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休息(1 / 2)

打死小畜生, 狠狠地打!

老李沒臉見人了,他跟沒臉見老李。趙隊長重複做著機械運動, 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給老李一個說法。

平日裡趙寶黨覺得自己挺能耐,村裡人都要給他三分麵子。他去欺負人,村子裡的人敢怒不敢言,從而養成了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性格。

二叔竟然不顧及他的麵子, 當眾暴打他。趙寶黨極度惱怒, 如石滾子衝向二叔, 腦子裡勾勒出泰山壓頂, 一屁股坐在二叔身上, 掄起大拳頭把二叔打成豬頭。

趙隊長一棍在打在肥豬膝蓋上, 隻聽到肥豬抱著膝蓋、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哀嚎。能哭說明教訓的還不夠, 一定要把他打的不能哭。

“二叔,我不敢了,饒了我吧。”趙寶黨顧頭顧不上身子, 二叔聽到他呼喊,打的越發用勁, 再打下去他肯定要死。“爺奶, 你二兒子要打死趙家未來的頂梁柱了。”

趙隊長聽到大侄子喊父母,心中的怒火燃燒的更加旺盛。這些年被父母欺壓的怨氣全都爆發出來,再不發泄,他會憋爆炸。

趙隊長一棒子砸下去,胖子身上的肉一抖, 發出巨大的聲響。吳周兩家人齜著牙、閉上眼睛,棍子打到他們身上,不是瘸腿就是斷胳膊。

農村人真凶殘,這麼粗的棍子耍著玩,打的可是人呢,不是爛泥。

吳周兩家人挪著步子遠離胖子,免得殃及無辜。

“爸媽,你們回去吧。既然你不稀罕我的孩子,孩子生下來姓廖。”男兒臉上掛著兩行青淚,對著親人淡淡一笑,“以前我的工資爸媽一半,外公外婆大舅家一半。我有孩子了,不能再給大舅家錢了。大舅家表哥表姐都掙錢了,不能老是讓我養著。以前大舅媽看我可憐給我一口奶,還了四年也該還清了。”

“你著孩子說啥傻話,我們什麼時候要你工資了。”周大嫂麵部肌肉抽了又抽,都是小姑子自己給大房的,他們又沒去偷搶。

“吳衛國···”吳母厲聲道,“你大舅家有人掙錢,掙得不比你少,你那點錢你大舅看不上,彆往你大舅身上潑臟水。”

周家二房、三房抬出的腳又縮了回去,大哥和大妹子找上他們,隻和他們說廖家人拐騙了大侄子、小侄女。還說他們攤上好的婚事,如果婚事成了,給他們的兒女安排到工廠當工人。

如果大哥拿大侄子一半工錢,這事要另當彆論了。至少也不能讓他們吃虧,憑什麼所有好處大房得了,他們什麼也沒有。

“每月發了六斤豬肉,你拿五斤給大舅家,十斤米麵,你拿了六斤給大舅家···月末了,糧食不夠吃了,你站在街道上指桑罵槐說安梅偷米麵送給嶽母家。街坊鄰居全站在你這邊指責安梅吃裡爬外,其實呢,我們家少的東西全進了大舅一家人的肚子。”沒結婚前吳衛國不在乎,母親經常說大舅家如何幫了自家。他長大了有能力回報大舅家,他願意回報。

大舅媽慫恿母親讓他離婚,把妹妹賣給瘸子,吳衛國開始懷疑母親說的話有幾分真的。如果大舅家真的為他們兄妹好,怎麼可能把他和妹妹推向火坑。

明明拿一大半的工錢接濟周家大房。二房、三房人心中冷笑,既然大妹子和大房走的近,有事情彆叫上他們。

“以前我帶著安西去看安梅,街道裡的鄰居說話陰陽怪氣,原來是這麼回事。”林鳳承認自己有小心思,每月帶著兒子到女婿家吃一頓好飯,可他們從來沒有拎東西回家。

“林鳳去縣裡總會拎著幾把小菜,安西扛著兩顆大白菜,每次都是兩手空空回家。”

村民們仔細回想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說人貪便宜的,反而占彆人便宜。”

“衛國說你們縣裡人吃一棵野菜都難,林鳳母子好心給你們送去青菜,反而被你們說成去打秋風的。”

林鳳麵色發紅,每當女婿休息時,她和兒子就去縣裡看女兒。女婿熱情好客,每次都會弄一些肉給他們吃。她老是去吃肉也不好意思,就弄了一些菜,弄了兩把子小青菜,太寒酸了,她又讓兒子扛了兩棵大白菜。

其實她還是占了女婿的便宜,青菜什麼的,又不值幾個錢。

吳母被堵的無話可說,沒想到鄉下佬挺有腦子的,在縣城裡,她說什麼街坊鄰居就信什麼,哪像他們這麼難纏。

吳衛國笑得越發燦爛,二舅、三舅知道母親經常接濟大舅家。他們還能毫無芥蒂幫母親、大舅的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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