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壞了呦!(1 / 2)

孫誌軍心滿意足回家睡覺。

廖安西機械地扭頭看著自己的肩膀, 剛剛他的感覺器官沒有出錯, 孫誌軍一臉陶醉地捏了捏他的肩膀。

來的時候路上一片寂靜, 回去的時候路上一片喧鬨。

廖安西利用身高優勢往前看。

張小凡沒有往人群裡擠,餘光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婆婆和巧芳擠到人群前麵,她不假思索跑向他。

廖安西朝前走幾步,手自然搭在她的肩膀上。

“趙國強, 李建國一家盯著村長和大隊長的位置,你大哥大嫂為了你找他們討公道, 被李建國揍的鼻青臉腫。”趙母赤腳坐在地上,手裡拿著一雙破鞋拍打著土地。

趙隊長家院門關的嚴實,沒有任何人搭腔。

“你不開門,娘就撞死在你家門上,你這個不孝子。”趙母虛弱地爬起來, 蹣跚地走到大門前撞門。“你讓紅袖章把李建國一家帶走,娘就不死。”

···良久,依舊沒有人應她。

“砰砰···”趙母真撞門,幾十年了,她用這一招逼迫二兒子不敢和她對著乾, 她不信邪了, 二兒子能經受得住鄉親們的指責。

“嫂子肚子不舒服, 隊長趕著牛車帶著孩子、嫂子到鎮上衛生所。”趙母撞了十下,廖安西緩緩開口道。

“!”趙母麵如死灰,白嚎了,白撞門!

“我找誌軍的時, 正巧撞見大隊長。估計等會就回來了,嬸子你繼續。”廖安西若有所思道。

“!!!”等二兒子回來時,見到的是她一具屍體。

趙母轉身怒瞪不安好心的狗雜碎,“為什麼早不說!”

“你又沒有問我。”廖安西呆愣道。

趙母氣的人往後倒,捂著胸口靠在門上大聲喘氣,指著狗雜碎,“你···”

廖安西一副看不懂她為什麼要憤怒指著自己,岔開話題道,“該上工了。”

“嗯。”張小凡抓著搭在肩膀上的手,踩著輕盈的步伐往前走。

哥好調皮,不過她喜歡。

“走了,”作為趙隊長的鄰居可苦了,中午被趙母吵得沒有睡覺,麵色不愉道,“趙嬸子,繼續撞,興許大隊長傍晚回來。”

“老嬸子啊,這幾年你一直尋死覓活,國勝說已經準備好棺材。”

“國勝,快點把你媽的棺材抬出來。”

“對啊,大隊長回來了,你媽也撞的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吃白飯。”

被三個攪事精害的躺在床上靜臥的人家找準機會出惡氣,趙母鬨了半天撲了一個空,彆提他們心裡多高興。

村民們邊走邊高談闊論可以吃一頓白飯。

趙母臉黑青交錯,“呸。”二兒子不在家,她鬨個屁。“想吃死人飯,也不怕遭到報應。”

“媽,就這樣算了?”趙國勝捂著一張腫的老高的臉,想做出苦歪歪的表情都很困難,沒辦法惹老娘心疼。

“走,回家睡覺。”趙母腦袋瓜子暈乎乎的,她要補足體力等晚上再來鬨。

人都不在,他們鬨有什麼用。

趙家大房的人走出十米之外,“吱吱···”趙隊長家的門被打開,“翠翠,小心點。”離媳婦生產的日期越來越近,媳婦皮膚變的越來越水嫩,這一胎絕對是女兒。家裡已經有三個皮小子,趙隊長對媳婦肚子裡這胎特彆重視。

“嗯。”鄭翠翠趕著三個皮小子,讓他們在前麵走。

丈夫鎖好門,她扶著丈夫去場子上看紅薯。

“···”趙家大房隱約聽到老二的聲音,回頭一看,老二一家從院子裡出了。

狗雜碎不是說老二一家到鎮上衛生所嗎?他們被狗雜碎誆了,“殺千刀的狗雜碎。”

樹上的麻雀被嚇的嘰嘰喳喳倉皇逃竄,從天而降幾坨鳥屎。

村民們嚇得一抖,下意識往回看,趙隊長一家人···動不動紅臉的老實人廖安西學壞了,不過不覺得討厭,反而喜歡他一本正經說瞎話的樣子。

趙國勝架著老太婆追二弟,兩人呼哈呼哈追著。到了場子裡,對於趙母的自殘行為,趙隊長冷眼旁觀。

這一胎懷的特彆艱難。

鄭翠翠靠在男人身上,享受男人幫她捶酸疼的腰,給她捏捏浮腫的腿。

如今趙隊長所有的柔情獻給為他生兒育女的枕邊人。

*

運紅薯回來和大家描述場子裡的事,“趙嬸子又是打滾又是撞樹,咱們大隊長沒有看她一眼,大隊長小心翼翼照顧翠翠。”

“該!”村民們聽的樂嗬,沒有趙隊長護著大房,嘿嘿···有他們受的。

僅此一事,王枝花老實的閉上嘴巴,齜著牙揉著腰。

李建國陰冷地剜了她一眼,王枝花膽戰心驚放下手,忍著骨頭鑽心疼麵上裝作輕鬆。

中午做好飯被男人拖到房間裡毒打一頓,硬是咬著沒有吭聲,否則晚上還會被揍。

李建國長著一張標配國字臉,給人第一印象絕對是正直無私的人,到底是什麼人,枕邊人最清楚。

太陽落山也該收工了,孫誌軍從彆的隊找廖安西,胳膊搭在福娃身上有些困難,奈何福娃太高,隻得改成手搭在福娃肩上。

他落後趙國成幾個工分排在第三,如今福娃少了十來天的工分,他自然排到第二。他相信福娃的福氣夠彪悍,這一年他咬緊牙關撐著一口氣好好乾,下一年上河村一定會分到工農大學生名額。李勝利是個紅袖章本來不應該當兵,在他看來李勝利和福娃在一起沾到福氣,才能當上兵。

廖安西拎著袖子把他的手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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