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產(2 / 2)

“哦!”廖安西他抬起大長腿(變短了)賣力地騎著自行車。

自行車是一個稀缺物件,趙隊長平日裡可寶貝了。他站在路上看了一會兒,見廖安西騎的穩穩當當的,他才放心。“老李,晚上看守稻場的人有點少。”趙隊長正色道,他對村裡人太放心了,才會有人鑽空子偷糧食。

“每個稻場多派兩個人。”李村長懊惱道,這件事是他們管理失誤,上麵要是追究下來,他們難辭其咎。

兩人到村尾稻場看了一下,稻穀全都堆在一起,也看不出有沒有少稻穀。李村長查了一遍村尾稻場的籮筐,的確少了一個。

村尾稻場是他兩個兒子和另一個人看守的,如果有一個人醒著,稻穀也不會被人偷去。王慧蘭為什麼能偷稻穀,一定是看稻穀的三個人全都睡著了。李村長撿起一根扁擔跑到稻田地裡狠狠抽打兩個兒子,他臉上無光,糟心的混蛋兒子。

李利民站著不動,任由父親打。他上半夜守著稻場,下半夜睡到天亮,他知道自己做錯了。

李於明低著頭不敢看父親,他滿心思都是救不出慧蘭,慧蘭要是供出他,他就會坐牢。父親打在他身上,他感覺不到疼,李於明陷入無儘的恐慌中。這件事他不能和任何人說,說出來他就完了。恐懼無處訴說,李於明毫無預兆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李嫂上前拉住丈夫,要打連她一起打,“就算兩個孩子孩子犯了錯誤,你也不能往死裡打。”李嫂說道最後抱著小兒子一起哭,“你要是看不貫我們娘三個,我帶著兒子回娘家。”王慧蘭犯的錯誤,為什麼打她兒子。

村民們也勸李村長彆打了,誰也沒想到王慧蘭會乾出這樣的事。

“不可理喻。”李村長氣惱地指著老妻半天憋出一句話,都是老妻縱容兒子,才慣的兒子不分輕重事。他拿起鐮刀悶頭乾活,不和女人一般見識。

李利民呲牙咧嘴活動一下肩膀,父親下狠手了,真疼。他不敢有任何怨言,跟在父親身後割水稻。

李於明耳邊全是村民斥責慧蘭的話語,一遍一遍提醒他慧蘭馬上就把他供出去了。

不管李嫂怎麼勸小兒子,小兒子蹲在地上抱著頭不搭理他。“你回家躺會。”李嫂以為丈夫當著眾人的麵打小兒子,讓小兒子沒有臉了,小兒子才不肯抬頭見人。

李於明失魂落魄回到家裡,把門反插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他一直安慰自己,慧蘭要愛他,就不會供出他。

廖安西騎著自行車到半道上看到一群紅袖章圍在一起,他不想和這些人碰麵,可是到縣裡就一條道。廖安西不能繞道,隻能硬著頭皮往前騎行。

“哎,你媳婦流產了。”李勝利見罪犯走的太慢,本來憋著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他就上前跺了一腳,沒想到人躺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正巧他看到罪犯的丈夫,好心通知一下。

王慧蘭抱著肚子哀嚎,她的孩子沒了,她還指望孩子嫁進李家。

林鳳滿腦子都是她的孫子沒了,恨王慧蘭絕情,又惱王慧蘭粗心大意,懷孕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

“不是我的孩子,我和王慧蘭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睡在一起,怎麼可能有孩子!”廖安西緊抿著唇角,臉色複雜看著地上的血跡,要怪就怪你父母,他們要是不陷害我,你也不會有事。

紅袖章同情地看著大兄弟,被媳婦陷害,又被媳婦戴綠帽子,男人當成他這樣,也真夠窩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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