端。
牧流風猝不及防間吸了口氣——
我去!
痛苦麵具瞬間上臉。
“什麼東——”
唐辭迅速捂住他的嘴,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的同時,低聲道:“抱歉,我忘了我還帶著幾個新做的淬過毒的飛鏢。”
牧流風深吸一口氣,有句話堵在胸口,不知該怎麼講。
“就,你有這玩意兒,你怎麼不拿出來打穆十四呢?”
唐辭皺了皺眉,看起來有些心虛,“我本來沒想用的,比武,不公平。”
牧流風:“......”
倒黴怨種就是我是吧?
傅疏狂看見唐辭把牧流風扶走了就放下心來坐回了椅子上。
遠一點的觀眾席裡,甜妹捂住嘴,自言自語道:“不行不行,大師兄和師哥都是直的,是我想多了,我不該,我有罪。”
“唐糖,我保證,我隻畫小黃圖給自己看。”
“不,你不能,帶我一個。”
季軍站結束後就是更令人心情激動的冠亞軍賽。
榜一明釋大師實至名歸的許多玩家心目中的最強者,榜二穆十四,emmmm隻能說人設立在那裡,迷妹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