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5)(1 / 2)

皮創造‘哦’了一聲, 越過廖安西伸著腦袋往大門口看, 果然看到一個老頭把凳子放進架在自行車後車座上的鐵籃子裡。他扭頭盯著廖安西的圓潤的腦袋殼,若有所思抓了抓不長不短的頭發, “大爺, 先彆收攤子, 也幫我剪寸頭。”

“好嘞,小夥子。”大爺樂嗬嗬說道, 把框子裡的東西重新拿出來。

他們是專門走街竄巷給人剪頭發,為人民服務。身上掛著的牌子表明他們勞改呢, 他還好, 分到清閒不累人的工作,貼大字報才叫辛苦。

皮創造坐在和屁股尺寸不相符的小凳子上,衝廖安西嘿嘿笑。廖安西指著家屬樓的房間, 見皮創造點頭,他扛著床朝家屬樓的方向走去。

廖安西沒走多遠,十幾個人圍在廠子門口。

隔一段距離, 小路旁的樹底下圍坐幾個做鞋、織衣服的家屬。等廖安西走遠了,他們才戳著彼此,示意夥伴看花錢大手大腳的男人。

馬秀秀眯著小眼睛,臉上的肉上下來回晃動。她得意地朝著汽車廠普通工人的家屬挑眉,她沒有說錯吧。

如果張主任寒心授予廖安西功勳,她還得鬨,張主任不能寒其他研究員的心。幸好當初她帶頭討說法起作用,張主任沒有一意孤行提攜廖安西。

如今丈夫算得上研究所第一人, 聽丈夫無意間說出,下次做科研,丈夫成組長管理其他研究員。

其他家屬大概猜到郭平的地位穩了,研究所裡除了張主任、張秘書,排在第三位的是郭平。想與上麵兩位家屬搞夫人外交政策,基本不可能,人家有工作,不在廠子裡住。她們隻能把目光放在馬秀秀身上,間接的和郭平搞好關係。

廖安西的視線從神采飛揚的馬秀秀麵上掠過,有她在的地方,少不了是非。他沒有心情管馬秀秀又在編排什麼壞話,黑壓壓的烏雲正在朝這邊移動,扛著嬰兒床回家。

他步伐不自覺加快,到樓底下一鼓作氣爬樓,氣喘籲籲地抬腳輕點門。

彬彬趴在床上陪不願意睜眼、吐泡泡的小懶懶玩。張小凡在洗漱間洗大件被單、被罩,旁人不會敲她家的門,下意識咧嘴傻笑,猛地竄起來往外跑,手還不忘往身上蹭,半乾的手握著門把‘咯噠’打開門···

清爽的寸頭,露出飽滿的額頭,一眼望到底的眼睛隻容下她一人。

老男人含蓄靦腆,又純真、無憂的笑容。眼前浮現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記憶中的哥和眼前的老男人逐漸重合。

廖安西眸中盛滿星光,險些把她的魂吸進去。他彎曲身體,扭著腰踏進門,防止床碰到門。廖安西抬起手搭在妻子的肩膀上,摟著她往臥室裡走,“小懶懶長大了,該學會獨立。”

張小凡不受控製看著他沒有變老的臉,小鹿亂撞,險些忘記呼吸。她努力搜刮腦子裡的記憶,以前的老男人眼睛裡隻有單純和耿直,何時這麼勾人,一個眼神勾走她的心神。

廖安西環著她走進臥室,放下手中的嬰兒床,送給她純真、眼角往上勾的笑容,聽著她急促的呼吸聲,他咬著唇瓣悶笑,反腳用力關上門,並用力攥緊她的腰。

張小凡卡殼的腦袋才清醒過來,嘟著嘴巴指責老男人,“懶懶還小···”

“你男人不小了。”廖安西摟著她撞到結實的身體上,低頭在她耳邊親昵喟慰。

直到感受到**張小凡才理解老男人說的不小是什麼意思。她震驚地抬頭,眼睛撞進一雙泛紅的眉眼中。

她雙頰爆紅,扭動著身體掙紮。廖安西緊緊的紮住她,帶著熱潮吻上她的圓潤耳垂,輕喘···

張小凡顫抖地拍開他探入的手,自己倒是扒開他的上衣,張開獠牙留下星星斑點紅痕。

才四點,屋裡漆黑一片,滴滴答答的雨聲包裹著房間裡**糾纏。

張小凡被他抱著移到窗前,大雨傾盆,好多婦女落荒而逃,雨天視線模糊,一個身體寬大的人撲倒在地上。她感受到老男人胸腔劇烈震動,想要抬頭,一雙大手蓋在她的腦袋瓜子上。

廖安西下巴搭在手上,抵著小巧的腦袋瓜子,沙啞的聲音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纏綿,“他們忙著咬耳朵,沒注意到天色。我注意到了,知道要下雨,沒有提醒他們。”他握著妻子的柔嫩的手,指著爬起來的婦人,“馬秀秀,估計摔的不輕。”

語氣裡儘是幸災樂禍。

“···”這是老實巴交的老男人嗎?什麼時候變的蔫壞!

廖安西等著被小丫頭教育,沒曾想她靠在他懷裡笑的花枝亂顫。

張小凡抬起手擦掉眼角溢出的笑淚,拿著他的手,嬌氣道,“揉揉肚子。”該,不搬弄是非,老天也不會收拾他們。

兩人在一起玩鬨一會兒,廖安西走到小床邊,整理出布料以及其他物品。把閨女的用品移到小床上,鐵了心讓一刻不能離開人的閨女自己睡。

張小凡氣的直哼哼,已經順了他的意,怎麼還想著把閨女攆下床。“你再胡鬨,我帶小懶懶跟彬彬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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