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七的100尺在連日訓練下幾乎刻進了骨髓裡, 即便左宇有時候表現出被強力麻藥麻痹住的姿態,他仍然離得遠遠的,用手裡各種各樣的暗器,一點點一點點刮痧一樣刮著傷害。
說實話, 這種他追他逃的戲碼對於觀戰的玩家來說是相當無聊的。但這一場代表的輸贏意義不同, 喜歡叨叨的玩家往往還沒叨兩句就被其他人給瞪了回去。
“你行你上, 不行彆bb。”
“嫌無聊下線看電影去, 什麼酷炫特效要啥有啥。”
左宇遲遲無法接近唐十七, 雖然麵部表情看不出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握刀的手用力到泛白的細節和微皺起的眉頭都顯露出他內心深處的焦急。
唐十七身上暗器具體有多少左宇不知道,但左宇知道,再這麼下去他必輸無疑。
得想個辦法接近唐十七。至少讓對方處於自己的攻擊範圍內。
不然隻有他挨打的份兒。
然而無論左宇是何舉動,哪怕他停手示意, 唐十七也始終無動於衷。左宇又不可能站著不動任憑他打, 隻站定了一小會兒便又舉刀劈砍起向他飛來的暗器。
在場的觀眾看著看著漸漸琢磨出味兒來。
“這打法......有一點無——”這名玩家可能想說無恥, 但其他人根本不給他機會。
他旁邊的玩家一拍大腿, “妙啊。跟我說, 這打法妙啊。”
“確實精妙, 將暗器這種遠程武器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
“我收回之前說唐十七不會選場地的話, 是我狹隘了。明明這才是唐門的主要發揮場地。”
“咳咳,那位外服選手,要不然彆掙紮了,你直接認輸吧。”
因為唐十七的暗器不僅僅隻是暗器, 他還帶毒的, 所以左宇血線下降的速度比預計中還要快。除了讓人持續掉血的毒,還有產生眩暈的,動作僵持的等等, 最讓左宇覺得恐怖的一個就是渾身一麻的強力麻藥。
左宇不知道這種毒具體是什麼,他隻知道有時候被暗器擊中,下一秒他立刻失去知覺。但凡唐十七沒有那麼謹慎,在他失去知覺的時候衝上了直接抹了他的脖子,這場戰鬥興許早就結束了。
可唐十七就像是鈍刀子殺人一樣,偏偏不使用讓人痛快的方式,非要用他那把什麼都有的暗器。左宇被刮痧刮的一肚子火。
“停一下。”終於他忍無可仍地開口了。
唐十七沒有停,手中一把梅花針灑出,左宇的幾個同伴衝了上來,兵器出鞘,隻聽“叮叮當當”幾聲,那把梅花針被悉數擊落。
“你們的禮貌,就是在喊停的時候繼續攻擊?”說話的這個白衣服玩家傅疏狂記得剛才百聞曉介紹說他是他們服務器的全服第二。他說話的語氣怪怪的,聽著像是翻譯器。
唐十七見對麵一下子衝出來那麼多人,趕緊跑回了自家人的人群。
牧流風的手順過唐十七的耳朵,掌心裡翻出兩朵棉花,“抱歉啊,我們這兄弟是真沒聽見你們喊了什麼。”
對麵表情狐疑,顯然不是很相信牧流風的說辭。
唐十七眨了眨眼,緊接著道:“唉,你們不知道,我以前和人PK,對麵就騙我說不打了,等我真的停手了,他反手就把我殺了。從此我就學會了在打架之前給自己耳朵裡塞兩團棉花,誰也彆再想騙我。”
他都這麼“真情實感”地剖析了“自己過去的悲慘往事”,左宇等人不好再揪著這事兒不放。隻是一個兩個仍然臉色不好。
對方不再和他們對話,轉而幾個人湊在一起改說起了悄悄話。
傅疏狂抱著雙臂,看著左宇等人挑眉道:“說起來,幾位突然衝出來的舉動,是不是有點冒昧?這畢竟是場決鬥啊。”
他這麼一說,周圍觀眾群的竊竊私語聲瞬間變大。
“對啊,都跳進場地中間了。”
“我剛剛就想說了,要結束你就出圈嘛。你不出去誰知道是真結束啊還是假結束啊。”
“假裝放棄也是一種戰術呢。”
左宇幾人想來都配備了翻譯器,聽著觀眾的議論聲,本就不怎麼好的臉色變得更臭了。
一個灰衣服的外服玩家道:“我們是來進行實打實的技術挑戰的,你們又是遠程暗器,又是用毒,這樣打毫無意義。”
被打上毫無意義標簽的唐十七:???
“怎麼沒有意義?我唐門以暗器和毒聞名天下,我是一名暗器專精兼修毒道的唐門弟子,你難道讓我放棄暗器和你對打?這是不是有點過分?”
在場不少唐門弟子紛紛提出抗議,人群中一個尖銳的嗓音義憤填膺道:“讓唐門不用暗器,你怎麼不讓他直接躺在地上被你砍啊?”
“就是,憑什麼不讓用暗器。你約戰之前不知道唐門用什麼武器啊?”
“自己打不到就開始找借口,怎麼著隻能你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