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 齊樂遊租的打鐵鋪裡。
拉風箱的聲音和鐵錘敲擊聲夾雜在一起,人人都探著頭,想要從被撬出了一條縫的銅箱子裡看出些什麼。
牧流風嘴裡念念有詞:“軟劍、軟劍、軟劍......”
傅疏狂擠開他, 直接湊到箱子邊上打眼轉了一圈, “額,我怎麼感覺裡麵是實心的?”
有個反光麵, 但不像是裝備,好像幾乎撐滿了整個箱子。
“彆急彆急, 讓我再撬開一點。”齊樂遊說著雙臂發力,牧流風和法海分彆扣住撬開的縫隙兩側運起內力向外掰開, 令人牙酸的金屬聲傳來, 縫隙豁口變大, 整塊上層蓋板完全被掰開, 裡麵的東西也終於能看清楚了。
“這......箱子套娃?”傅疏狂皺眉, “如果這個箱子再打開又是一個箱子, 我會生氣的。”
牧流風點頭,“我也是。皮薄餡大的寶箱才是好寶箱,這種皮厚的都不行!”
甜妹倒是敲了敲銅疙瘩的外殼, 轉而問齊樂遊, “師傅, 這材料熔了打暗器能行嗎?”
被妹子一句“師傅”噎到的齊樂遊愣了一下道:“可以啊,這麼大一塊回頭拆完能打百十來斤的暗器。額......就是妹子咱能不能彆叫師傅, 我感覺我好像個開出租飛艇的司機。”
甜妹:“好的, 齊大師。”
齊樂遊:“......謝謝。”
新鮮出爐的齊大師在傅疏狂等人期待的目光下繼續拆解第二層寶箱。這個箱子就比較完整了, 除了底部表麵有些和外麵的箱子熔在一起,其餘部分都層次分明,拆解的時候, 隻要撬開鎖就行了。
齊樂遊也很乾脆,排除有機關的可能後,“當當”兩錘子下去,就把第二層寶箱的鎖頭給砸了。
開蓋之後,露出了裡麵的第三層寶箱。
傅疏狂和牧流風兩張大大的嫌棄臉正麵寶箱,如果寶箱有感覺的話,它應該能感覺到兩道殺氣。
“額——”法海嘗試著安撫兩個沒有耐心的青年,“兩位施主,往好了想,需要那麼多箱子保護,這裡麵的東西一定是非常值錢的對不對?”
傅疏狂“嗬”了一聲,“它最好是。”
牧流風:“不然我就回去把那個洞給它填了,我要讓它死無葬身之地。”
甜妹捂嘴忍笑道:“師兄算了吧,箱子才不在乎那個洞呢。全熔了當暗器吧。”
第三層箱子一樣是掛了個鎖頭,齊樂遊再次祭出自己的鐵錘,砸掉鎖頭後,輕易就把箱子蓋掀開了。
這次,裡麵終於不是套娃箱子,而是實打實的道具了。
可惜,沒有武器。
箱子裡整整齊齊疊著三套金絲甲,還要一個精致的、像是梳妝匣一樣的盒子。
傅疏狂抖開一件金絲甲,看起來薄如蟬翼的軟甲上手卻感覺沉甸甸的。
牧流風拿劍試了試,隻輕微造成些許磨損。“防具,好東西啊。”他說道。
“就是重了點,有力量需求,大部分人穿上可能影響速度。”甜妹也拿起一件金絲甲,在手裡掂了掂後道。
法海雙眼放光,“啊,這金絲甲與貧僧的金鐘罩真是天作之合!”說完,他就申請預定一件。
傅疏狂也預定了一件,他力量是夠的,不會因為穿件金絲甲就影響速度。剩下一件牧流風和甜妹都不要,回頭扔給徐千兩就行。
分完金絲甲,甜妹捧起了那個梳妝匣。梳妝匣沒有鎖,很輕易就能打開。匣子有六層,每一層裡都塞滿了漂亮的首飾,第一層內側是麵鏡子,鏡子下壓著一封看起來有些年代感的書信。
傅疏狂取過信一目十行地掃過,忽然他“咦”了一聲。
牧流風問“怎麼了?”,傅疏狂指著信紙上寫的“家傳秘藥”道:“這位小字芸娘的NPC家裡有個秘密藥方,你們猜是什麼效果?”
“嗯?”牧流風挑眉,能讓傅疏狂專門問個問題,難道這個秘藥他們見過?思路自然而然順到了白雲山,遊方郎中,內力藥上麵。
“不會這麼巧吧?內力大增藥?”
“賓果!”傅疏狂道:“是這樣。這上麵提到芸娘的丈夫對這藥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反複逼問,芸娘後悔了沒有聽從家裡勸告一心嫁他,她的丈夫完全是衝著她家的藥來的。然後她就把從家裡帶來的值錢玩意兒都鎖進了箱子裡,一個子兒也不給丈夫留。”
“額......她所有的值錢玩意兒就三件衣服和一匣子首飾嗎?”牧流風不死心,“她有沒有彆的東西?我們可以去找的。或者要是她東西被渣男搶走了,她有沒有留渣男家地址?乾翻渣男把東西都搶回來我們也是可以的。”
“你彆說,真有地址。”牧流風的話打開了傅疏狂的思路,“渣男姓趙,是潭州英武幫的少幫主。咱們,打上門看看?帶上芸娘的信和首飾,我們就是娘家人了。”
兩人一拍即合,恨不得分分鐘就殺去潭州。
把齊樂遊看的一愣一愣的。
好家夥,你們這一家人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
梳妝匣裡的首飾全歸了甜妹,她那邊妹子多,大家分一分很快就能消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