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的力量催動著整個星球的植物都在狂野生長,而他自己的樹乾也最終長到了三個人無法抱攏的地步,非常巨大。
一心想要拯救這個星球的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努力生長!強大起來!
而他也做到了,用儘最後一絲精神力,樹冠停止的生長,意識也因為疲憊而暫時陷入睡眠。
野獸們來到曾經的傷心地,看見深坑已經被填補上,一顆姿態挺拔的參天大樹傲人佇立。
啊……是他們的樹,但又不是曾經的那棵樹,這是一棵新的樹!
大狐狸和灰狼們還記得路白的味道,他們目光炯炯,抬頭眼神專注地凝視著大樹。
是新的樹啊。
站在樹下的塞繆爾,發現路白的樹乾終於停止了生長,他擔心地伸出手觸碰樹皮:“路白?”
雖然路白的人類意識沉睡了,但是樹的意識是不會沉睡的,他動了動葉子,嘩啦啦的,像是在安撫這隻擔心的白虎。
當初種子和人類寶寶結合,他們一起成長,所以路白的本體不僅僅是樹,也是人。
大樹將沉睡的路白送出來,降落到塞繆爾的懷裡,因為這是路白的心之所向,讓他感覺到安全的地方。
塞繆爾分外珍惜地抱住路白,確定路白隻是在睡覺,他才放下心,摸了摸路白微紅的臉蛋。
野獸們當然看到了塞繆爾這個陌生人,不過他們在塞繆爾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
更何況他在保護著路白。
雪白的大狐狸,沐浴在陽光下的毛發異常美麗,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害怕陽光了,毒辣的陽光照在身上,終於重新變得溫暖宜人,這是做夢都沒敢想過的事情。
他緩步來到塞繆爾麵前。
塞繆爾也看到了他,畢竟隻是一隻狐狸罷了,沒有多大的威脅,於是靜觀其變。
然後塞繆爾微微愣了一下,因為這隻狐狸在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和他交流。
對方在關心他懷裡的路白。
按捺下詫異,塞繆爾抱著路白低聲道:“他很好,隻是在休息。”
大狐狸似乎知道這隻老虎很強,他有些忌憚地猶豫片刻,但最終抵不過對路白的渴望,仍然冒著危險靠近路白,非常想蹭蹭路白的臉。
如果這隻是一隻純粹的野獸,塞繆爾不會介意,可是從路白口中得知,這些野獸都能夠化人,嚴格來說跟他們也沒什麼區彆。
“……”對之前在溶洞裡那一幕記憶猶新的親王殿下,抱著路白躲開了大狐狸的靠近。
並且冷聲說道:“他是我的伴侶。”
通過剛才的能量洗禮,塞繆爾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他的表達野獸是可以聽懂的。
大狐狸紅寶石般的眼睛眯了眯,他當然知道伴侶是什麼意思,可是路白是樹,一隻老虎是不可能跟樹做伴侶的。
以及,如果老虎可以的話,憑什麼是這隻老虎當樹的伴侶?他們也不比老虎弱。
塞繆爾抱著路白想走,回飛行器上休息。
大狐狸攔住了他的去路,三條尾巴在身後輕輕擺動著,似乎在詢問他要帶路白去哪裡。
不僅僅是他,灰狼們也圍了上來。
這使得塞繆爾神情不悅,身為好鬥的猛獸,這是赤/裸/裸地被侵犯了,因此他身上的能量波動了一下,似乎馬上要有一場惡戰。
周圍的野獸也感覺到他要變化了,這是一個不好的訊號,可是誰也無法放心這隻老虎將路白帶走,他們必須攔著。
眼看著場麵要陷入白熱化之際,窩在塞繆爾懷裡的青年,幽幽睜開了眼皮子,發出一聲疲憊的聲音。
塞繆爾身上的氣勢頓時收斂起來,變得平和溫柔,一瞬間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傾注在懷中,剛剛醒來的戀人身上。
“你還好嗎?”
路白聽到了塞繆爾的聲音,緩了緩,才發現自己正被對方抱著,但這不是最重要的,他突然渾身都僵住了,抬眸看著四周的景色,嘴巴張成O型:“……”
放眼所見,一片綠色。
這是在做夢嗎?
“塞繆爾殿下,這裡……”
“星球複活了。”
是的,路白振奮地看看周圍的景色,又看看毛茸茸們,他趕緊從男朋友懷裡掙紮下來:“大狐狸!”
塞繆爾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小男朋友,醒來的第一時間不是親親自己,而是興奮地奔向那隻三尾狐狸。
他麵無表情。
不僅僅是路白想要抱一抱久違的大狐狸,每天盼望他回來的大狐狸,也想抱一抱他。
這隻大狐狸幻化出長發及腰的俊美人形,渴望地接住向自己奔來的青年。
‘他’回來了。
回到了他們的身邊。
路白本來是想擼毛茸茸的,可是對方竟然突然變成人形,他總不能無情地拒絕這個擁抱吧,所以隻能硬著頭皮抱上去。
……問題是對方是個裸/男!
而自己的男朋友就在後麵直勾勾地盯著,路白覺得自己要死哦。
塞繆爾忍受路白擼獸人的本體,本來就已經十分勉強,這會兒直接上人形,弄得他臉色更加難看。
作為能動手就不喜歡嗶嗶的行動派,親王殿下直接上前捍衛自己伴侶的權益——將路白和那個裸/男分開。
順便用手掌遮住路白的眼睛,以免路白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被打擾了和路白的擁抱,大狐狸不爽地眯著眼,雖然他忌憚白虎,但也沒有說能力就比白虎弱。
被觸碰到了底線的大狐狸立刻變化回獸態,衝著塞繆爾發出挑釁。
路白聽見了大狐狸低嗚,連忙掰開男朋友的手掌,安撫這隻毛茸茸:“不要生氣,他沒有惡意。”
但這時,兩隻雄性已經對峙上了,似乎唯有打一架才能讓對方心服口服。
“路白,你先到旁邊待著。”塞繆爾也忍受夠了其他獸人對路白的覬覦之心,他將路白護在自己身後,一副要迎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