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笑著說:“那可多了去了,比如叫男生過來宿舍修個電腦啊、搬個行禮啊、借本書啊,故意把他的水杯撞掉啊,裝作這道題不會做向他求教啊,總之跟他發生一點關聯。還有更凶猛些的,騎個自行車就往他身上撞,不管是把自己撞傷,還是把他撞傷,隻要人沒死,就可以病床前後噓寒問暖了嘛。”
黃建功也歎氣:“唉,我真蠢,那時候死不明白。不過你們這些女生這麼生猛,不怕把男生嚇跑了麼?”
清華便說:“誒,問的好。你聽清楚啊,我們可從來沒有那麼直白地撲到他身上去,我們做的一切,隻是要跟這男生發生一點連結,隻是要創造條件,叫他認識我們、了解我們並且愛上我們而已,最後的表白當然由男生進行啊。當然了,有時候時機差不多了,誰表白都無所謂。但是這時機的拿捏,也要有個分寸,太早了也不行,太過了也不行。不過對付你這樣的死木頭,還是直截了當的好。”
黃建功便唉聲歎氣,說:“我真想重來一遍。”
清華也歎著氣說:“花無百日紅,人無再少年。時光匆匆過,誰能到從前?哥哥,你後悔也沒有用了,那個女生,當年為你害過相思病的,肯定怨過你不解風情,但她現在肯定也是“綠葉成蔭子滿枝”了,你已經永遠地失去她了。”
黃建功便抬頭看著清華,說:“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現在我有你了,全世界誰也比不上你,誰也沒有我行。”
清華點著他的鼻子說:“你現在很會撩嘛,當年怎麼那麼木頭的?”
黃建功嘿嘿地笑著說:“這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機會,我當然要抓住啊!你呢?你當年愛過什麼人麼?”
清華說:“當然愛過。我那時候喜歡愛茬架的男生,一臉拽拽的樣子,誰都不理的,說不上三句話就動手,嘴裡罵幾句臟話,身上一股子汗臭味兒,我覺得那樣的男生特彆帥。”
黃建功說:“真是姑娘。”
清華也說:“是啊,現在肯定不了,我要再幾歲,真不一定能瞧得上你的。”
黃建功說:“行啦,彆說這種話,反正你現在愛我就行了。”
清華說:“好吧,好吧,隻是說說而已!”