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風:“滾滾滾,我去打鴻門宴了。”
傅疏狂:“一起排,一起排。我真的想打清場。”
做夢都想打清場的傅疏狂並沒有和牧流風撞車,但他撞上了卿一沉和穆十四以及唐尋和唐善逐。
這種組合是有一點奇怪的,按理來說,傅疏狂和卿一沉看到穆十四應該是要衝上去揍他的,唐尋和唐善逐也不是什麼能和平相處的組合,可偏偏同一個場次裡,除了關係微妙的同服人,還有關係極其不好的外服人。
左宇、鬆澗、金澤還有幾個沒見過的外服人在一次縮毒之後和打的難解難分的傅疏狂五人撞了個正著。
位於安全區內,正在打架的傅疏狂幾人:“!”
跑毒出來看見半血肥羊的左宇幾人:“!”
貓在草叢裡的苟藥孤狼:“!!!”
人不在遊戲但心在遊戲裡的直播觀眾:“哦豁!”
彈幕瞬間爆炸——
“牛逼了,極限撞車!”
“啊啊啊啊,傅疏狂卿一沉你們彆打啦!外敵來襲啊。”
“完了完了,我方大虧啊。你說你們乾嘛這麼你死我活啊?看一眼外服人行不行?”
“來了來了,接近了。”
“急死我了,唐尋和唐善逐怎麼回事?還打呢?”
“你們唐門不需要這麼嚴格遵守不死不休的家規啊!”
“???穆十四乾嘛呢?怎麼感覺這小子要跑?”
“靠,對麵那麼團結,我方一盤散沙?”
傅疏狂本來和卿一沉都快把穆十四逼上絕路了,他們倆加起來內力才堪堪抵上一個穆十四,也不知道這家夥走了什麼狗屎運,初始刷新點在特彆肥的主宅大院裡,開場就把恢複內力的藥嗑滿了。
當時穆十四覺得自己這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追著卿一沉跑了好幾裡路,然後遇到了給唐善逐和唐尋勸架的傅疏狂。
卿一沉焦急喊救命,傅疏狂本來勸架也勸得頭大——兩個用暗器和毒的嗖嗖嗖,鏢來鏢去,最後大部分傷害都打在他身上——這架不勸也罷,所以一聽到卿一沉叫救命,他轉頭就去幫卿一沉壓穆十四了。
誰知道打得正開心,迎麵就來了左宇這些人。
卿一沉的麵向是正對著左宇等人的,他當即停手用眼神示意傅疏狂,傅疏狂抬眼一看,挑眉道:“嗯?這麼巧?”
穆十四順著兩人眼神方向看過去,也發現了跑毒過來的外服人。趁著傅疏狂和卿一沉停手觀察外服人,他悄悄挪動腳步,換了個方便跑路的位置。
“喂,你不會想溜吧?”傅疏狂的聲音在穆十四東張西望的時候幽幽響起。
卿一沉接著就道:“這個時候跑路,嘖嘖嘖,被戳脊梁骨一輩子哦。”
穆十四一聽這話,立馬瞪眼道:“你們彆一衝動上去輸的太難看,那才是國際笑話。”
“要不是你之前玩兒命揍我,我們何至於此?”卿一沉朝穆十四呲了呲牙。
傅疏狂:“唐尋和山竹呢?五打七,應該能打吧?”
穆十四“嗤”了一聲,“應該?”
“喂喂喂,他們衝上了。”卿一沉時刻關注著雙方距離,眼見對方在接近到一定的距離的時候忽然加速,立刻彙報。
“先撤一波修養啊!”穆十四都特麼急死了,“勞資殘血,那不是被一鍵收割的事情嘛!?”回頭上了論壇又要變成穆十四菜雞,滿內力乾不過外服玩家,不如隻有半內力的傅疏狂和卿一沉,他特麼上哪裡說去?
傅疏狂目光逡巡一陣,實在找不到唐尋和山竹,左宇又已經距離三人不過200米,他“嘖”了一聲,揚了揚下巴:“繞個路。”
卿一沉接到傅疏狂的暗示,挑眉:“去蘑菇山穀?”
傅疏狂:“去蘑菇山穀。”
穆十四:“蘑菇山穀是哪裡?”
