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1 / 2)

“孔家的事···”

“猜的。”廖安西抬起頭, 眼簾下的彎成弧度的碎發隨著他的動作跳動,眼睛彎成柳葉清爽的微笑。

張育才緊攥的拳頭鬆開, “在向、薑、錢三人麵前,你我、包括張主任全是螻蟻。隻能避開他們, 不能迎麵挑釁他們,更彆妄想離間他們。”他們是一群長腦子魔鬼,知道起內訌得不償失, 想要玩他們, 最後發現自己才是被玩的人。

三個派係構成一條堅不可摧的鏈條,如果他們動了一家獨大的念頭, 早就動手了,根本不用旁人推動。

廖安西翻手摸索到指甲蓋大小橢圓形的圓球, 輕輕往右擰, ‘咯噠’, 門被打開。

筆直的身軀從他旁邊走過去,張育才看不清他的神色,總覺得他的心境從小懶懶出生那刻變了,讓人揣摩不透。張育才扭頭目光追隨著他如鋼鐵般無人能擊垮的身軀, 磨驢周身散發出如同春分拂過人心靈的氣息, 旁人不了解磨驢的經曆, 會對他不設防備,張育才卻感到周身發冷。

廖安西打開所有房間的窗戶,站在陽台上深深呼吸一口,空氣中夾雜著柳葉青草清香味, 讓人心態平和且放鬆。片刻後,他轉身回到房間裡掀開罩布,先把鍋盆洗乾淨,抹完桌子再拖地。

磨驢回房間鋪床,張育才自嘲笑了一聲,留下被他捏的變形的工資本,綿軟的鞋底硬是被他踩出咚咚響聲離去。

他駕駛小汽車飛速行駛在馬路上,腦海裡不由勾畫出小汽車成為家家戶戶生活必需品,那是何等場景!主任做的所有事從國家角度考慮,從不會夾雜個人情緒,可對於磨驢來說,殘忍了!

張育才心情不痛快,漫無目的駕駛小汽車到處亂逛,等到太陽落下,方才掉頭回家。

笛鳴聲響起,孔喬喬身著藏藍色白色格子毛衣,黑色喇叭褲,快速奔跑下樓,齊肩短發在空中狂魔亂舞。

車門緩緩打開,張育才一隻腳著地,嬌俏的女人撲進他懷裡。

“都這個點了,你怎麼才回來,爸媽打好幾通電話催我們。”孔喬喬斜眼嬌蠻給他一個賠罪的機會,“張蕎、張嶠到爸媽家過周末,你要賠我一個浪漫的夜晚。”

張育才黑臉訓斥她站好,磨驢說了孔家被錢正鋼盯上,他輾轉反側睡不著覺,第二天找主任彙報回廠裡有事,他要是晚回來一步,錢正鋼從妻子這裡著手,不光孔家完蛋,張家作為姻親也會被拉下台。

“我錯了。”孔喬喬抬起頭吻著丈夫的喉結,順勢把他推倒在車裡,一個個吻落在冰渣臉上,小嘴裡不停哼著‘我錯了’。她死也想不到托人帶回的小提琴裡藏著guo黨的信件,丈夫前腳處理好小提琴,錢正鋼後腳帶人來搜查,想到丈夫沒有回來,她會被這些惡鬼···

張育才態度軟和安慰在發抖的小女人,“現在時局混亂,為了家人,為了孩子,收斂喜歡洋玩意的愛好。”

“我不貪心,你一個星期製造一場浪漫,我就把所有的洋玩意全丟了,”她甜膩哼道,“蕎麥、嶠嶽長大了,你還欠我阿嬌。”孔喬喬啃咬他的唇畔,軟弱無骨的手指拉著寬厚粗大乾色的手穿過毛衣,觸及她平坦的小腹,丈夫身體輕顫往外縮,被她強行按住,“想生阿嬌···”

***

張育才羞恥的躲進被子裡,餘韻還未散去,女喬喘的咬住手指。再敢撩撥他,張育才躬著身體,做好了把她踢下床的準備。若不是一個星期不揍愛人一頓,就給他惹事,他真想申請出差半年回家一次。

明明丈夫很享受,事後翻臉無情,非要擺出貞潔烈男的樣子。孔喬喬小聲嗶嗶,“育才,爸和錢家和稀泥,可能這件事不了了之。”

張育才陷入深思,等反應過來,睡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扒掉,愛人緊貼著他,纏繞著他。“下去!”來自靈魂深處咬牙切齒。

“不要!”

還蹭了兩下。

張育才喊破嗓子也沒用,他隱隱羨慕磨驢娶了一個懂事的媳婦。

夜晚,廖安西收拾好房間,先接妻子孩子回家,徐梅讓他帶回去一個燃燒的蜂窩煤,兩口子再三感謝才回家,他把炭放在爐子裡,立刻還了一個蜂窩煤。

廖安西提前到食堂打好的飯已經涼了,他把飯放在鍋裡熱,然後到書房裡準備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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