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聞曉一路和人群“借過”到前排, 朝著左右的卿一沉,牧流風微笑拱手, “幾位好啊, 不下場玩玩?”
卿一沉沒有回答,反問他:“曉先生今日收獲頗多?”
百聞曉擺擺手,“哪裡, 哪裡,這不是才開始呢?”
牧流風不耐煩聽他們套話, 一把勾住百聞曉的脖子, 道:“問個問題,上次咱們老傅的消息你們掙了多少錢?”
百聞曉眉毛向下一拉,皺著臉道:“這個......不太方便回答啊。”
牧流風勾著他轉了個方向,讓他麵朝顧庭霄,說:“看到這個家夥沒有?想不想知道他練的什麼武功?”
那百聞曉肯定想啊,搓著手詢問牧流風什麼報價。
牧流風一把放開他,嘿嘿笑道:“談錢多俗啊,當然是做一些信息上的交換啦。至於換什麼, 我們再想想。”
顧庭霄瞥了一眼牧流風,後者對他擠眉弄眼地笑笑, “萬一打著打著碰到什麼邪門玩意兒呢, 能拿來換的就不要多花錢了嘛。”
顧庭霄:“......”很想知道牧流風指的邪門玩意兒是什麼。
他們寒暄幾句的功夫,明釋和張豐年,法海和柳堂飛已經交上手了。
張豐年戰鬥一向是赤手空拳, 明釋今天到目前為止也還沒有拿出過他那根禪杖, 兩人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看起來也是蠻精彩的。
而另一邊的法海和柳堂飛也是這個路數, 隻不過柳堂飛手上多了一副金絲手套。
一樣的少林羅漢拳,明釋一拳轟過去,張豐年不敢硬接,太極雲手推了一把卸去大半拳風才接了下一招;而法海和柳堂飛結結實實對了一拳,柳堂飛被打飛,又沒完全被打飛,他本來就輕功出色,借著這一拳直接跳到了半空,一把暗器當頭扔下。
法海一個金鐘罩全擋下來,嘴裡嚷嚷著:“柳施主,不是貧僧說你,每次都扔暗器,你倒是去練一下暗器熟練度啊。”
百聞曉忽然“啊”了一聲,“柳堂飛原來不會暗器啊。”
何靈生小聲道:“那不是顯而易見麼。”
卿一沉看了一眼掏出紙筆的百聞曉,道:“讓他找個基本暗器練練他不練,每次打架又非要扔暗器。沒和他交過手的搞錯情報也正常。”
傅疏狂眯著眼,看著場中兩個打拳的和尚,忽然冒出一句,“他們是不是在打不一樣的拳了?”
“嗯?”牧流風一愣,認真看了一會兒,“明釋打的什麼拳?你見過嗎?”
傅疏狂:“你比我多玩半年你都沒見過,指望我見過?”
說完,兩人都看向百聞曉,百聞曉:“額,有什麼不一樣嗎?”他看不出來啊。
倒是卿一沉說了一句:“豐年要輸啊。”
何靈生扶額:“那不是正常的發展嗎?”
果然,約莫兩三分鐘後,明釋以拳變掌,將張豐年推到了場邊。
張豐年雖然輸了,但這次沒有內傷,他一邊揉著胸口,一邊對卿一沉和何靈生道:“我好廢物啊。”
卿一沉:“你打架時候多想想後麵幾步。”
張豐年:“難啊。”
明釋這邊一打完就走向傅疏狂,傅疏狂杵著槍站起身來。場地裡還在戰鬥中的法海看見傅疏狂都站起來了,直接急了,“等等,等等。傅施主再給貧僧一分鐘。”說罷,他的出拳速度明顯變快,柳堂飛連連後退,節奏一亂就被法海抓著機會,一個旋風腿踹飛出去。
柳堂飛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是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這和尚吃錯什麼藥了,突然猛得不行。
法海:“看什麼看,貧僧可不想被照雪槍捅腰子。”
有機智的觀眾已經發現了和尚話裡的彩蛋。
“照雪槍,是說傅疏狂那把木倉叫照雪槍嗎?”
“前兩天還看見分曉在打廣告,買傅疏狂的情報免費送武器名稱,今天大家就都白嫖了。”
“嘿嘿,挺好,0元購。”
百聞曉:“......”
一點也不好。
場地再次給傅疏狂空了出來。
這一次,他的對手是迄今為止江湖公認的第一明釋大師。
傅疏狂握木倉的手心微微冒了點汗,有點緊張啊,他應該不會輸的太慘吧,那很丟臉唉。
法海朝他點頭:“請——”
傅疏狂劃拉了一下照雪槍,“請——”
下一秒,兩條人影便戰到一起。身形交錯變換,長木倉對鐵拳,地上的塵土都被兩人掀了起來。
看了片刻,百曉生詢問牧流風這局的走向,牧流風笑了一聲:“嘿,那不是明擺著嘛?我兄弟這會兒人都傻了,明釋還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