“你沒去過?”傅疏狂驚訝道。
穆十四:“乾什麼,地圖那麼大,你怎麼保證自己每個角落都去過?”
傅疏狂:“那我還真去過。”
“你們兩個不要糾結這個了,快跑啊!”卿一沉略過兩人,跑的和兔子一樣飛快。
彈幕——
“瑪德,為什麼我覺得這三個在一起有點好笑。”
“羅裡吧嗦半天,就討論出快跑?我特麼現在心情有點複雜。”
“那啥,所以唐尋和唐善逐呢?我舍不得切傅疏狂的視角,他們逃命好驚險哈哈哈哈。”
“你這個哈哈哈哈暴露了。”
“我在唐尋這裡,他們現在......嗯,很複雜,很複雜。”
“確實,姿勢和關係都很複雜。”
“怎麼個複雜法,你們倒是說出來啊!”
“就是,抱在一起的那種,引人遐想的姿勢。對手指.jpg”
唐尋和唐善逐互相捂著對方的嘴,蜷縮在同一個樹洞裡。
彆問,問就是他們倆同時看到了左宇幾人,然後同時看中了這個既可以躲藏又是個埋伏好地點的樹洞。
本來一個樹洞竄進去一個人還挺寬敞,現在同時進了兩個大男人就特麼有點子離譜且擁擠起來了。
兩個人看到對方進來,又是同時罵罵咧咧,怕發出的聲音引起左宇等人的注意,又同時捂住了對方的嘴。
以至於兩個人現在用一種扭曲的姿勢互相糾纏在一起。
唐尋眼珠子滴溜溜地動,唐善逐捂他嘴捂得真特麼嚴實,他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唐善逐看唐尋的眼神也是相當凶狠,瑪德,唐尋心夠黑的,捂得他都快斷氣了。
彈幕——
“這兩個唐門大兄弟快可以了,外服人都要跑沒影了,他們怎麼還在糾纏不清。”
“你們兩個鬆鬆手吧,求求你們了,不用捂得那麼嚴實。”
“隔壁傅疏狂他們都快打起來了,你們怎麼還在樹洞裡!”
“出樹洞本子嗎?快特麼出去啊。”
“隔壁也沒好到哪裡去,我是來看他們在鴻門宴裡石頭剪刀布的嗎?”
“左宇這群人行不行啊?怎麼追半天還在追?”
和唐尋、唐善逐兩個人比起來,傅疏狂這邊驚險多了,並不是彈幕說的那麼無聊。
又要跑路又要找機會打坐回複,還要瞅著物資點進去搜刮看有沒有能用的上的藥物——哦,就這一點來說,現在他們三是什麼藥都需要,畢竟三個傷殘人士狀態都不好。
好不容易靠著阿花的物資地圖東扣一點,西扣一點,艱難地把血滿上了,恢複內力的藥隻找到三顆,傅疏狂和卿一沉死死盯著三顆藥,針對誰吃兩顆,誰吃一顆的問題差點發生械鬥。
穆十四一把將內力藥從兩人麵前拿走,“幼不幼稚?趕時間呢。你們倆石頭剪刀布吧,一局定勝負。”
然後傅疏狂輸了。
一個布下去,被卿一沉的剪刀剪得稀碎。
傅疏狂委屈扒拉的吞了恢複內力藥,六成內力讓他好沒安全感。可惜這種安全感左宇及其同黨並不會給傅疏狂。
“靠靠靠,來了。”穆十四焦躁地仿佛熱鍋上的螞蟻。
三人此時已經靠近了蘑菇山穀,卿一沉一彈劍尖:“慌什麼,和他們拚。”
傅疏狂冷笑,“給他們嘴裡塞蘑菇。”
穆十四震驚地看著傅疏狂和卿一沉,“臥槽,你們兩個是不是夢的有點大?”
彈幕——
“靠,有一說一,卿一沉這樣好帥。”
“傅疏狂六成內力還想給人嘴裡塞蘑菇?哭唧唧和凶巴巴瞬間切換,我好愛。”
“穆十四:我和你們格格不入。”
左宇、鬆澗、金澤等人終於追上了傅疏狂三人,這一路追得夠嗆,是以他們也沒看路,徑直衝進了蘑菇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