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便心翼翼，但也沒什麼事兒，高總沒來過，倒是吳主任有時候來一下就走，反倒有些不同尋常。因此清華他們四個，這幾天都沒人管的，那三個也覺得氣氛不大對頭，互相之間隻好道路以目，眨眼睛擠鼻子地使眼色，話也不敢說的。
有天下午，吳主任不在，高總帶著個寬頭大臉的雄壯男人來到辦公室，兩人都是一臉怒色。過不多久，有個黃黃麵皮的個子男人過來打聽說，高總在不在這兒的，清華他們說在，這人便進去裡邊。一會兒那壯男出來，叫他們幾個也進來，這幾個互相使個眼色，都覺得不大對勁兒，心底暗自詫異，那男人死盯著他們，這幾個沒法子，隻好跟著他走。
高總便坐在吳主任平時不讓彆人坐的他的主位上，抱著手臂，那壯男走過去坐在高總旁邊，前麵的桌子上丟著一份合同，那個子男人坐在對麵。清華斜過眼睛瞄過去，看到“絡推廣”幾個字，便知道是吳主任嘴裡提過的，跟一個什麼絡公司簽訂了絡推廣協議，要他們幫忙運營平台的兩個公眾號，保證多少天之內吸粉多少萬，費用還不低，1年都要0來萬的，看來這個子男人便是絡公司那邊的負責人了。
高總眼睛睜著，盯著郭問道：“這份合同是你簽的？”
郭抬頭看了高總一眼，又很快地低下頭去說：“是…是吳主任同意的，他叫我拿著公司的章子去跟丁總簽的合同。”看來那絡公司的負責人姓丁。
高總繃著臉說：“這合同的條款你都審過沒有？”
郭的額頭上滴下一顆汗水，說道：“吳主任審過的，他說可以，我…我也看過。”
高總冷冷地說：“這家絡公司，還有這個丁總，是你找來的？”
郭囁嚅著說：“不…不是，是吳主任的關係，他…他對接的，我隻是聽他的吩咐，去簽了合同。”
高總抱著的手臂收緊了些，鼻子裡哼出一聲，對著那丁總說：“丁總是吧，你跟我們公司簽了這合同，標價0萬，這胃口可不啊！”
那丁總的眼睛四處飄著不敢看人，努力擠出來一絲笑意，跟高總解釋說：“這個合同是這樣，貴公司關於絡這塊兒的所有事務，都由我們包乾，我們是要從整體上針對貴公司的情況，做個性化的頂層設計方案的，0萬並不算高，市場上都是這價。”
高總旁邊那壯男便不耐煩起來，逼問著丁總道：“姓丁的，你少在這兒跟我說這鬼話。我問你，0萬的大單，你應該成立個專項組吧？針對我們公司，撰寫個工作方案，準備個工作進度，每天跟我們溝通進展情況吧？”
丁總支吾著說：“專項組是有的，他們也來過這裡跟你們溝通過的。”
高總便轉過來問清華：“他們派沒派人過來？”
清華想了想，回答說：“來過一次，幾個女孩子，後來主要負責的那女孩子就說她辭職了，叫我們以後有事兒不要找她。”
高總兩個便轉向丁總，壓抑著怒火問道：“丁總，這怎麼解釋？”
又問清華：“咱們兩個公眾號，現在多少粉絲？”
清華說：“兩個都是100多，大多數還都是我們自己人。”
高總便沉了臉不說話，眼光死死地盯住那姓丁的，旁邊那男人便提高了聲音發作道：“我說丁總，你這是哄我們呢？當我們沒念過書？這麼大的單子，到現在連個專項組也沒有，整體設計思路也沒有，你這是憑什麼開出這個價？當是孩子過家家？我告訴你，甭管誰跟你簽的這破合同，我他麼都不認，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能不能達到我們的要求？能達到要求，我跟你往下說，達不到，你愛上哪兒上哪兒去，天底下絡公司一大把，我沒功夫跟你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